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慕青已经看到了十斤一人当关,直接弃了马,一脚踏在马身上借了一把力,朝着徐达他们飞扑而去。
鹈鹕已经听到了声响,正待转身,一个不慎,被十斤砸下来的门板给直接砸的晕了过去。
而关慕青此时已经到了徐达他们跟前,大喊一声:“十斤!!顾好徐叔他们!!”
便直接挥刀开打,将军府的侍卫也急急赶到,开明桥旁的斓云记门口,瞬时陷入了混沌之中。
因为没有马而只能靠腿的石头,在打斗都快结束的时候,才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回来,身上还背了个关静让带的十斤的弓。
“十,十斤,弓,弓来了。”石头穿过了战线,直接把弓送到了十斤门前。
十斤懊恼不已:“夫人出门就让我带着,我就一次没听夫人的,便险些闯了祸,以后定不能再不听夫人的了。”
说完,便拉弓搭箭,问春丫:“春丫,射哪个?”「射白无常的马。」春丫话刚说完,十斤就答了一声。”好嘞!“
拉弓搭箭,瞄准目标。
那头谭孝仁本想搭着谭林走的,却不料自家的打手队伍又师出不利,自己还没来得及走,那头就快输了,正当他想着如何收场之际,却见那拦门的小胖墩居然拉开了一把巨大无比的弓,目标好像……还是自己?!
他对着谭孝武惊喊道:“快跑!!”
喊完自己便率先跑了,可却因中暑,低血糖,外加真的吓到了,还没跑,就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十斤的箭,擦着他的耳边,带着呼啸声,直接射在了他的马的马屁股上,一下子没进去了几乎有半支箭。
那高头大马,疼的发了狂,撩起了马蹄险些踩到他,还是谭林眼疾手快,把谭二老爷往边上拉了一把,他这才没有被踩死。
可众人皆看到这老爷的裤裆,可是湿了……
谭孝武见二哥如此,知道今日定是不能善了了,扶了二哥就想走,却听刚刚赶来的那年轻人喊道:“别放他们走!!统统给我捆起来!!”
将军府的侍卫,本就是军中精兵选拔而来,虽说鹈鹕他们也都是练家子,可哪里比得上这些真正在战场上历练过的精兵,这头侍卫们收拾好了打手队,就听关慕青说要捆人,带队的一看,一个吓尿了,一个只会骂娘,另一个……“青少爷,这个要捆吗?”
侍卫队长指的是泪流满面的不停告饶的谭林,关慕青想了想道:“让他回去报信吧。”
于是,侍卫队长就直接捆了谭家两位老爷,放了谭林回去报信。
那谭孝仁最终屈服在极端的暴力之下,想求饶,可话音却被淹没在了谭孝武疯狂的咒骂之中,徐达极不耐烦的脱下了袜子,直接给他们两人一人一只,老规矩,尝尝味儿。
待虞经承得报赶来的时候,就见春丫他们店铺门口绑了一溜的人,他道:“你们这开店做生意,不是讲个和气生财吗?怎的日日都来人闹事?你们这风水是不是多少有些问题?”
“水逆水逆!!太惨了。”春丫答道。
“虞经承,这些人都是看咱们今日开张生意好来闹事的,您且关押去大牢吧,若孟大人能判就判,不能判,便让卢大人今日就判了吧。”关慕青说完,向虞经承做了一揖。
虞经承苦笑道:“你们可不能再捆人了啊,再这么下去,大牢里人都关不下了。”
“且待明日知府大人回来吧。”关慕青答了这么一句。
虞经承无奈点头,他就知道,这些人来了扬州城,这一池的水,恐要被搅浑了,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这群人,却不是为了搅浑水,而是想把人家的水池子,直接给砸了啊!!
待虞经承又抓了这一串螃蟹一般的人犯回去,那孟大人一看,好嘛!!
这是连人家老巢都给捅了啊!直接说自己犯了头疾,得马上去仁济堂看看,不然恐死在衙门里。
这事儿自然就落到了卢通判手里,也不用多审,就听了跟着来的石头的叙述,直接判了关三个月,签字画押,直接打入大牢拉倒,前后花不了半个时辰,这事儿,便结了。
扬州城里闹的简直不像话,府衙里头更是混乱,皆因司徒大人的幕僚,这次都跟着司徒大人外出了,而留在衙里的,只一个孟硕算是司徒大人的心腹,可大伙儿看连孟大人都不管事儿了,那他们还费什么话,反正到时候司徒大人的雷霆之怒,只会劈向孟大人和卢大人,他们就当自己是个雕塑就行了。
所以此时,正从应天赶回来的司徒大人和谭家大老爷,还坐在一辆马车里谈天说地,享受着最后的甜蜜时光。
以他们的想象力,根本想象不出,自己回来之后,将会面对什么。
第495章 孝子贤孙
得信儿的谭家上下瞬间乱成一团,家里头能管事的,除了谭林,还有谭大老爷的长子,谭礼禹和已经被分家分出去的谭家二老爷的大儿子谭礼成。
从谭家老太爷算起,他们谭家已经从商三代,如今家底丰厚,在朝中也很有些关系,便动起了从政的念头。
老大家的今后要继续赚钱,支撑家业,故而没有被分出去,所以谭家选中了谭二老爷家的大儿子,谭礼成单独立了户,分了家,为的就是让他这一支,以后能走上从政之路。
这谭礼成说来也算争气,现年二十已经是秀才了,现如今就在府学念书,八月便要参加秋闱,可算是谭家为将来布下的一枚好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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