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月原本是想问他们两个昨天自己看到的硕大的老鼠的事情,只不过在看到两个大年在被自己叫住以后瞬间宛如被扼住了后脖颈的猫一般,面色上隐约有两分鬼鬼祟祟模样,于是到了嘴边的话音不禁一转,“去病,伯符,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嬴月这样问,方才还有些微微缩着身子,仿佛只要佝偻下来就能够把自己的存在感给降到最低的孙策和霍去病顿时站直了身子,动作整齐划一的同时摇头,表示他们两个很乖,什么都没想做。
毕竟他俩想去看白起打听一下昨天嬴月把霍去病给赶走了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有没有挨骂这种事情总不好和自家主公说啊。
而且州牧昨天特意的清了场子那不是摆明的不想让他们知道吗,所以自然这种事他们又好奇就只能够去问同为武将的白起了——但到底是州牧没想透露的,所以他们也其实就只想问个大致的嬴月的反应,而没想打听个中细节。
……好吧,说的坦白一点,其实就是他们想知道历史上战无不胜的大秦战神是不是真的挨骂,甚至挨打(?)了,这件事对于他俩来说真的很重要。
——谁让他们都是平时也没有赢过白起的可怜苦命人呢。
也就是想要在这种特殊的关头对他发去一点点的“慰问”啦。
在那双漂亮的丹凤眼的注视之下,原本约定好了打死也绝对不会把自己想做的事情让自家主公知道的两人一瞬间将所有全部倾吐而出。
之后,嬴月就眼睁睁的见证了一场“友情的破裂”,只见泄露情报一个比一个快的两人先是大眼瞪小眼,看向彼此的目光之中充满了不可置信,随后在相互注视半刻之后,又一齐的重新转头望着自家主公,开始卖起了队友——
孙策一把将锅全部都扣到小伙伴的头上,道:“主公这事儿去病才是主谋,我充其量就算个从犯,要不是他拉着我来我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霍去病瞪大了双眼,反驳道:“什么叫全都是我拉着你来的?脚长在你身上,你要是抵死不从我还能硬把你扛着过来吗?”
随后像是忽然之间想起来什么,霍去病立刻补充道:“哦,对,月妹我跟你说,伯符他超过分,他还要跟我打赌说你肯定没有骂白起,因为你根本就不会骂人。”
嬴月:?
她不是很能够理解他们两个这是在想什么。但是只针对这个问题的话……
嬴月想了一下,道:“我会啊。”
一听到她这句,两个差点就要又一次扭打在一起的大年顿时齐刷刷的将目光探了过来。
顶着两人奇怪的目光,雍州则是反问了一句,“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啊?”
随后,在他俩的打岔之下,嬴月终于想起来,自己最开始的时候之所以要叫住他们是因为什么,于是不由得开口问道:“我昨日,在军中见到一只很大的硕鼠,军中时常会出现这些东西吗?”
听到嬴月这句,正在拍着霍去病的孙策停了一下手中的动作,回道:“不能说太寻常,但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吧,如果有的兵士营帐弄得非常脏乱还放食物的话,吸引来这玩意儿很正常。”
“是这样吗?”听此,嬴月却并没有全然心情安定下来,而是那张美丽的面庞上面带沉思之色,道:“但是我现在的那只,真的很大……”
说着,她抬手比划了一下昨日自己亲眼所见的那只老鼠的长度,而这一比划也是直接将孙策和霍去病给比傻眼了。
“月妹你确定……见到的玩意儿是硕鼠而非别的东西?”霍去病不确定的问道。
无他,州牧所比的那个长度实在是看着不像是老鼠能有的大小。
而在听到霍去病的反问之后,美貌的女则是确切的点了点头,认真的说着,“我确定。我不怕老鼠的,看它的长相和那根长尾巴的确是老鼠的形态,只是体型分外硕大,所以我觉得很奇怪。”
听此,霍去病立刻道:“那我让人去搜寻一下。顺便再看一看军中还有没有潜在的其他大硕鼠。”
老鼠这种东西,往往都是一窝一窝出现的,当你看到一只的时候,定然就已经有一群在附近打了洞安了家了。
而想起自家主公刚刚所比划的那个大小,这要是真的有这么一大群巨肥老鼠潜藏在雍州军驻地……霍去病不由得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潜在的危险也太高了。
尤其是,若是这种肥老鼠跑到伙夫营……又或者是偷偷的潜进粮仓营,大门牙在兵士们要吃的食物上随便的啃上那么两口,那么将要发生的后果则会不堪设想,稍微在心中假使一下那样的结果,他都觉得不寒而栗。
而嬴月则是轻轻颔首,心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但隐约感觉好像不太好的预感。
随后美貌的女又补了一句道:“一定要好好检查一下粮食的袋子是否有被咬过的痕迹,哪怕只是感觉像,也不能留。”
霍去病重重点了下头,道:“我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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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雍州军这边的驻地之中进行着全员捕鼠搜查的期间里,之前已经收到了霍去病传过去的消息的兖州牧再度的来到了这边,表示之前嬴月所提出的那些内容他全部无条件接受,从此以后在暗处之中唯大哥马首是瞻,一切全凭大哥调遣。
兖州牧来向州牧献兖州地图的的确确是没有想着任何耍滑头,搞阴谋诡计,实打实的发自真心实意——在出自于他的恐惧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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