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同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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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完郭景元的事情后,乾帝还专门私下问了楚蕴,关于任总督的意见。
任总督最近老是往乾帝身边凑,想方设法叨叨叨,实在把他惹烦了。
想打发他回南地,但是总督每年腊月就要入京述职,就算要打发人走,至少也得过完年后。
还有足足两个月呢。
可乾帝心里怕他开罪楚蕴,所以这才试探性的问楚蕴的意见。
“再过不久就要过年了,还是让任总督过个好年吧,等过完年,像任大人这般有本事的,当然不能闲着。
听说西南边陲一带,虽归大秦所有,但是那里民风彪悍,朝廷难以管束,以前下派的官员都铩羽而归,陛下有任大人这等能臣,怎么不让任大人去试试呢。”
估计任总督在开悟之前,原主回来后麻烦不少。
还不如先把人支走。
再说,西南边陲地,官府都不顶用的地方,大秦律令是个啥百姓都不知道。
任总督去了西南,也能体会一把信仰崩塌的滋味。
说不定就提前悟了呢。
乾帝顿时一愣,见楚蕴笑眯眯的看着他,似乎半点没有正在坑人的觉悟。
有些一言难尽。
但是想到西南边陲的现状,不免又怀疑,楚蕴是不是不仅仅想要给任总督一个教训那么简单。
想了想,乾帝还是点头,“杜小姐说的有理。西南边陲也是时候整顿整顿了。”
乾帝的动作很快,刚和楚蕴说完话,让后宫妃子陪着她用膳,转头就把圣旨下了。
等到楚蕴用完午膳出宫,宫门口恰好看到一脸愤怒的任总督还有脸都皱成一团的常在。
“杜小姐。”任总督直接走到楚蕴跟前,“我问你一件事,希望你如实回答。”
楚蕴不在意的拨了拨落在胸前的长发,“大人请说。”
“皇上要把我调去西南边陲,是不是你的主意?”
“行了,你哪那么多事,杜小姐也是你能质问的吗?”常在想把人拉走。
他这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才被陛下派过来看着这呆子的。
任总督纹丝不动,一脸执著。
“杜小姐能回答我吗?”
楚蕴微微一笑,“任大人专门在宫门口等我,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
除了我,谁还能给任大人使绊子,任大人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
“难怪查案子的能力一般般。”
“哦对了,我这可没有违反大秦律令,大人不会又想要抓我吧?”
任总督:……
常在:……
一个两个,没一个省心的。
楚蕴说完之后,踏上马车直接走人。
任总督在后面气的头发都竖了。
“你看看她,你看看她,居然脸半点遮掩都懒得做了,如此明目张胆,简直气煞老夫。”
常在木着脸,“她要是否认了,你就该说她表里不一,背后使阴招了。”
任总督脸色僵了一下,再次怒吼。
“管她背后阴招还是当面用阳招,我就不明白,为什么要选中她当神使,就跟你一个德行。”
“心眼又多还没底线,老天爷眼瞎了,居然让你们这种人活的风风光光。”
关键还那么多人喜欢。
真是见鬼。
常在:……
眼角都抽搐了好几下。
耐心宣布告罄。
“第一位叶神使倒是心眼不多,结果呢,差点死了。”
眼看任总督又要跳脚。
常在压根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别成天跟我说什么律法真相的,我家祖上好歹是刑狱出身,做到现在也不是光靠你说的心眼就行的,我见的能比少?”
“要我说,去了西南,对你指不定是件好事。”
“什么!好事?”任总督眼珠瞪的铜陵大。
“就是好事。”常在继续道。
“西南都是江湖人士和各小宗族,甚至是占山匪寇说了算,一个地界一个规矩。
你去了才能知道,这世上不止有大秦律令。”
“就你这个脑子,怕是也从来没有想过,你当做信仰一般供在头顶的东西,其实只不过是大家制定出来的规则而已。”
“你我如今是生在大秦,陛下仁慈,律法相对完善,要是一不小心生在前秦和赵楚呢,那种严苛的刑法,你难道也要当成你的命吗?
要是在乱世,压根没有刑法,你要把江湖规矩当成你的命吗?”
“这次去西南,你正好可以看看清楚,律法到底是什么?又是怎么建立起来的。”
“你这种人,说句不好听的,根本不是忠于百姓,也不是忠于陛下,你只是忠于你自己内心的执念。”
“就你这格局,我诚心的建议你,要是侥幸能从西南调回来,还是安安心心想办法让你辖区的百姓吃饱穿暖吧,别跟律法和真相过不去。
你这个觉悟,这条路你算走到头了。”
“不过要是调不回来,你也别怨谁,最不该怨的就是陛下。”
“你怕是不知道,陛下对你到底有多宽容。”
他要是陛下,早就把这货拖出去砍八百次了。
任总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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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蕴又在这个世界呆了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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