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门口全是小吃摊,一时没找见烤面筋的推车,正要推车子往里去,项杭推推姜之栩的胳膊:“那不是李衔九和张家兴吗?”
姜之栩看过去。
项杭又问:“那美女是谁?”
姜之栩抿唇不语。
项杭自顾自的说:“长这么漂亮肯定不是张家兴的妞吧……”
“杭杭,我忽然肚子疼。”姜之栩忽然出声,“不知道是不是来大姨妈了,咱能明天吃么……”
项杭“啊”了一声:“我去,那赶紧走吧。”
姜之栩转身上车,冬日的风吹迷了眼睛,涩涩的。
张家兴去炸串。
常灵玉盯着某个骑电动车离开的背影,眼睛亮了亮,问李衔九:“那是姜之栩么?”
李衔九倏然抬头看过去。
只见姜之栩骑车拐过了街角,他闷闷说:“嗯。”
常灵玉讳莫如深:“离那么远,她裹那么严实,你都看得到啊。”
李衔九抬眼皮盯了她一眼。
他今晚很烦,原本想和张家兴去滑旱冰,谁知道常灵玉找来了,早知道她来,他就不出来了。
这会儿在这破地儿坐着,冻得要命。
常灵玉笑得坦荡:“你放心,我可不是什么满娇,不会喜欢上你,也不会那么笨去打姜之栩的主意。”
李衔九拧眉:“满娇?”
“是我无意间碰见,那个什么满娇找过姜之栩,才去找家兴打听的。”常灵玉试探说,“好像是你把人家姑娘弄伤心了,人家找姜之栩说情呢。”
李衔九摸烟,匆匆点上火。
“不过你放心,她拒绝了满娇,但是……”她顿了下,故意卖了个关子,“她走之后,我悄悄跟上去,看到她在打电话,是哭着打的。”
烟雾缭绕间,李衔九的眼神已经变得很冷,他自己可能没察觉,但常灵玉看得真切,他拿烟的手,抖了。
常灵玉想了想,问他:“心疼了?”
李衔九明显一怔,两秒后他抬眼,直勾勾紧盯她:“你几个意思?”
常灵玉把玩着胸前的头发:“我就是觉得……你俩挺配的。”
李衔九眼神闪烁了一下:“你他妈说什么呢。”
常灵玉好像一点都没有被他的气场震慑,像是早就对一切了然于心:“你们……骨科?”
“操!”李衔九没忍住骂了句脏,“你疯了!”
常灵玉深吸了一口气:“那就假兄妹?”
李衔九看了眼四周,咬着牙压低声音:“我告诉你,不该你管得不要管!”他耙了把头发,很是烦躁,“我和她一点事没有,你最好别乱说话。”
常灵玉挑挑眉,不在乎的笑:“要不是这几次相处下来,觉得你身上有股子劲儿,还挺吸引人的,你觉得我愿意多嘴?”
李衔九仰脸瞥她,顺口一问:“什么劲儿?”
常灵玉歪歪头,看着他,她不知道自己的词语用的恰不恰当,只是瞬间想起这样的形容:“那股子拼命向上蜿蜒的劲儿。”
轻描淡写却浓墨重彩的一句话。
李衔九把烟摁灭,没对这句评价发表任何评价。
第26章 晚会 万劫不复的错觉
路边摊没吃完, 常灵玉便去追末班车,先离开了。
张家兴本想送她,奈何追不上她的步子。
李衔九盯着公交车的尾灯出神, 想起常灵玉刚才的话,说什么“满娇找过她”, 以及“她在哭着打电话”。
他想让张家兴传话给满娇,不要找姜之栩的麻烦。
话到喉头, 又觉得不妥。
既然最近大家都相安无事,多嘴反而矫情,又多生事端。
张家兴又吃了两口小吃, 才问:“回家吗。”
李衔九站起来, 说:“上次在蔷薇花园你破费了, 打车我来吧。”
张家兴笑笑, 说:“行。”
朋友之间就是有来有往才好。
李衔九在路边拦了辆出租, 上车之后,张家兴忽然踢踢他的腿:“觉得常灵玉咋样?”
李衔九不咸不淡瞥他一眼:“就那样。”
“嗬。”张家兴来劲了,“不愧是你, 不缺女人追就是有底气, 你是第一个这么形容常灵玉的。”
李衔九笑笑:“你忘了我身边的人是谁。”
张家兴没明白:“你是说?”
“姜之栩还不够正?”李衔九问。
张家兴舔了舔唇:“这倒是……不过,这不是你干看着吃不了么。”
李衔九眼眸一暗,明白他是在说“兄妹”这事儿。
张家兴不知道李衔九的心思, 笑了笑,又继续聊常灵玉:“常灵玉她爸走得早, 她生活挺困难的,从小跟着她妈摆地摊,见过的人多,人精似的, 尤其是看人,特准。”
李衔九沉默不语,张家兴思绪翩翩。
“她其实没什么朋友,长得好看嘛,烂桃花多,不招女的喜欢,也就和我玩得熟。”讲到这,张家兴挑眉,“对了,她有一个人生目标,特奇葩。”
李衔九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
张家兴却讲到兴头上:“嫁给有钱人就是她的人生目标。”
李衔九:“……”
“你可能觉得这就是一句玩笑话哈,但以我对她的了解,觉得她还挺认真的。”张家兴叹了声气,“因为她也是从小穷到大的嘛。”
李衔九不搭话,张家兴自顾自说:“她最近好像真的和一个蛮有钱的男生走得很近。那男生叫许桉,是常灵玉一中的学长,毕业好多年了,给学校捐了个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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