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手指勾上他的领口,“阿煜哥哥,我想和你玩。”
这一瞬,姜煜险些没忍住笑,玩,玩什么?
遂捉了她的手指凑到唇边亲了一口,“去床上玩?”
他说得直白了,宁姒便有些害羞,不接他的话了。
姜煜却起身,拦腰将宁姒抱起来,那双温软的手立马抱住了他的脖颈。
他走得并不急,只是那炽热的目光一直停在宁姒面上、身上,看她两颊羞红,见她嫁衣加身。
真美啊,美极了。
删节了一点点,可移步。
……
“玩得开心吗?”姜煜撑着头笑得餍足,伸手擦了宁姒鬓边的汗。
宁姒竟没骂他,反倒笑着问,“阿煜哥哥开心了吗?”
姜煜一愣,而后捧了她脸儿亲了亲,“我知道你在宽解我,多谢你。”
而后仰面躺好看着帐顶,“我也不知怎么了,有时候甚至恨她,可听见她得了心病,还是难受得紧。”
宁姒没说话,心里却知道,谢夫人将姜煜养大,期间诸多摩擦,可这漫长的岁月却是谁也抹不掉的。
姜煜突然偏头看宁姒,“你呢,还难过吗?方才在正堂之上,你的手都在颤。”
“……不难过了,阿煜哥哥站在我面前了,我还有什么难过的?”说着,冲姜煜笑得甜蜜。
“那白日的事呢,还生气吗?”
宁姒不解地眨眼,“什么?”
“晚晚。”
宁姒这才反应过来,“阿煜哥哥,我都快忘了这回事了。”她笑容轻松,“阿煜哥哥,我哥哥说话有时候很气人吧?”
姜煜笑着点头。
“就是咯。你若是将他每一句气人的话都记在心里,早就和他闹掰了。”宁姒轻轻晃着脚丫,“我也一样,当时有些不舒服而已,过后还记得什么?”
两个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句地聊起天来,气氛安宁。
“晚晚姐姐对我照顾良多,是我此生挚友,我不可能因为一点小事就远了她啊。”宁姒叹道,“或许正因为太想和她一直好下去,才会这样在意她的一言一行。阿煜哥哥你知道吗,当我知道晚晚姐姐为了我克服恐惧学会了凫水,我就想一辈子对她好。”
姜煜笑着将宁姒拥进怀里。
“倒是你,为什么挑不出错来啊。”宁姒拱了拱姜煜的颈窝,“大概很少会有人生你的气吧。”
姜煜轻轻笑了两声,“你忘了阿澈揍过我?在他那里,我算是讨打的。”
宁姒噗嗤一笑。
“去清洗一下?”姜煜偏头提议。
宁姒立时警惕地看他。
☆、吾甚爱你
姜煜欲挖她出来, 宁姒却侧身一滚, 十分相合地嵌在他怀里, “不去。”
“就这样睡?”姜煜好笑道,“这样可不舒服。乖一点,嗯?”
宁姒仍是摇头,“除非你保证别——”
还未说完, 姜煜笑着亲了亲她的脸颊,“好,这回不在池子里欺负你。可以了吗?”
宁姒慢吞吞地点头,姜煜笑容温柔,“娘子真乖。”
这一声唤,叫宁姒呛到一般咳嗽了几下。
“听不习惯?”姜煜将宁姒抱起来走向净室,口里一声声地唤她娘子, 直唤得宁姒害羞地埋进他颈间,末了受不住一般轻轻“嗯”了一声。
……
清晨, 谢夫人只觉得梦里的姜煜也难得的体贴了一些,叫她不愿醒转。
还未睁眼, 便先唤出声,“煜儿……”
“母亲!”这是一道清甜的女声,那女子捉了她的手,“母亲醒了。”
谢夫人睁眼看来, 只见宁姒坐在她床边的凳子上,见她醒来眉眼带笑,那笑里仿佛都带上了清晨的草木清香。
“……怎么是你, 煜儿呢?”
宁姒笑着答道,“阿煜哥哥去给母亲拿蜜饯了。”说着将桌边的药汤端来,“母亲,先喝了药吧。哦不,先吃点东西填了肚子再说。”于是放下药又去端桌上的粥,她有些笨手笨脚的,显然照顾病人的本事并不熟练。
也是,她这样娇宠着长大的姑娘,平日里只有被人照顾的份。
谢夫人心底忽地窜起一股子躁郁之气,她知道宁姒是来侍奉婆母的,可控制不住地觉得有些厌烦,遂挥手一把拂开了粥碗。
宁姒急忙颠着手稳住粥碗,结果不遂人意,粥碗仍是翻了,热粥撒了一地,连床边也溅到了一些。
“啊。”宁姒短促地惊呼一声,像是被热粥烫到了手。
恰巧姜煜端着一碟子蜜饯推门进来,只见热粥泼地,而宁姒缩着肩捏着手指。
姜煜急忙走来,将蜜饯搁在案上之后二话不说捉来宁姒的手,甚至没想起来用手帕,直接用手指抹开了她手背上的米粒。
谢夫人心里有些慌,嘴上却斥道,“笨手笨脚的照顾人也不会,这么烫的粥,也不端稳一点?”
姜煜直接将宁姒拉出了房门,徒留谢夫人的斥责声在后。
谢夫人院子中央就有一处井水,姜煜打了一桶上来,将宁姒的手浸入井水之中。
深秋时节的井水冰凉沁骨,宁姒手上的烫意很快冷却。
宁姒蹲着身子,小小的一只,抬起眼来,目光湿润地看姜煜,“阿煜哥哥,我没有打翻粥碗……”
她想说是谢夫人挥手打翻的,可话梗在喉间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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