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吗?不突然啊。他都21了结婚不是很正常?”道玄说完喝了一口茶。
“欸?那他之前怎么都没成亲?”春丫突然想起那一路跑来找王宗源的酱乳鸽小姐,叫什么来着?!
感觉两人很有些瓜葛啊!对于这种男男女女的事情,又无关乎什么机密,春丫很是有八卦的心思。
“咳咳,这个嘛……”道玄一副我知道是知道,但我就不是很想说的鬼样子。
春丫立马掏出自己的芝麻糖奉上。
“怎么又是这个,你都吃不腻的吗?!”道玄有些嫌弃。
“不吃拉倒,你爱讲不讲。”春丫揣了芝麻糖,作势要走。
“诶诶诶,聊胜于无聊胜于无。”道玄拉住了徒儿,开始慢慢讲道:“王宗源他娘,姓廖,家族世代生活在北境,虽说他外祖父廖威茂只是个总兵,但是在北境的声誉比镇北将军还高一些。
三年前他外祖父一家战死,个中原因反正你也不必知道,总之就是他外祖父一家被鞑子灭了族,他娘去报仇,也死了。
王宗源当时好像也还没定亲,反正就守孝嘛,也谈不了什么婚事。
如今这个关静,是王宗源外祖的副将的副将,就是个参将,当时也守在平坳城内,这个平坳城还是王宗源他外祖手里改建的,易守难攻,当时反正也是鞑子以几万兵力,强攻下的这平坳城。
当然,这个关静他爹也战死了,应该说,关家最后活下来的,只有这关静和在外求学的关慕青两人。
王宗源去年回了北境,想要去把那平坳城重新夺回来。但是廖威茂已经死了,镇北将军在那片拥有绝对话语权,王宗源刚进军营,因外祖家的威名还在,才谋了个千户,他说话,其实也不太管用。
不过最主要的还是那平坳城被鞑子给加了东西两个瓮城和东西南北四个马面,本就易守难攻的一个地方,又如此改建,更是攻不进了。
但王宗源这人,轴的很,再加上廖家军的旧部也有些支持他的人,而且廖家那些人头都晒在城门上,谁看着都觉得气愤难当。
中间过程我就不说了,你也听不懂,反正最后的结果是,王宗源能想办法从平坳城里开了城门,从里面瓦解瓮城的那道防线,那镇北将军就同意里应外合派兵攻打。
然后就是关静,从小不是在平坳城长大的吗,廖威茂改造这城的时候,王宗源已经去京城了,关静还在,而且她爹就是负责改造这城的。
于是关静姐弟从廖家军那里知道了王宗源这大轴子的事儿,就主动请缨,带他们通过当时修的暗道,进了城。
其中波折我也不赘述了,总之他们带队进去100人,最后只剩下5人,关静差点没被劈死,是她弟从死人堆里把她弄出来的。
之后便落下了残疾,王宗源就说要娶她,但是关静姐弟不同意。
最后王宗源跪在关静房门前三天三夜,关静这才应了下来。
两人匆匆办了婚事,结果王宗源那支队伍又说要被抽调去平乱,关静这么瘫着也不是个事儿,于是一合计,就准备一起上路。
对了,哎,他妈的,北境吃水都靠雪山上融下来的水,除了风沙大,倒也还好,咱们一路过来,路过中北部,真是一路赤土,为师差点没渴死在那儿。
咱们跟王宗源在山西境内分手,原本想去京城的,可突然接到消息……
反正这会儿去不了了,我就想都尼玛到山西了,再往回走我可不干,我就带他们回来了。
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吧。关静嫁给王宗源,这两人心里咋想的我不知道,反正王宗源就说得给她治病,我就给拉来你家了。”
说完,道玄连喝了两杯菊花茶,春丫这才缓缓开口道:“原来……这般曲折啊?话说,你们怎么不直接从甘肃往北走,绕道不是更费时间?”
“你是不是傻子啊?你为师虽然武艺高强,轻功了得,但叫我一人单挑,哦,那关慕青身手倒也还行,就我俩人,往鞑子的地盘走,是嫌命长啊?不绕道还能咋地?!”道玄说完,弹了春丫脑门一下,惹的春丫几哇乱叫。
都怪来到现在没出过门!!春丫懊恼不已,又问:“师傅,我都听到这会儿了,你告诉我呗,京城怎的不能去了?我还想出趟远门呢!往南走行不行?”
道玄想了想,低声说:“老皇帝,恐怕不行了。太子还没定呢。往南走干嘛去啊你?”
“这还关你们的事儿了?!”春丫惊问,把他师傅问她干吗去的事儿,给自动忽略了。
“你不知道啊?王宗源他爹是吏部尚书王柏清啊!”道玄还以为王宗源跟她说过呢。
“哦!!逻辑闭环了!!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人他娘死了两三年才想通,果然荣华难放下啊!!”
朝中二品大员,皇帝分分钟叫的上名儿来的人物,割舍起来……不过春丫觉得,不管几品,肯定都没娘重要!!
“是说嘛!所以你说如今这情势,送关家姐弟进京有啥意思,那王柏清万一站错队,这不是送去找死吗?”道玄觉得自己简直太机智了。
“那师傅,你咋有那么多消息啊,你去北境干嘛了啊?”
道玄站起身,弹了一下她的脑门道:“小孩子家家,哪儿来那么多为什么,边儿玩去!关慕青人呢?!他们今天还回不回安远寺啊?再不来,我可自己回去了。”一路嘀嘀咕咕的,走出了客堂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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