——那是因为这李氏女和六皇子两人之间其实有一腿。李氏女深爱着六皇子,为了他什么都愿意做。
事情到这里是不是很像是渣男骗取姑娘感情,然后无情利用她的剧本?但是事实不是。
在这场两个人之间的感情里,李氏女还真的不是错付一腔真心,六皇子对她只是虚情假意,只想利用她成为老皇帝的宠妃、宠后,以助自己登上高位然后就可以用完了就抛的工具人的局面,而是他俩好像真的是真爱。
——六皇子是真的打算等到日后他登基宝座后仍然要封如今他父皇的皇后为自己的皇后。
听得端木赐和糜竺两人大为震撼。
虽然他们不懂,但他们真的觉得很震撼。
而看着信中所描述的这件事,北地郡这边的嬴月和荀彧两人也是非常震撼。
——身为两只吃着二手瓜的猹,他们是真的不能够懂得瓜的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随后在从这种烂瓜的震撼中走出来后,嬴月抬眸看了看手中端拿着来自京城信件的荀彧,开口道:“文若,子贡和子仲如今的情况……应当是不太好吧。”
虽然是询问的内容,但是嬴月这话说的却并非是问句,在问出来的时候,她的心中其实已经有了一个确定的答案。
这六皇子将如此隐秘的事情都说与端木赐听,乍一看之下好像真的是重视他,想要拉拢他,渴望得到他的辅佐,才会做出如此之事。
但是细思一下就会发现这种事其实并非什么好事。
有一句俗话叫做好奇心害死猫,而端木赐虽然自身对于六皇子的事情并没有好奇心,但是理是一样的道理——想知道太多和知道的太多是一样的,都是容易招致灭口之灾。你知道了我这么大一个秘密,但是却死活端着架子不肯上我的船,那么我岂能够留你这个知道了这么多不该知道的秘密的活口?
嬴月现在就是有些担心,端木赐和糜竺在京城之中遭受到六皇子的迫害,有性命之忧。
其实从他们的这封信件之中,稍作推理一下,就能够发现这六皇子的耐心可能消磨的差不多了。
——稍作整理一下信中的时间线便会发现,端木赐和糜竺两人险些有牢狱之灾的事情,是发生在他们两个吃了这口烂瓜之后一段时间后的。
——那位“求贤若渴”的六皇子如今早已经对端木赐这个“不识好歹”的“恃才傲物”的平民有了恼怒之情。
——这封写的平平淡淡,好像没有发生过什么危机四伏事情的信中,其实细思之后就会发现其中满是凶险。
而他们两个的身边如今又没有武艺足够高强的人可以护着他们,只有还剩下的几百兵士,若是真的发生什么事情的话,是万万不够顶用的。
听到自家主公的这一担心,荀彧安慰小姑娘道:“主公不必担忧,他二人定然已经意识到这一问题,子贡先生和子仲都绝非坐以待毙之人,想必应当有了应对之策。”
说着,隽立的君子将手中信件促进美貌少女的眼前,让嬴月考上面的最后几行所写的内容,陡然间几行字被凑于自己眼前,于是嬴月也就不由得将上面的内容念出,“除开那些羊毛与一些其他物资之外,赐与子贡有命将士们在回北地郡途中路遇各州各郡之地之际将他们携带的银票道钱庄兑换成金银,一并带回北地郡?”
读到末尾的时候,嬴月的尾音不由得有些上扬,带上一种有些疑问的意味。
而荀彧则是点头称是,道:“将逢乱世,皇权崩塌,自然也会导致一些规章法纪的崩塌。如今趁这天下硝烟烽火未起之际,将手中之银票兑换成真正的金银财物,是很正确的做法。”
随后隽雅的青年温和一笑,“所以主公看,子贡先生与子仲如今还是将一切掌握于手的。”如若当真是已经自顾不暇,又怎么还能够将其他方面还安排的面面俱到,什么都考虑到了呢?
听到荀彧这么说,嬴月心中顿时就是松了口气,有些心有余悸的点点头,道:“那就好。”
一句话落之后,美貌的少女又补充了一句,“我得让此行才刚刚回来的这些兵士们尽快重新回到京城,虽然子贡和子仲聪明睿智,但人有失足,何况明枪易挡,暗箭难防,我怕只怕……那位六皇子背后耍阴谋手段,若是真的要强行对他们下手……总归身边的人多一点,安全更有几分保障。”
先是隐忍多年布网谋害生父图谋皇位,后又有将自己的“心爱之人”送去父亲的床上,同样也是为了帮他谋求高位。
如此心机深沉,又能够忍耐,这个六皇子自然不会是什么好相与的善茬,狗急尚且跳墙,若是将这等阴毒之人逼急了,谁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情来,嬴月可不想拿自家的谋士的生命安全去赌一个“多多少少脑子有问题的‘瓜’”会做出什么糟心事儿来的可能性。
听嬴月这么说,荀彧微微颔首,应道:“如此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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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写完了给贾诩与霍去病的回信,让那前来北地郡的信使将其带走回到他来时的梁州,又将给端木赐和糜竺的信交给带着羊毛和其他物资回来的兵士们,且给这只才从京城回来不久的队伍又补充了一下“队友”,让他们重新回京城之后,嬴月重新提笔开始写了第三封信。
不过有一点有必要提一下的是,重新去往京城保护端木赐和糜竺的队伍之中,这些兵士们不是空手的去京城的,而是给他们带了比较特别的“防身利器”——火药。或者更加准确的来说,是火药的原材料和制作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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