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姜煜嘴角露出一个讽笑来,“不捉襟见肘,皇上怎么可能将他宝贵的公主送去和亲?”
公主和亲,平息了南疆战事,最大的受益者便是岭南木家,因而姜煜很有把握,木家家主不可能不答应。
木桓离去之后,宁姒心里酸酸软软,实在没想到姜煜的童年竟是在朝廷的监视、歹人的截杀以及母亲的偏心之下走过来的,“呜”地一声伸手抱住姜煜,脸颊往他肩头蹭。
姜煜温柔地抱住宁姒。
“阿煜哥哥……那现在还有人监视你么?”
姜煜答道,“如今好多了,这么多年下来,皇上已经对父亲由防备转为信任。姒儿妹妹你想想,几年前我们一道远赴边疆,可有受到什么阻碍?”
自然是没有的,顺利极了。
“既无阻碍,说明那时候皇上便已经对父亲放心了。”
宁姒仍旧抱着他不撒手,仿佛这样才能稍稍缓解她的心疼。
姜煜的手从宁姒的后背抚上去,按在她的后脑处,“姒儿妹妹不是说,谈完了正事要与我泡温泉么?”
宁姒闻言一呆。
姜煜笑着亲了亲她的脸颊,轻柔的吐息拂过她耳边,“嗯?要食言么?”
食言不是个好词,宁姒立马反驳,“不,我说到做到!”
姜煜满足地弯眸笑,“姒儿妹妹真乖。”
宁姒站起身来,面对姜煜专注又含情的目光,只觉得浑身烧起来,穿得整整齐齐的衣服被他这么瞧着,仿佛她没穿一样。
“我……我去屏风后头。”宁姒又羞又窘,抱着手臂往屏风后钻。
姜煜在这边瞧着,屋外的日光柔柔地洒进来,带着春日的芬芳,洒在屏风上,映出屏风后少女袅娜的身影。
她本是背对着姜煜的,只可看见流畅优美的肩颈线条,可她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侧过身来在一旁的木柜里翻找。玉白光洁的小臂从屏风后探出,从里头取出一面宽大洁白的毛巾来。
因侧对着姜煜,那修长脖颈,起伏的胸口展露无疑。
姜煜眼眸暗了暗,目光却肆无忌惮地落在屏风上。
看她将毛巾裹在身子上,而后远离了屏风,朝着屋外的私汤走去。
一阵入水声响起,宁姒出声喊他,“阿煜哥哥,我好了!”梓
大概有些害怕,她又补充了一句,“你可别脱光了啊!差不多就行了。”
宁姒在水里不安地等待,热意裹着水汽往她脸上扑,将她脸蛋也蒸红了。
她不住地往屏风那头看去,却什么也见不着,为免自己跟个望夫石似的一副痴痴模样,宁姒干脆背过身去,再也不瞧那面屏风了。
不久,一道轻微水声在背后响起,宁姒刚要回头来瞧,却被姜煜从后一把拥住。
他的身子热热的,光洁的胸膛贴上她的后背。
宁姒心里扑通扑通狂跳,一时觉得他们这般行径委实越线了,一时又觉得心里羞涩且快活。
她偏过头来瞧他,却被他低头亲来,唇瓣落在脸颊上,而后沿着鬓边一路往下,酥酥麻麻的感觉连成了一道线。
“姒儿妹妹。”姜煜轻笑了声,“你这印子还在呢。”
宁姒垂眸一瞧,她的左肩上还留有上午笄礼时被他吻下的红印子。
这胭脂色的红印本就令人羞于多看,眼下还被他提起来,宁姒懊恼地躬身顶了顶他,“你还笑!”
不料身后之人却闷哼一声,仿佛被她碰到了痛处。
宁姒慌忙询问,“怎么了?你哪里受伤了?”
说着又要转身来瞧,手也不住地往后拨。
姜煜立马将她拥得更紧,不让她转身也不让她乱动,“没有受伤……不用担心。”
“那是怎么了?”
宁姒没有瞧见,身后的姜煜悄然红了脸。
又是温泉,又被他这样紧紧抱着,宁姒觉得有些热,微微挣了挣,“阿煜哥哥,我想看看你,你总不会害羞吧?”
闻言,姜煜默默松了手。
宁姒得以转过身来。
只见姜煜迎着光面向她,玉白的肤色带着水光,被暖黄的天光照得耀眼夺目。宁姒这才发现姜煜的发色并非纯然的墨黑,在日光下是泛着暖光的棕,此时正顺滑地搭在胸前,将他羞于见人之处恰好遮住。
而那张俊俏的脸,早已染上绯红,浅棕的眸子水光氤氲地看着她,唇瓣红得带着甜味儿,当真是美不胜收。
宁姒目光往下落,见他腰腹之下围着毛巾,了然地笑了笑,“阿煜哥哥,好像真的有点害羞?”
拨开他的长发,玉手覆在他的胸口,笑容狡黠道,“你不是说女子与男子不一样,女子的胸口不能叫人瞧,可男子就没关系嘛。你遮什么?”
☆、尾随太子
姜煜右侧的长发被宁姒拨到了身后, 在肩上弯出柔韧的弧度。
他的肩颈线条精致流畅, 墨发如绸, 配上那张俊俏的脸,十足的美男子。但此时的姜煜嘴角微勾,眼神深黯,目光灼灼地看着宁姒, 周身的清雅气质褪去了,反倒昳丽又危险。
宁姒并未和姜煜对视,目光落在他的胸口,细细的指尖还不安分地挠了挠他,嘴里娇娇地轻哼一声,“再说了,又不是没看过。”
下一瞬, 宁姒陡然被姜煜抱离了池底。
宁姒惊呼一声,慌忙抱住姜煜的脖颈, “阿煜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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