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宋子晋也明白这个道理,他像个晨起早读的和尚,坐在石头上,不断念叨着叶梦纯的名字。
嗓子眼里没气的宋玉轩,硬被耳边环绕的叶梦纯三个字,硬生生的气出气了。
宋玉轩伸手捶了宋子晋一下,骂道:“别tm念了,老子不想听到她的名字!我都快死了,眼前全是叶梦纯的脸,这像话吗?”
宋子晋叹了口气,那恐怖的神情缓和了大半:“我若不念,刚刚就要做出错事了。”
宋玉轩看着他,一脸好奇:“你想干什么?”
宋子晋将目光落在那堆闪着光泽的兵刃上:“我想陷害柳家,利用李家,与图巴汗合作夺取皇位,杀光所有我讨厌的人。”
宋玉轩冷笑一声:“嗯,你确实有这本事。不过你动了柳家后,可真的这辈子与叶梦纯无缘了。”
宋子晋此时才明白何为深爱。
以你为规矩。
与你有关之事皆要思量。
“是。”宋子晋露出笑容:“看来,我是真的被驯服了。”
宋玉轩想赞同一下宋子晋的观点,话还没说出口,对方就像知道一样,直接笑道:“你不一样,你是被打服了。”
宋玉轩有些气,却也无力争辩。
算了,谁不是被柳夏月打服的,有什么好计较的。
二人休息了不久后,将整个私兵厂的构造探究完,确定好逃亡路线,回城救老百姓去了。
可这两人,似乎还是没明白。
皇子的身份,必须有百姓熟悉的大官加持,才会有作用。
否则你就算把皇帝请来,他们也不认啊。
宋玉轩的嗓子都喊嘶哑了:“此城马上就要被敌军攻破了,你们快带着细软跟随我逃离。”
百姓聚集了一小部分,他们窃窃私语,面容迷茫,完全没有紧张感。
“我们城有十几万士兵呢,抵挡到援军来绰绰有余。”
“就是,有裴家军呢,裴家兄弟那可是皇帝最器重的将领,怎么可能输。”
宋玉轩被无知又气的发疯,扶着墙好一会儿才顺过气来。
宋子晋愁眉不展:“看来,只能我们自己走了。”
柳夏月知道后肯定要臭骂他一顿,但又有什么办法呢,这些人冥顽不灵,都被裴家的虚张声势忽悠住了。
就在宋子晋打算带着宋玉轩离开之时,裴景瑞竟然从天而降,落到了二人身边。
裴景瑞恭敬一拜:“太子殿下,誉王殿下由我与他们沟通,劳烦你们二位为百姓引路逃生。”
见裴家少爷出现,百姓才有了点恐慌感。
“他们两个真是皇子啊?”
“我还以为新来唱戏的呢!”
“那就是裴家让我的快逃了?”
百姓突然反应过来事态的严重性,纷纷往家里赶。
“快回家收拾东西!”
“快跑啊!城要破了,大漠军要屠城。”
二人看着裴景瑞的脸,有点憋屈。
我们费这么多口舌,都不如人家露个面,这皇子做的真憋屈。
裴家所守的城池百姓不多,不到两个时辰基本上就都逃出了城。
站在隧道里,宋子晋问:“你爹以为你死了,你不去见他吗?”
裴景瑞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往外走:“我这次死透了,以后裴家没有我这个人了。”
墨婉莹从潮湿阴冷的环境里醒来,她一点也不怕,反倒是因为逃离了白正熙的魔爪而露出放松的笑容。
比起被白正熙抓去成亲,眼前这点苦又算的了什么?
墨婉莹笑了几声,从一卷破席子上站起来。
宋静容这个蠢货,以为一个没光的地窖,不入流的迷药就能控制的住我,简直太可笑了。
她翻找到梯子,从地窖爬了上来。
阳光照射到她身上,暖洋洋的感觉让她舒服的抻了个懒腰。
大漠那局是她低估那三人的本事了,尤其是柳夏月与叶梦纯。
柳夏月的那身功夫不废了,一定会成为她日后最大的麻烦。
叶梦纯财力庞大,若能为她所用……
想到这里,墨婉莹的笑意加深。
至于宋静容,她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她只要赶在宋静容入宫之前到梁王府,她就只有死路一条。
墨婉莹走到井边,对着倒影整理了一下自己。
见那水中人依旧倾国绝色貌美动人,她满意一笑,走向梁王府。
许是女人的第六感,宋静容有些不安。
她急匆匆的跑向大厅,正巧听到下人说,有个女子自称墨婉莹,正在门口求见梁王。
宋静容气的不行,却没有更好的办法对付墨婉莹,只能趁人不备,往后门跑去。
好在下人马虎,后门没有锁死,她顺利跑出了梁王府。
见到墨婉莹的那刻,宋伯成激动的眼泪都要掉出来了:“莹莹。”
他走上前,一把将娇弱的美人拦在怀里。
墨婉莹有点嫌弃他,笑的不带一丝情感:“王爷,莹莹以为再也见不到王爷您了。”
宋伯成见她衣着狼狈,心痛不已:“别怕,有我在,没有人再敢伤害你了。”
墨婉莹随宋伯成进了屋,他牵着她的手,对一众下人吩咐道:“她就是梁王府的唯一女主人,以后你们对待她,要像对待我一样。”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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