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宁猛地揪住墨婉莹的后颈,怒道:“你说什么?谁让你自作主张的?我不是不允许你碰他吗?”
墨婉莹吓坏了:“宁哥,我只是想为你报仇。若不是他,你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
宋承宁的手力加大,让她喘不上气来:“莹莹,我似乎跟你说过,我最讨厌自以为是的人,尤其是自以为是的女人。”他追问道:“裴景瑞呢?你把他怎么了?”
墨婉莹有些害怕,声音低了又低:“我把他杀了。”
宋承宁恨不得给她一耳光,再三思量后,他松开了手:“他是能调八万御林军的统领,这么好的一颗棋子,你竟敢把他杀了?”
他是很生气,但他在墨婉莹身上付出太多心血了。与她翻脸,会损失更多。
墨婉莹抓住宋承宁的衣袖,委屈道:“宁哥,我也不想这样。但他对我的迷恋,已经影响到我们要做的事了。他想要管的,想要插手的越来越多。还……还……想要与我更亲近些……你都不在乎吗?”
宋承宁甩开了她的手:“我之前说过,让你不必担心,一定会护你周全,你是不相信我有能力保护你吗?”
墨婉莹落了几滴眼泪,苦苦哀求:“宁哥,我错了。都是莹莹不好,你不要生莹莹的气。”
宋承宁冷哼一声,转身就要走。墨婉莹从他身后扑了过来,紧紧地环住他的腰:“宁哥,你不要走,我好久都没见到你了。你今夜留下来陪我,莹莹受够了与别的男人假装亲昵,莹莹只想要宁哥。”
她见宋承宁没再前进,赶忙起身解开衣带,褪成晶莹剔透的荔枝肉,妩媚娇柔的依在他的背后。
宋承宁叹了口气,将衣服拾起披在墨婉莹身上:“我是说过,会让你成为我的女人,但不是现在。”
墨婉莹很失望,什么狗屁的倾国绝色。不论她怎么做,她在宋承宁眼中,永远看不到心动二字:“我知道,宁哥不会骗我。”
宋承宁为了安抚墨婉莹,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心般,在她的额上轻轻一吻。
墨婉莹脸颊一红,立时就忘却了心中的苦楚:“宁哥。”
宋承宁抱住了她:“乖,只要你用舒香散帮我迷住这些蠢货,等事成之后,我一定让你得偿心愿。”
墨婉莹点点头:“只要宁哥你开心,让莹莹做什么都可以。”
院内的梧桐树上,蹲了个是人非猴的生物。
夜风吹乱了柳夏月的头发,也吹乱了柳夏月的心……
舒香散?
也就是说,他们对墨婉莹的迷恋,不是因为女主光环,而是药物作用。
那我们拼命折腾的这半年,到底是图啥类?
回到尚书府,看着奋笔疾书,疯狂在纸上分析书中内容的宋静容。柳夏月走过去,将纸张撕碎,把书丢出窗外。
宋静容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写好的内容成了垃圾,怒道:“你干什么,我已经快研究出来规律了!你不想帮梦纯找回记忆了吗?”
柳夏月无力的倒在椅子上:“想,但是不是靠你。”
宋静容问道:“那靠谁?”
“靠大夫!”柳夏月将自己偷听来的内容告诉宋静容后,今夜又多了一个,被冷风吹凌乱的人。
“那她?”宋静容缓缓回头看向屋里还在被女则女训的叶梦纯。
柳夏月无奈的叹了口气:“不是记忆被清除,而是真的疯了……”
宋静容啃着指甲:“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靠近墨婉莹的时候,确实有一股迷人的香气。我一直以为那个是她作为女主,拥有的独特体香。现在想来,那个味道应该就是你说的舒香散了。”
柳夏月想起叶梦纯唯一一次计划成功:“这就能解释裴景文为何能清醒过来了,那么多鸡粪,能闻到别的气味就怪了。”
宋静容皱了皱眉头:“咱们努力了半年多,最后得到的结果是浪费了几十万两银子和一个被炮炸疯了的叶梦纯。”
柳夏月点点头:“是的。”
宋静容接受不了打击,瘫倒在地。
柳夏月拍了拍她的肩膀:“振作点,既然知道了墨婉莹的秘密,咱们就不怕她了。让她作去吧,咱们把梦纯照顾好,才是最重要的。”
宋静容的脑子很乱,不想再去思考了:“她现在这个样子,恐怕会吓到叶尚书。我一会儿找个理由,把她带进宫。”
柳夏月活动了一下筋骨,拿出了一根绳子:“好,就这么办。”她走进屋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叶梦纯捆起来。
不怕练武的精明,就怕练武的痴傻。
脑子一空了,那功力就像是坐在鹰身上,嗷的一声,就上天了。
叶梦纯也不例外,原本也就能接下柳夏月三招的她。现在打十个回合,都不带落下风的。
将她强行塞进马车,三人趁着天亮之前,回了永乐宫。
第二日一早,宋子晋便乔装打扮,到丞相府附近转悠。
与裴景瑞所讲的一致,有一辆墨绿色的马车,正停在东边角门口。
宋子晋紧盯一日,待到傍晚时,角门那终于有了动静。
虽然墨婉莹全副武装,将自己裹得严实。但身上那独特的气味,还是让宋子晋立刻就发现了她。
一路尾随她来到胡商聚集的云略巷,看着她走进了一家胡姬乐坊。
宋子晋急奔至坊前,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蒙了面从侧边翻上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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