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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孔丘这句话音落下之后,理论上这项活动原本是不想让她无聊而才被提出来的嬴月弯了弯漂亮的丹凤眼,笑容甜甜道:“那我就做裁判好了。”
    嬴月心中对于自己的文学水平几斤几两是非常有数的,和周围的这一群知识分子玩要比文化水平的飞花令,她自觉自己是没有什么胜算的——如果在他们没有故意让她的前提情况下,所以不如就此后退一步做个裁判,还能够给自己留点本来就不存在多少的面子。
    再者说她是主公,就算大家让着她,让她赢了飞花令,可是有些工作她该做的还是得自己做,这是无论如何都逃不了的。所以嬴月觉得,她还是不要难为自己,让自己的智商被放在地上摩擦了。
    嬴月都这么说了,大家也就没有继续非要拉着小姑娘一起玩飞花令,而是直接开始。
    而在几轮下来之后,最后的游戏结果最大的赢家则是苏轼和辛弃疾。
    没有办法,谁让他们两个开挂。
    ——身为在诸位文人之中所处于时代最晚的人,对他们两个而言,在几乎全部都是史书上的几笔激扬文字的其他人面前有着先天性的优势。因为他俩的知识储备含量,除开他们全部都学过的内容之外,还有着一部分他们不曾接触过的“后世”的内容。
    而且飞花令这种游戏,不得不说是,这完完全全的是触碰到了他们两个所擅长的领域,
    ——苏轼和辛弃疾两人本身可都是知名的大词人。甚至他俩在后世是被放在一起并称为苏辛的。
    而一直在输的人自然是某两位在飞花令开始之前最为嚣张的惦念着新的一年要在办公室实现带薪休假,工作之中最爱摸鱼的某两位身体孱弱的病弱青年,郭嘉和戏志才。
    而他俩之所以会输得这么惨的原因,也一切都盖因他俩不久之前实在是过于嚣张,让人有些看不下眼,所以自然是趁着这个机会,大家都卯足了劲儿“针对”他俩。
    ——玩游戏的事情怎么能够叫针对呢?何况这个游戏还是郭嘉自己本人提出来的,他们可都是无辜的。
    只不过虽然说郭嘉和戏志才两人是输掉的大头,但大头之所以叫大头,就是因为只是比例更大,而除了他们之外,也还有其他人。
    但是由于郭嘉和戏志才两人最开始拉起来的仇恨值实在是太高,所以导致大家全都将“不善”的目光放到了两位酷爱摸鱼的选手身上。
    于是身为今日最大赢家之一的苏轼不由得看着两人开口道:“看来新的一年里奉孝和志才是要有几个月随我去扶风郡帮我做事了。”
    苏轼这句话音一落下,另外一位赢家辛弃疾立刻配合默契的补刀,“或者来五原郡也是可以的,反正都没有差太多。”
    对于这两人的提议,郭嘉和戏志才心中是万分拒绝的。
    于是脑海中想了一下,郭嘉顿时将目光望向刚才同样在飞花令之中输过的苏辙,试图祸水东引的问道:“子由去哪里?”
    而面对郭嘉的这个问题,苏辙则是朝他露出无辜的笑容,然后转头看向自家兄长,直白问道:“哥,你不需要我的对吧?”
    在宿舍点头之后,苏辙又重新转回头来,对病殃二人组表示道:“你们也看到了,我又不在官府任职,就算是想要去帮忙也有心无力呀。”工作单位和工种就不一样,业务上有壁要怎么一起玩耍?
    更何况——
    苏辙的语气变得更加无辜,道:“而且我也很忙的啊,不久之后三月学堂开学后,我这边可能还要接手一批来自其他几个郡的新生。”
    如今嬴月手下的几个郡,只有北地郡和及陇西郡这两个最开始到手的地方下设有学堂,但是有适龄孩童需要上学的家庭,肯定不是仅仅存在于北地郡和及陇西郡这两个郡,所以其他的几个郡自然不能够厚此薄彼,多多少少的也要从那边进行一批招生。
    甚至考虑到隔着好几个郡来这边上学的学子们的住宿问题,之前孔丘和蔡琰他们还专门的申请了学子们的宿舍院落。
    而至于说广大的家长们能不能够放得下心来让自己家的孩子只身到外郡求学,那就要看他们自己的取舍了。
    毕竟他们这边充其量也只能给学子们提供宿舍,而不能够担负得起他们的家长的住宿问题。
    ——还是那个老生常谈的问题,他们可太穷了。
    苏辙说出来的这个理由实在是完美的不能再完美,只不过郭嘉总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的样子。
    听到好友这么说,于是戏志才也不禁开始沉思起来。
    而坐在一旁的身为这两个摸鱼大王的摸鱼受害者的荀彧则是一语道破其中暗藏着的不对劲之处,语气温和,但是却莫名诛心,“因为所有人之中,似乎最为清闲的便是奉孝和志才了吧。”
    郭嘉戏志才:“……”
    随后,被自家多年好友暗搓搓都不用,就直接明晃晃的开始直白内涵的郭嘉索性选择装死,哦不,说的更加准确一点应该是,装晕。
    身为有着丰富摸鱼经验的选手,他在装晕这一行上向来都有一手的。
    然后紧接着他就遭到了自己“装死”生涯中前所未有,从未遭遇过的形式的滑铁卢。
    一看到某位孱弱的青年身子朝后倒去,方才还在和妻子黄月英一起甜甜蜜蜜的吃着果脯蜜饯的诸葛亮忽然间扭头,看向旁边始终和他们这桌做游戏的文人画风格格不入的坐着孙思邈这位大医者和贾思勰这位大农学家的另一桌,开口道:“孙先生,奉孝好像晕倒了,您能来给他针灸两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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