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管,让你搬你就搬。”另一个男人叫了一声:“今天可是公爵为国王庆祝他继位的大好日子,千万不要搞砸了。”
两个人只说了这几句话,便没了后续。
屠念缩在柜子里,打消了向他们求助的想法,现在她所在的明显是一间道具间,一般除了在布置舞台的时候根本不会有人进来,万一求助之后发现他们是坏人,那屠念甚至连哭的机会都来不及。
她思索了一下后,大概猜到了自己出现在这儿的原因。
估计是伦萨三人担心她再次出什么毛病,所以把她关在了这里。
至于舞台怎么办?其实也并不困难,只要让伦萨的卡牌代替她上场就是。
伦萨的卡牌在变成一个人的时候,无论是说话声音还是行为都差不多是一样的,不用担心露馅或者被人看出来。
唯一的麻烦就是闫听决,虽说他这个角色是临时插进来的,换一个长相大概也没有这么没问题,但是他们仍然担心蝴蝶会扇动翅膀,微小的差异再次造成严重的连锁反应。
他们看出闫听决的行为发生变化都是因为屠念,所以打算用伦萨的卡牌牵制住闫听决。既然闫听决只是个普通“NPC”,那么无论他多聪明也是比不过伦萨这些玩家的。
想清楚这一切后,屠念没有多大担忧。
以闫听决的能力,他百分之两百能认出来伦萨的卡牌到底是什么。
她现在所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怎么离开这儿和闫听决会和。
带着这样的想法,屠念耐心等待着外面的两个男人把东西搬得差不多离开后,悄悄得推了推柜门。
柜门上了锁,出不去,屠念动了动脑筋,把糖变成了钥匙的样子,又往外塞了塞,尝试着这样打开锁。
这次倒是有了一点效果,门发出了咔嚓咔嚓的响声。
她心里欣喜,下意识地想要把门推开,却发现已经有人帮她代劳了。
一个男人站在外面,“嘘”了一声:“你着急什么呀,咱们好不容易穿过来,慢慢来不行吗?”
屠念一愣,没有吭声,缓缓从柜子里走了出来。”
估计是因为太黑,外面的人并没有看清清楚她的糖果钥匙,只是听到了她搞出来的声响。
“你躲得这个位置倒是挺好的。”男人还在继续碎碎念,屠念隐约觉得他的声音和伦萨有点像。
她一边想着不会这么巧吧,一边跟着男人和“大部队”会和。
因为伦萨并没有帮她换下大裙子,所以她走起路来比较慢。
为避免自己的声音被认出来,她甚至没有怎么说话。
好在男人也不在意这个,似乎是习惯了她的沉默。
等大家聚集完毕后,屠念才确认了这绝对就是社团的那些人,因为他们真的非常不专业。
勉勉强强凑齐后,他们甚至没有数过人数,对过暗号什么的,就开始讨论了起来。
全然没有发现屠念完全不是他们一块儿的。
屠念以前见别人玩过很多次狼人杀,但这还是第一次她自己当了那狼人杀里的狼。
关键身边这些“村民”们还一点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一个个的都兴致冲冲的,她只能祈祷着大家没有发现她的存在,并顺带听一些有意义的线索。
其中有一个道:“要不咱们点个火吧,这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见,还怎么讨论计划。”
“你胆子怎么这么大呢?刚刚我们就是这样所以才差点被发现的,还是黑着吧,黑着有黑着的好处。”另一个人道。
屠念在黑暗中点了点头,心道“对呀,可别点火了,这要是亮起来估计就要人命了”。
她没想到,她的号召力这么强,只是点了点头的功夫,其他人居然真的就是这么妥协了:“你看,社长也这么觉得。”
“既然社长这么说了就这样吧,我现在可真是社长的迷弟,穿越前我还不信呢,没想到哇,居然真的被打脸了!”声音像伦萨的男人道。
另一个女声愉快地轻笑:“我也是没想到,居然真的可以穿越过来,我刚刚看到歌剧正在进行呢,你说我们过会儿怎么刺杀国王?”
“听我口令。”声音像伦萨的人打了个响指。
“呸,还听你的,想什么呢。”女声调侃他:“谁都知道你是我们这儿最不靠谱的。”
“那怎么办?”
“听社长的吧,她最懂了,你看她做的那条裙子,简直是跟台上的一模一样,太牛了。”
屠念本来只是旁观,没想到他们忽然看向了自己,整个人都沉默了。
“社长,你快说说呀。”女人道:“我们等着呢。”
“咳咳。”屠念轻咳了一声,让自己的声音哑哑的:“我还在考虑。”
女人疑惑地问:“你嗓子怎么了?”
“刚刚一不小心吸进去了一口灰尘,就这样了。”屠念忽悠她。
这几个人可比国王好骗多了,几句话就完全相信了,甚至还关心地道:“你可真是太不小心了。”
顿了顿,又有人道:“不过也是罕见了,今天副社长居然没有说什么,怎么,你们吵架啦?平时不是很恩爱的吗?”
屠念心道我哪儿知道什么副社长呀。
不过其实也不难猜,无非就是镜子里的那个男鬼。只是她没想到,他们一开始集结的时候,男鬼和女鬼居然就已经不在队伍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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