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裴庭几个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这扬州城里折腾不算,这坑还挖去京城了?你这是不是属兔子的啊?”
关慕青心中默默想,属兔子好,属兔子……多好啊!!
“啊呀,不是!是我爹不想做街溜子!”春丫解释道。
“不是说做了忠勇伯吗?!怎么还会是个街溜子!?”石头大惊。
春丫深吸一口气,大声道:“你们都不要插嘴啊,且听我把事儿慢慢跟你们讲明白!!”
关慕青在边上喝着茶,乐不可支的看着焦头烂额的春丫,却迎来春丫一记白眼,他好笑道:“县主大人辛苦了,我代她讲吧,一会儿哪儿讲的不对,让县主大人再做补充可好?”
“行,就这么办,请开始你的演讲!”春丫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于是关慕青便略喝了一口茶,把如今徐达他们的处境,打算,京城的买卖,都略说了下,说的不算太过详实,主要也是考虑到很多话题都涉及到皇上,也不便多说,这些事儿,得关起门来,让春丫悄悄跟石头交代。
不过大致的情况总算是讲明白了。
石头这才问:“那爹这爵位,是用爹那手伤换来的,爹伤的很重吗?”
这语气,都带着浓重的鼻音了。
“当时,的确挺重,现在正在慢慢恢复,性命无忧,放心吧大哥,会慢慢好的。”
春丫也不便明说这手已经好了七八成,总之先交代下大结局,就是命没事儿就行了。
不过就算这样,石头也心疼坏了,“爹是个怕疼的,这手都能抵个爵爷了,那可不得疼死了?”
“大哥,你可能有所误会,爹那爵位,主要还是靠神兵营的战绩……”
话音刚落,就听门口就又来了人。
“春丫!春丫在哪儿呢?!春丫!!”
文外婆才下了毛驴,都来不及栓,把绳往门口小厮手里一塞,人就进去了。
好的,小厮想,我也不用喊了,文外婆已经奔到客堂间门口了。
可还没等文外婆把春丫活捉住,外头就尖叫着冲进来一帮猴崽子,吓得石头赶忙把佛保佑牢牢的按在椅子上,自己则挡在了佛保佑前头。
几个孩子冲进了屋子里,大橘瞬间炸毛跑了,大金和他假儿子则摇着尾巴满屋子打转,文外婆抓着春丫在问啥,春丫一句都没听到,裴庭捂着耳朵在跟佛保佑说啥,佛保佑也一句都没听到,观音奴则急着给裴庭扇扇子,看得出来,夫人现在应该很燥热。
而在风暴圈中的春丫,终于忍无可忍,大喝一声:“行了!!我快聋了!!”
“姐姐姐!!你终于回来啦!!我可想你了!”
“春丫姐春丫姐,你可不能再走了!你不在家,我跟英都觉得没趣极了!”
“春丫!你怎么去了这么久?!不是说两三月就回的吗!?”
“春丫姐春丫姐,我姑父姑母怎么没回来!?”
“春丫姐姐,好久未见,大伯大伯母,可还安康?”
“春丫姐姐,带#¥R$W#吃的了吗?”
六个,怎么还差一个?!
这几个人的问题,春丫都没有回答,而是先问:“盖头呢?”
“盖头哥今年得考童生呢!可读书不怎么认真,让我二婶给抓回去了,说让康姑父看着。
姐,你不知道,我盖头哥被带回去的那天,被我二婶揍的那叫一个惨,街坊都带孩子来看呢,说是以后不认真读书,也照这么揍!”
铁头说完,大热的天,还打了个寒颤,盖头被揍的,那可真叫一个惨!
”我看盖头也是该!他娘花了那么老些钱供他,还整日心思不在读书上,你奶上次来就说,现在你二婶就啥都先撇下了,每日举着个挑粪的扁担,坐在盖头身后陪他一起上课。
张家旺,这回你们先生没让你们下场,你们也得好好念书,知道吧?不然我也扁担伺候!”
文外婆说着话,瞪了一眼围着春丫打转的张家旺。
“知道的奶,咱们这回不下场,先生也管的可严了,功课跟他们要下场的都是一样多的!”
张家旺还比春丫大一岁,可这娃心眼大的就像个下水道,这会儿还像个孩子似的啥都不懂呢,他就觉着春丫回来了,挺高兴,和他的大兄弟铁头一起围着春丫打转转,更高兴。
可关慕青看着这位人高马大的,大兄弟,就觉得不怎么高兴了,于是他出手拉了张家旺一把,“家旺,坐吧,再转你春丫姐就该晕了。”
“呵呵呵,哦,关小哥,呀,不对,该叫你姐夫呢!”
张家旺此言一出,立刻遭到了文外婆和石头的敲脑门暴击,文外婆还说呢,“只是有婚约,还没定亲呢!叫什么姐夫,该叫什么叫什么!”转头又对关慕青说:“关公子,张家旺傻子,你别搭理他。”
石头也说:“不管谁赐婚,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不过此时的关慕青,倒是又觉得张家旺这身高五尺多的「孩子」还不错,于是帮着他说了句……”
家旺就是活泼些,人是聪明的,再多准备三年,下回一举高中也不一定。
石头哥,你也放心,你说的礼数,我心中有数,一定不会委屈了春丫的。“
石头和文外婆,这才面带笑容,有了几分满意。
“大伙儿要不今天都在家吃饭吧!你们有什么想说的想问的,边吃边问春丫,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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