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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念生怕闫听诀觉得自己对他有什么别的想法,赶紧拉着他解释了一下自己之前的行为只是剧情需要。
    说完后,她没从闫听诀脸上猜出喜怒来,也没等到一个实质性的答复。
    但她清楚闫听诀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暂时松了口气,赶紧把话题转移开:“庄园主有儿子吗?”
    “有啊!”吊死鬼点头:“是他最小的孩子,死的时候好像也就八九岁吧,还是个小男孩呢,不过他身体不好,总是接连几个月都不出现在人面前。”
    屠念把这条记下,又像是查户口一样问了庄园主家里的其他人员信息,想要找到庄园主的尸骨所在,就必须得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如果,存在一个人你认为是这里最强的,你会选谁?”屠念说到最后,问。
    那个暗中之人就算生前不是在庄园里占据统治地位,也一定很有头脑。起码在庄园主都没能拦下屠念和闫听诀的时候,他差点就将屠念直接掳走。
    “这个问题……”吊死鬼犹豫了一下:“我还真不知道要说是谁,我和他们不太熟悉。庄园主肯定是最厉害的了,但我感觉你们想要的不是这个答案。”
    他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人选后,忽然想起来了一件事:“哦对,确实有这么一个人,他看着不起眼,但却是……”
    话音未落,闫听诀忽然将屠念拉在了身后。
    屠念不明所以,很快却见上一秒还在和他们抖机灵的吊死鬼忽然整个炸开,力量之大差点直接将他的灵魂撕成了碎片,他痛苦地嚎叫,却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事发突然,屠念被吓住,死死拽着闫听诀的衣服。
    这是第一次,闫听诀和暗中人的较量。
    一方在保,一方要杀,吊死鬼凄惨地成了这场交锋的媒介,痛不欲生。
    风云色变,本以为将会持续一段时间,但其实非常短暂。
    闫听诀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暗中人的势力便撤了出去。
    可吊死鬼也被折磨得不轻,话都说不出来了。
    “刚想说什么名字?”他半蹲下来,毫无怜惜。
    吊死鬼张了张嘴,吐出一个名字:“普利策。”
    说完,他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
    屠念和闫听诀找了个没人也没鬼的地方,拿了根小树枝把自己刚背下来的家族内部关系画成了一张表,展示给闫听诀看。
    吊死鬼说出的那个名字——普利策,他们没能和任何一个人对应上。
    但这是他饱受折磨之下能说出的最后一句话,无论如何也算种线索。
    于是,屠念把这个人也加了进去。
    每个人物她都以一枚软糖代替。她现在大概也清楚自己的糖除了好吃以外对闫听诀没有任何作用——甚至闫听诀都不觉得它好吃。所以努力地变废为宝,把它们利用起来。
    “这个是什么?”等她画完,闫听诀指着其中一个穿裙子的小熊软糖问。
    “这个是大小姐。”
    闫听诀又指了指另一个带小花环的:“这个呢?”
    “是二小姐。”屠念介绍道:“还有这个矮一点的是小少爷,这个穿燕尾服的是管家,这个没头的是庄园主,虽然不知道他的头现在安回来了没有,但是这样比较有代表性。”
    她说着,约莫是觉得自己好玩,直接笑出了声,可手指指到代表普利策的软糖时,语气却变得恶狠狠的,隐隐还有些怕:“这个,是那个普利策。”
    普利策的软糖和其他软糖不同,看起来黑不溜秋的一个,而且眉眼间还依稀有几分猥琐。
    闫听诀:……
    他和她对视,第一次理解了为什么一般警察会请多个目击证人来判断到底谁是凶手,否则犯罪画像一定会是扭扭曲曲的。
    屠念并不介意他的沉默,她已经习惯了自己和闫听诀的脑回路会偶尔碰不到一块儿。
    她把所有的软糖都摆好才给闫听诀解释道:“这样比较写实,而且也方便我们分辨每个人,如果所有的人都放在一起,不就认不出来谁是谁了吗?”
    “写实?”闫听诀看了眼即使断头也可可爱爱的小熊软糖,无法将这和阴森可怖的鬼魂们联系在一起。
    但他并不否认屠念这样做是正确的,一群风格迥异的糖总比一模一样的糖有代表性。
    为了能让这代表性更强一些,闫听诀从屠念手里拿过棍子,点在其中一个软糖上。
    软糖瞬间膨胀起来变成了一个二十厘米的小人,穿着雍容的大袍子,眼珠子往外凸现,和庄园主长得一模一样。
    “这样更写实。”闫听诀道。
    屠念惊得吸了口气,那小人的脑袋掉了下来。
    她刚忙又吐了口气,结果小人的胳膊也断了。
    屠念:……
    不是要这种写实啊!
    她眼睁睁地看着闫听诀拿着木棍,一个个把她的软糖变成了庄园人物的样子。有些对不上号的他就靠着想象力和吊死鬼的描述绘画,看着倒也像模像样。
    直到最后,他停在了代表二小姐和二小姐男朋友的软糖,停顿了一秒。
    屠念立刻上手把这两个软糖拿了起来,抱在怀里:“这两个就这样好了。”
    闫听诀没说话。
    屠念咬咬牙,把二小姐男朋友的软糖还给了他:“起码让我自己决定自己长什么样子,你可以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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