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听决问:”你说的这些何剧团有什么关系?”
男鬼大大咧咧地接过了话:“因为国王就是安排剧团做的刺杀呀!”
女鬼颔首:“剧团是公爵请过来的,如果里面冒出来有人是刺客,公爵肯定脱不了干系,就算不能完全治罪,起码也可以让他完美无瑕的形象出现一条裂痕。”
闫听决道:“你直接说中间都发生了什么吧。”
女鬼摇头:“我也不清楚,我们一行人发现时空可以穿越其实也就是在几天前,我们潜入了剧团,想要直接把国王杀死改变历史。这件事也能算得上是一箭双雕,会影响到公爵的地位,这样便解决了历史上的两大隐患。”
”你们有想到自己吗?”屠念问:“如果查出来是剧团做的,你们可都是要死的。”
“我现在知道了。”女鬼长叹了一声气。
“你们是因为杀了国王才死的?”闫听决抓到了重点。
这句话像是触碰到了女鬼的某个开关一样,她忽然发了疯,冲着屠念和闫听诀一阵嘶吼。
男鬼亦是如此,估摸着死因是他们的一个雷池,不能轻易提起。
屠念和闫听诀对视了一眼,闫听诀叫她拿出了自己好久没用的泡泡枪。
和之前一样利落的两枪下去,男鬼和女鬼都消失在了镜子的尽头。
屠念确保自己再也看不见他们之后,缓缓收了手。
事情并不是他们想象得那样简单,哪怕是拥有了现在的这些信息,他们仍然无法正常地推理出到底缺失的细节是什么。
闫听诀闭上眼思考了片刻,开口道:“也许是那个影响了公爵的部分没有被再现。”
屠念不太懂他的意思:“你仔细解释解释?”
闫听诀对着她伸出手。
“怎么了?”屠念问。
闫听诀:“糖。”
屠念恍然大悟,从口袋里拿出来许多颗,放在他的手心里:“又要做关系图吗?”
她说着,也是觉得挺奇怪的:“你有没有发现刚刚女鬼说得有个事情不太对劲呀,她说整个刺客是从我们剧团里出来的,可是现在剧团所有的人都在这里,到底能是谁去做的刺杀呢?”
闫听诀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将手上的软糖一捏,从之前的可爱变得……丑绝人寰。
他左右看看,没觉得奇怪,反而很满意。
即便屠念并不是历史上的那个王后,也不是这个卑微的小主演,他的心里仍然不太舒服。
尤其是在屠念说出“命中注定”的回眸时,他的心情更是糟糕。
当时以为那感受只是一晃而过,没有放在心上,可却早就悄无声息地埋下了种子。
这会儿自己也没有注意,就已经在捏脸的时候将软糖变成了这样,偏偏他自己还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这是国王。”
屠念第一次觉得他的捏脸能力下降了。
他之前在庄园里时,捏出来的糖果人要多写实有多写实,现在的软糖国王却和现实的那个毫不相干。
也不能说是不像,只是在能够依稀辨认出身份的基础上让国王丑了很多。
“太难看了吧。”屠念道。
闫听决拿着糖果,事已至此,他绝不会暴露自己如此做的原因,便面不改色,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哪里难看?形似且神似。”
屠念不知道从何开始吐槽:“国王的脸上有这么多麻子吗?我记得他的皮肤还挺光滑的来着。”
“你记错了。”闫听诀面不改色。
“但这个手肯定不是我看错了。”屠念继续纠错:“人家健健康康的,怎么到你这儿来腰也弯了,背也挺不直了,手还断了一只。”
闫听诀不疾不徐:“这个刚刚不小心捏错了。”
话毕,不等屠念问出更多问题,他便说起了副本:“按照女鬼的说法,这一天发生了两件重要的事情,一件是国王派人刺杀自己,嫁祸给公爵,另一件事就是公爵逃过了一劫。”
“我们前两次回档多多少少都达到了第一件事的标准,可是第二件事却无从下手。”屠念捧着脸,也在大脑里走着自己的剧情。
她现在已经无法无视那个软糖国王了,甚至是觉得有些好笑。
“先去看看刺客的身份吧。”闫听诀道。
与此同时,隔壁的玩家们也有了新的计划。
和屠念以及闫听诀想得差不多,他们也打算去看看刺客,但这样敏感的时期,要是不想引起人的注意也就只能挖洞了。
伦萨的召唤师是所有人中最擅长打地洞的人,因此他负责车头,而伦萨则跟在他身后。
马不停蹄地挖了大概有一个多小时,当他们重见天日的时候,看到的却是屠念和闫听诀。
娃娃脸几乎是立刻甩了脸色:“你怎么走错了?我们要去的是过往国王的房间,而不是女主演的化妆间!”
伦萨伸出手,将他整个人压了下去:“别打草惊蛇,这儿就是国王的休息室。”
早在来的时候就洞悉了他们行程的屠念悄悄用余光看着小洞的场景,轻轻拉了拉闫听诀的袖子。
闫听诀偏头去看她,阻隔了她一秒的视线。
等她在往那儿看的时候,洞也没了,人也没了。
“走了?”屠念问。
闫听诀甚至没有回头:“把他们换到别的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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