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则是院子外面,那里的时间不出意外是在薛烟穿越回去搬走后的时间点。
这三个时间点都是牵一个而动全身,最前面的两个已经简述过原因,后面的一个也很好理解。
如果没有薛烟搞出来的破坏,那城中人也不会受到“鬼神”的惩罚,也不会想要把屠念丢进来。
“倒也未必。”闫听诀却道:“薛烟所造成的后果必须保留,只要军官府的结局是一样的,那么无论是因为我们穿越进来改变的还是他们穿越进来改变的就都没有差别。薛烟自己是否赚到钱搬去了大城市只关系到她自己的未来,不会影响任何其他事情。”
屠念仔细一想:“对呀,如果薛烟进来后灰头土脸的出去了……或者根本没出去,可军官府的故事还和之前一样,那么下一个时间点仍然会出现下一个薛烟兴致勃勃地进来。”
“没错,想要改变这个莫比乌斯环,我们就需要知道什么事情需要保留,什么不需要。”闫听诀道。
屠念叹了口气:“其实我觉得军官挺无辜的,我之前打听了一下,他是个很不错的军人,带领着国家的军队打了很多场胜仗,而且他对百姓也很好。”
闫听诀猜到她可能有这方面的想法,便慢慢道:“我们也不是第一次改变历史,只要你想,莫比乌斯环又并非非要以现在的样子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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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讨论的时候,三姨太已经哭晕了过去。
三少爷站在尸体旁边,无论如何也不想承认躺在这里的这个人是他的弟弟。亲情和真情流露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和薛烟想得差不多,那便是他们原本的计划一次又一次地被改变。
三少爷最初的想法是让鬼魂先把薛烟杀死,随后再把二少爷折腾疯了。
他在借助鬼魂收集到的情报,慢慢成为最被军官信任的人,最终继承军官的事业。
而现在就不行了,军官接连失去了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王府成了最戒备的状况,这固然是拦不住鬼魂的,但如果薛烟和二少爷同时出了事儿,落在军官眼里就会觉得奇怪。
万一到时候军官把所有的黑锅都扣在了三少爷头上,那他可就哭都没地儿哭去。
再加上他母亲一向最喜欢自己,却最疼爱四少爷,万一听信了什么谣言,他就真的是毫无支援了。
所以现在他无论怎么说,也不能去伤二少爷,那么杀死薛烟也就显得有些多余了。这个女人在他的计划开始之前必须不能留,但是在他下定决心去做一些事情之前,还是可以让她活着做个幕僚。
军官的几个下属在三少爷思考的时候跑进跑出,最后却发现了屠念和闫听诀的布置——一个陷阱。
这和军官一开始的设想彻底相反,凶手别说是痕迹了,简直是什么也没有留下。
他难得地暴怒,连带着把也在承受着丧子之痛的三姨太骂了一遍。
身为玩家的丁一和十九姨太总算是在这个时候抓住了机会。
丁一之前金蝉脱壳的计划失败,但他也有自己的计划,见此情况,他徐徐走到前面来开口道:“老爷,我认为这个事情背后肯定有隐情,说不定还有鬼魂在作祟,可以让我们先前邀请来的道士来处理。”
军官现在听到这种鬼神论就生气,他沉着脸问道:“我有让你说话吗?”
三姨太哭得几近昏厥,稍微缓过气儿来还没来得及继续哭,就先看向了丁一。
大小姐那小贱蹄子死了,她高兴,却又因为怕鬼爬到自己头上来,一直没能真的嘚瑟起来。
却不想,过了也就没多久的时间,大小姐死了还有人给她操持着冥婚,军官到现在也不放过大小姐死亡的真相,连带着从大小姐死后就再也没有来看过她。
这就算了,毕竟活人没有和死人比较的道理,可如今,她的嚣张气焰还没燃起来,他的儿子就也死了,死后还要被大小姐的那个冥婚入赘来的东西编排,这让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因此,她几乎是立刻就对丁一发了脾气:“你胡说什么?我儿子怎么可能会变成鬼,那是机关,机关你没听到吗!”
十九姨太也不是好打发的,她几乎是立刻便道:“三姐姐,你是不是误会了,我看姑爷说的意思是有鬼魂伤害了四少爷。”
她柔柔弱弱地给军官捏着肩膀,长吁短叹地道:“三姐姐我知道你遇上了这种事情不开心,但您也不能随便误会人呀。大家都不要吵架着急,出了意外谁也不想看到,总要给老爷和两位大人一些时间去调查。”
三姨太宁愿自己的儿子是被人类杀死的,也不希望他是被鬼魂杀死的。
毕竟鬼魂是抓不出来凶手的,而且很有可能成为真凶掩盖自己行径的借口。她大声地道:“你别说那些好听话了,我看这个丁一就不怀好意,鬼会布置陷阱吗,鬼会拿火烧尸体吗,鬼会把尸体藏起来吗?我儿子肯定是被人杀了的,而且那个人说不定就在你们几个之间!”
她说得是很有道理,屠念甚至在一旁赞叹了一句她的头脑清晰,可也戳到了军官的雷点上。
十九姨太也利用了这个机会,忍辱负重一样地道:“姑爷是昨天才入得府,刚刚还被人敲晕了,我也嫁进来没多久,和四少爷一面都没见上……总之我是无条件相信老爷和两位大人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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