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就赶紧抱着灯往旁边看,由于船体太晃,她还要注意保持自己,小心不掉下去。
她的眼神四处乱飘,最后意外地落在了水面上。
刚刚说的时候太专注,她都没有注意到河面现在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河水的颜色变成了血红色,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漂浮。
“啊!”
就在屠念有种不好的预感时,一个男人的尖叫传了过来,只可惜雾太大,屠念看不清是谁。
等过了奈何桥,来到了冥界,大雾散去,屠念才发现船上又少了两个人,而好巧不巧刚好是刚刚的老爷爷。
这可就有趣了,意味着又有一个令牌落在了不清楚的人手里。
屠念可不认为玩家们会因为剧烈的晃动而掉下去,她知道一定有人动手了,至于那个人是石艽几个出了风头的人,还是利用了他们的争端下手的人,那就不得而知了。
又死了一个玩家,船上的人锐减为了八个玩家和八张卡牌。
大家的精神都紧绷了起来,起码看起来心情都不太美妙。
船碰岸,屠念优雅地起身,先把刚刚和闫听诀说的那些话都放在了一边,和玩家们道:“各位,我们到了。前面不远处就是冥界之城,规则想必我不需要再复述一遍。”
“当然。”玩家们调整了一下此刻的心情,都道。
屠念满意地带着他们进了城。
冥界之城很大,看起来还融合了中西的文化。
城市是从一个巨大的府邸向两边蔓延的,站在门口就可以看到那个高得看不见顶部的地方。
那里就是令牌兑换物件的地方,也是冥界之主的住所。
越靠近里面,厉鬼的数量也就越多。外围地大多都是刚死没多久的人,和他们一样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人。
玩家们刚进城,就发现屠念和闫听诀不见了。
他们倒是也没放在心上,清楚这俩“NPC”是不会管自己的死活的。
却不知道他们两个现在已经又换了一副行头,混在了刚死的鬼魂之中。
冥界之城里什么都有,就和活人的城市没什么区别。
现在这年头,人口数量太大了,就算是投胎也得等排队,不然孟婆的汤都煮不过来了。
屠念和闫听诀换了身不显眼的衣服,浑身摸鱼地去领了分配的住所,一天还要交冥币,没人给烧纸,就没钱,非常合理。
分配的住所就像是员工宿舍一样,很小一间,好在没有室友。
屠念往里面放了点东西,伪造了生活痕迹,方便在和他们打交道的时候有一个正儿八经的身份。
她在闫听诀的提议下,和他一块儿对了一下口供。
就说他们是一对民间的夫妻,闫听诀十年寒窗苦读,屡考不上,屠念出门打水的时候脚滑掉进河里人没了,他一看自己考不上,干脆一块而死了算了,就殉情了。
闫听诀听了屠念编造的故事后由衷地问道:“我的形象是不是稍微有点……”
“那你要是考上了,我们就和普通没什么关系了呀!”屠念义正言辞地道:“现在我们只是一对儿要啥没啥的倒霉夫妻罢了。”
闫听诀这才勉强答应。
自然不是因为屠念说服了他,主要还是因为夫妻这两个字的刺激够,尤其是在屠念说了喜欢温柔的人之后。
闫听诀便问:“书生的人设是什么,温柔的吗?”
屠念没放在心上:“都可以呀,你希望是什么就是什么。”
说完她才想起来自己刚说过喜欢温柔的人,脑子里一下子涌上来了很多思绪,却又怕自己是想太多。
人最怕自作多情。
屠念警告自己,可千万不能那样,除非有明确的证据……
她想到这儿,赶紧打消了念头,否则她怕自己会顺着往下想如果闫听诀真的喜欢她她会怎么样。
总感觉是个很危险的话题。
伪装结束,屠念就和闫听诀出门了。
玩家们和他们的思路差不多,他们换掉了帮派的制服,都做了伪装,而且直接分开行动了,显然是为了能表现出自己不是玩家而费了很大的力气。
闫听诀花钱买了一张地图,拿着小熊软糖标记了几个地方。
“这是什么?”屠念问。
闫听诀道:“玩家们的位置。”
屠念定睛一看这可不得了,小熊软糖们居然自己在地图上轻微地移动着,代表着玩家们实时的位置。
她把地图拿起来,惊讶地问:“你怎么做到的?”
“在他们身上做了点标记,这个很简单,难的主要是不让他们发现。”闫听诀道:“如果你想,我可以教给你。”
屠念连连点头:“好呀!”
玩家们闫听诀用的都是粉色的小熊软糖,屠念便拿了个蓝色的出来,指了指不远处一个埋头吃面的人:“拿他做例子好了。”
闫听诀告诉了屠念一串咒语似的东西。
屠念学着念了出来,便看到空中出现了一个血红的标记,在她心念一动之间落在了吃面人身上迅速消失不见。
她再拿出小熊软糖的时候,它就直接吸附在了地图上。
“真的可以啊!”屠念欣喜地道。
闫听诀也道:“这样的小把戏我知道不少,虽然看起来不起眼,但是往往能起到很大的作用,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都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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