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和三少爷那可不一样。”仆人道:“三少爷平时比较节俭清廉,没什么钱。但是二少爷经常出去赌博,关键还是个赌神,别人输钱他赢钱,偶尔就算是输了,也远比不上他赚的那些,他花起钱来当然就不心疼了。”
“还有这种事儿。”屠念道:“那可真是稀奇了。”
“可不是。”仆人道。
屠念又道:“你们平时经常看到有人迷路吧,我认识,小曼一家,之前说出来转转,结果也是一个仆人给送回去的。”
仆人笑了声:“别人不知道,反正我们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迷路,主要是咱们这宅子毕竟是军官府,闲杂人等是不可以随便走动的,哪怕是活动也只是限制在了一个区域里,你看,你再往那边走就是内宅了,那边都是有人拦着的。”
屠念笑了笑,心道我刚刚就是从那边出来的,而且那边现在很乱,否则那对母女也不会那么容易地混进去。
不过屠念大概也了解只有大小姐和姨太们的住所非常容易进出,在这个重男轻女还比较严重的年代,女人能做出的贡献相对而言比较少,因为她们根本就没有多少机会去表现自己,所以他们的宅子里也大多没什么机密。
“既然是这样,那这个房子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吧。”屠念心里想着,手指了指自己身后的房间。
“那个啊。”仆人毫不在意地道:“那个是之前的祠堂,已经很久不用了。”
“祠堂还能不用?”屠念感觉自己捕捉到了重要的信息。
仆人摆摆手,乐呵乐呵地道:“当然了,这个祠堂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之前军官最得力的几个下属初次到这边的时候,他还给他们仔细介绍过。无非就是他现在发家了,想要让列祖列宗呀也过得好一点,觉得这个小祠堂有些委屈人了,所以建了一个大点的,把他的家人们都请了过去。”
屠念咂舌:“原来如此,军官可真是孝顺之人,怪不得能大富大贵,自己发达了也没忘记祖宗们。”
“是啊。”仆人感慨,看得出来他们都是真心崇拜军官:“军官不仅自己好,膝下的几个儿女也好,只可惜现在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变成了这个样子。”
屠念跟着惋惜道:“那可真是可惜了。”
“可不是。”仆人道。
小聊了几句后,屠念便去找闫听决,和他一起先假装去了仆人指的方向。
走着走着,他们便恢复了鬼的形态,回到了祠堂门口。
有个仆人刚好想起来军官现在心情不好,打算提醒一下屠念不要再出来溜达。他对这个小姑娘的观感还挺不错的,觉得她是个好人,不希望她在这里碰上什么不好的事儿。
结果他三步并作两步,却没在小路上再找到屠念的身影,就好像是刚刚姑娘只是幻觉一样。
再联想起刚刚的对话,似乎有聊到祠堂,那个人眉眼又有些像大小姐,仆人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尖叫:“鬼啊!”
另外几个仆人跑过来问他:“怎么了?找不到人了吗?”
最开始想明白的仆人哆哆嗦嗦地把自己的推测说了,当场让几个人都鸦雀无声。
小一会儿后,他们一起叫了起来:“撞鬼了!大小姐回来找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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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叫的震耳欲聋,屠念当然不可能没听见。
她忧心忡忡地道:“这怎么好呢?我怎么又成厉鬼啦?我明明什么事情也没干好吗,我可是个好人。”
闫听决倒是看得开:“他们怕大小姐,和你屠念又有什么关系?”
屠念比划了一下手:“那能这么说嘛?我现在可是和大小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好不容易刚刚在军官那里挽回了一点名声,现在好了,被他们传出去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了。”
“我倒是觉得这是个好事。”闫听决道。
屠念颇觉郁闷:“好事?哪里好事了?”
闫听决道:“你看,军官知道你对祠堂感兴趣,那不得打开给我们看看?”
“万一他不打开呢?”屠念并不乐观。
“不打开的话,那不就证明里面肯定有蹊跷了?”闫听决反问。
屠念想了想,觉得也是。
如果这个祠堂真的就像是军官说的一样简单,他肯定不介意打开来给大家看看。
“那我们就等着吧。”屠念道:“一个废弃的祠堂为什么不拆了呢,总觉得有古怪。”
她专心致志地钻研,那模样就好像是福尔摩兔子似的,又可爱又有点娇憨。
闫听诀想起她之前说的话,又道:“我还不知道,我们居然有个孩子。”
屠念的脸一热,她一直在试图回避这个话题:“那怎么办嘛,我还不是想要问出点线索来。”
闫听诀道:“从女朋友,到生米煮成熟米饭,到孩子都有了,我们可真是走完了夫妻的全程啊。”
屠念捂着脸:“快别说了,下次我说你是我哥哥行了吧?”
闫听诀却道:“我觉得挺好的,说哥哥也许别人会觉得奇怪呢。”
“奇怪什么。”屠念总觉得他没什么好话。
“奇怪为什么身高差别那么大。”闫听诀垂下眼帘,没等屠念生气,又道:“一个长得凶神恶煞,一个像个仙女。”
屠念的怒火瞬间被扑灭了。
她拍了拍脸,说道:“什么嘛,你怎么忽然这么说话了,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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