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白抡起锄头开挖,这里的土质松软,不用费多大劲,泥土随着锄头越挖越深,像小山般堆在旁边,一个长达两米宽半米的深坑渐渐成型。
江昭白又拿着江爸开好刃的斧头去后面的森林里,砍了很多手腕粗细的树木,用藤蔓系好,抓住边缘,扛到还没做好的厕所边上。
挖出来的土用力夯实,在离坑半米的位置上,树木一根挨着一根扎到土里,确保没有空隙,江昭白用刀砍掉多余的枝干。
砍了两三次,这个坑的三面都被树木挡住,树木短点的就扎的浅点,长的就使劲往下扎,倒是能做到一样高。
做好了墙面,还要来个屋架,木头砍成长短一致,叠在一旁。
接着江昭白抱来一捆白藤,用刀抵住藤蔓的边缘,顺势往下一拉,随着刀劈开白藤,露出里面柔韧的纤维。
他取了几根纤维,放在大手中,利落的搓绳。
木头分放在左右,交叉摆放,用搓好的绳子,按照对角线捆绑的方式,整个木架被绑在一起。
江昭白目光专注,露出轮廓清晰的侧脸。上手熟练后,速度飞快。
做好屋架后,他踩着石块,屋架放到两面木墙的上头,用绳子把墙体和屋架绑紧。
这个活一个人干的费劲,他来回移动着位置,忙活大半天才绑好。
剩下的木门和坑上面的简易坐着上厕所的框架,就需要江爸动手做好后,才能安放上去。
在江昭白忙碌的时候,江昭慈也没歇着,拖着长长的竹子,在洞内穿行,听着竹子打在墙壁上的声音,她才拉着竹子出来。
“妈,这糖浆要不先装到袋子里去,我用锅把这些竹子给煮一下。”
把竹子在锅中煮熟,一是为了消毒好使用,二是为了这竹子可以长期的使用,不开裂,也不会生虫子。
江昭慈握着刀柄,在竹环下头用力的砍一刀,准头不好,力气也不够,竹子砍的跟狗牙啃的一样,就这样她还大言不惭。
望着新鲜出炉的竹筒,上面一圈坑坑洼洼的,她陷入了沉思。
江爸正好看到,忍俊不禁,“阿慈,竹子拿给我,你这样砍,修竹筒的时间,比你砍竹子还多。”
她恼羞成怒的拉过剩下的竹字,一把塞到江爸的怀里,自己拿着那只竹筒,不甘心的修着边缘。
江妈的动作利索,糖浆倒进干净的袋子中,拿着竹刷子刷龟壳上的糖浆。
刷完后,抓住龟壳两边对着太阳光,上面出现了一些裂纹,还能撑到做好陶器的时候。
往锅中倒满水,剩余的碳火还未熄灭,加上点叶子和枯枝,火越烧越旺,添上干柴,等着水沸腾。
江爸毕竟是老手,下手又稳又快,一个个边缘齐整的竹筒摆放在他的椅子边上。
水沸腾到冒泡,烟雾缭绕中,四个竹筒放到锅中煮,热水没过竹子。
等到竹节全部都被煮透,自然晾干到完全没有水分后。
江妈才将糖浆倒入竹节中,盐和油也换了个新家,盖上江爸做好的竹盖。
天色也渐渐变暗,靠在山洞边上的照明树开始一点一点的加深光芒。
今天两条大活鱼还正是新鲜的时候,所以晚上也没烧复杂的大餐,烤了两条鱼,再煮了点面条。
虽然江昭慈期待的大餐落空了,但是香喷喷的烤鱼也很不错。
江妈蹲在瓶子树前洗东西,照明树的光芒连那边都能照的一清二楚,让她忍不住感叹,“这些植物,在以前我就算听过都会怀疑是不是真的,没想到自然界中真有这么神奇的植物。”
在照明树的照耀下,山洞前这片地方都特别亮,跟电灯的亮度也没有什么区别,这倒是让他们不用那么早就入睡。
江爸在灯下用刨子把分割好的木头打磨平整,可以组装成一个方桶,圆桶要麻烦点,节省时间还是方桶来的快捷。
他还发现铁桦树的一个用处,就是可以用来做钉子,硬度一点也不输给铁做的。
江妈越编手速越快,几天内四把藤椅就给编好了,还额外编了两个藤篮。
一直埋头编织,脖子也受不了,她站起来松松筋骨,除了还在努力奋斗的江爸,三人坐在藤椅上,把装书的行李箱拿出来,各自挑了一本自己喜欢看的书。
时间静静的流动,没有人说话,却让人倍感温馨。
漫长的黑夜很快过去,江爸照旧是最早起床的,给昨晚的木质方桶收尾,全部组装好,用竹子箍紧,确保不会漏水,才放到墙角边上去。
接着要做大桶,江爸拿出昨天裁好的木片开始拼装,木片打磨的很平整,没有毛刺,用之前铁桦木做的钻头,两根木头连着绳子一拉,钻头就在木片上钻出一个小洞。
接连钻了好几个,把细小的木钉敲入洞中,木片与木片连接起来。用白藤固定住,再把圆的木片放入桶身中,用木棍使劲敲击,直至完全贴合。
一个较大的木桶就完成了,以后盛水也方便点。江爸站起来,活动一下腰背,扛上锄头去外面看看土地的承载能力怎么样。
正好碰见江妈出来,看见他扛着锄头诧异的问了一句,“你这是要干嘛去?”
江爸指了指外面,“我去那边看看土怎么样,能不能直接把木头给打下去。”
“那你去吧,等会儿吃饭我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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