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轻划过锋利的匕侧,嬴政赞了句,“倒的确是把利器。”
听到嬴政的这一句夸赞,小姑娘顿时点头应道:“是呀。”
随后嬴月又补充了一句,道:“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把匕首好像就是你们战国时期的一位铸剑名家所造呢。”
听小姑娘这么说,嬴政倒是来了两分兴致,问了句,“哪一位名家?”
嬴月侧了侧脑袋,想着自己这把匕首的名字,回道:“徐夫子。”
嬴政:“……”
见嬴政忽然间就沉默了,嬴月不禁有些奇怪的问了句,“怎么了?”
而面对小姑娘这一问题,玄衣的帝王则是语意有些不明的说了句,“原来是他。”
随后将方才还拿在手中把玩的匕首插回到嬴月腰间的匕鞘,有些嫌弃道:“这种货色的匕首配不上你,以后寻找天下铸剑名师,换个更好的。”
“诶?”听到这一句,嬴月有些茫然,“可是你刚刚不是……”
在嬴政细长的瑞凤眼的注目之下,小姑娘默默的将后半句的“还在夸这把匕首锋利吗?”给吞回肚中,心中只觉得这位千古一帝好像有些善变。
在小姑娘的这种有些可怜巴巴的神色之下,曾经被这把匕首刺杀过,而且搞的不是一般狼狈的嬴政则是轻哼了一声,心中想着早晚他要找出更好的铸剑师,把嬴月这碍眼的破匕首处理掉。
随后嬴政垂眸端详着被他的“善变”给弄的整个人脸上的神色看上去都有些懵懵的美貌少女,又道了句:“我和你也算是有缘,你若愿意,今后便唤我一声……”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而后才继续道:“兄长罢。”
听到嬴政的这句,嬴月先是眨了下眼,之后在反应过来以后,弯了弯那双漂亮的丹凤眼,侧着头试探的喊了声:“政哥?”
而嬴政则是轻轻的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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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嬴政注意嬴月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因为他在最开始的时候对于小姑娘的好感度就并不低——在被从系统卡池之中唤醒以后,他见到嬴月的第一眼,就觉得自己在这小姑娘身上看到了“故人”的影子。
她有些像他的扶苏。他们身上有着仿佛同出一辙的温和与仁慈,所以他也便对这个小姑娘留了两份关注。
不过之后嬴政就知道小姑娘和他的长子还是不一样的。在该心狠的时候,嬴月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手软,扶苏的贤明则就是太过温柔了。他们是相同,却又不同的。
而也是在那个时候,嬴政的心中对嬴月有了些兴趣,
——在能够施展雷霆手段的同时,又兼怀守住自己那颗柔软的心,这样的特质放在一起,其实很有意思不是吗?
而就在这样的时不时的关注之下,嬴政的心中逐渐生出了现身见一见小姑娘的想法。毕竟,看一看这样的身上充满矛盾之处的姑娘能够走到哪一步,岂不是比在卡池之中继续沉睡要有趣的多了?
只不过虽说是做出就这样的决定,但嬴政也还没有想好自己要何时现身。
而今日焚书一事,也恰好的就算是一个引子了。
……焚书啊。在系统所传输给他的,在他将近生命尽头的那几年的记忆里,好像他也做过这样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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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焚书,嬴政突然间就笑了下,对方才喊了自己兄长的小姑娘问道:“还焚吗?”
“焚!”听到嬴政的这句,嬴月顿时坚定的回了一声。
随后嬴月重新转回去身后桌边的方向,拿起其中一只烛台,之后再度走到放置着那几本让自己新生嫌恶的书的书架旁,伸手去将另外的三本书取下,准备带到桌边去焚烧。
嬴月原本是想将其他的三本一并直接全部拿过去,只是在她一手端着烛台只剩下另一只手能够使用的前提下,她的手又小,完全没有办法做到直接将三本书一并拿走,也不敢直接就在书架旁焚书担心一个不注意的将或许其他可能会有些用处的书给算燃了——这里面的抄本可都是被保存已久,上了年头见不得火光的老旧书籍,所以只能委屈巴巴的一本一本拿去桌边烧。
最后还是嬴政看不下眼,在小姑娘可怜兮兮的表情之下,走去书架旁把嬴月要的那两本抽出来。
之后在嬴月烧着被他递过去的那两本书的时候,嬴政则是已经在整个的二楼阁楼走了一圈,又从各个书架上挑出许多本从封皮名字来看内容应当是和嬴月已经烧完的和正在烧的那几本大同小异,总的来说就是嬴月会看着不顺眼的书,一并全部拿过来给小姑娘焚着玩儿。
看到嬴政的这一动作,嬴月一时之间倒是有些不知道是该感叹嬴政的臂力平衡好可以一次性拿来这么多书都稳稳当当,还是应该感叹他的眼睛实在太好在这样昏暗的环境之中,不依靠烛台便能在黑暗之中如白昼般一样视物,毫不受影响。
……虽然说她的心中其实有些怀疑这样的眼睛真的是人类可以拥有的吗?
而对于嬴月的这一困惑,嬴政则是表示道:“有系统的原因。”所以他在这个黑暗的环境之中才能视物依然清晰。
随后看见嬴月在烧完女四书以后,去拿起他刚才搬过来的那一摞子书,焚烧之前,先是把每本书的封皮都给撕了下来之后才将其置于烛火之上,不仅有些奇怪的问了句,“你这是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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