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念:“等等……你说什么?”
她反应过来闫听诀到底说了什么后,嘴张成了“O”型。
“可以。”闫听诀道:“想吗?”
“当然!”屠念跃跃欲试。
闫听诀走到旁边的道具箱里,拿出了一个娃娃。
这个娃娃原本是作为睡美人的玩具出现在歌剧之中的,但因为各种原因最后没能用上。
它的做工不算十分精细,但在这个时代来说已经是非常不错的了。
但闫听诀显然并不满意,手指微动,娃娃的裙子焕然一新,身材比例也从原本的歪歪扭扭变得合理,虽说仍然像个萝卜丁,但起码可爱了很多。
“试试?”闫听诀问。
屠念点了点头。
几乎是瞬间,她便感觉自己腿上的伤口不见了,整个人坐在了闫听诀的手心里。
娃娃瞬间鲜活了起来,起来不像是个玩具,而是缩小版的屠念。
而屠念原本的身体也躺在沙发上沉睡了过去,她看了看自己的缩小版的双手,惊叹道:“好神奇。”
“走吧。”闫听诀小心地将她放在了自己衣服的口袋里,让他扒着口袋的边边,看着外面的世界。
屠念的手脚都缩短了,现在像是个迷你人。
她没有遗憾太久自己的大长腿不见了,就爱上了自己现在的样子,毕竟以一米六出头的身高看这个世界这么久,这还是她第一次以十六厘米的视角看世界。
“好。”屠念兴奋地撸起袖子:“去大干一场。”
她是那么小的一个人儿,大概整个高度也就是闫听诀的手那么长。
可就这一点点的人却说着如此斗志昂扬的话,还能让人没有任何违和感,也是见怪。
“走。”闫听诀多看了她两眼,带着她走出了房间,为了强迫自己不去一直盯着她,他转移了话题:“现在我们需要知道正确的历史进程。国王会死,回档会再次发生,都是说明本该在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却没有发生。”
“好像有点懂。”屠念现在的小熊软糖也缩水了,迷你的一小个,真是给闫听诀塞牙缝都不够了。
“比如这一天国王应该逃过刺杀,并且揪出凶手。”闫听诀举了个例子:“但是他只逃过了刺杀,却少了揪出凶手这一步,凶手可能随时再次回来刺杀他,历史仍然和之前不相仿。”
屠念这回彻底明白了,她点点头:“我知道了,所以现在我们只有第一步,没有第二步,甚至没有第三步。”
顿了顿,她道:“那我们要怎么样才能知道呢?”
闫听诀道:“问那个女鬼。”
“对!”屠念豁然开朗:“她是从未来来的,肯定知道!哪怕不是全部,也是其中一部分。”
闫听诀拿起手机:“在此之前,我们还得做保证其他玩家不会继续做影响。”
屠念隐约感觉到他语气中的寒气。
不过她一点也不害怕,反而举了举拳头,附和道:“那必须的!”
“不知道我们给了他们这么打一个下马威,他们会不会下次在我们来之前就把我们杀了。”她说起来还兴奋,扒着闫听诀的口袋一晃一晃,玩得不亦乐乎。
屠念其实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想得很清楚。
她也知道玩家们不敢,只要他们认定她是主要NPC一天就不会轻易动她,在这样一个副本里,每一环的失误都可能影响成功或者失败。
她猜得一点也没错,玩家那边此刻表演完了剧目,已经开始准备谢幕了。
女老师,娃娃脸和伦萨三人吵了起来,其主要的主题就是“屠念这个NPC怎么这么难搞。”
女老师现在脑子里只有一句话“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谁能想到屠念表演了好一会儿,临近结局的时候突然发难,把他们原本的设置完全破坏了。
国王上次的死因他们至今也不清楚,光靠想象越想越离谱,到最后自己都觉得不可能了,却又没有别的切入点,所以只能硬着头皮打算在睡美人剧目结束后,把国王给绑了。
在他们的理解中,一切会延续上一次的情况——多位贵族受伤,国王警觉选择单独留下冷静。
这次他们就可以趁着这个时候潜入国王的房间,确保他活过这一天。
其实此时他们最好的办法是利用伦萨卡牌的能力去伪装成骑士长随时保护国王,以不变应万变,可这根本不可能。
伦萨一个玩家无法抵挡住其他两个玩家和卡牌的攻击,万一他们反水,他就是死路一条,而在游戏里的死可不是回到游戏空间那么简单,那就是永别。
“要不干脆把这个NPC杀了。”娃娃脸不耐烦地道:“又不是什么主要的角色。”
“怎么不主要。”伦萨哼了一声:“到这个时候你还敢动她,动她一下我们就浪费一次回档,我被她踢三次了,我说什么了吗?”
女老师知道这回是自己的问题,她不再像是之前说话那么理直气壮,换了一条更为温和的路线:“我们不仅不能动她,还得让一切按照上个回档来,这样计划才能顺利进行。”
“那还得看某些人了。”娃娃脸阴阳怪气地道:“要真说,我们落到这个地步,还不是因为你吗?”
屠念到达后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狗咬狗的场面可不是天天都有,闫听诀推门而入的时候,几个玩家一块儿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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