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十斤这会儿哪儿有心思参观卫生呀,她忍不住提醒春丫,“春丫小姐,咱们再不去安远集,羊肉肯定没有了!”
“哦,对!”春丫这个记性,也是狗记性,“走走走,下山下山,买肉去了咯!!吃好吃的咯!!”
嗷唠一嗓子,别人没喊来,喊回来了两条狗。
到得晚间吃饭的时候,众人不由感叹,春丫肯定上辈子是被羊顶着了,不然这辈子不可能这么跟羊过不去的。
吃完这顿饭,春丫便决定明日就得去沛丰,一来盖头明日考试,她想赶去嘲笑,呃,是询问!!
询问他考的怎么样,二来她在那牧春庄从买下来之后,就没去过,哪怕是一个管挖不管埋的作人,她也还是得去看看斥巨资搞的庄子到底怎么样了。
众人知道春丫要办的事儿多,便也不多挽留春丫,只是徐老汉和蔡氏再三关照这个狗记性,离开扬州前,可得告诉他们,到时候送不上行,他们两个可跟她没完!!
可春丫保证多次,他们依旧觉得不怎么放心,直到十斤保证,说一定会提醒春丫小姐的,众人才算完。
他们压根信不过春丫的记性,看来看去,还是十斤最可靠些。
次日一早,春丫在老宅与大伙儿好一通告别之后,打开门,她几乎确定,全村人都来送她了。
当然,她也收到了非常非常多的村民投喂。
可是!!
烤番薯,番薯干,番薯粉,番薯饼,居然还有番薯年糕!!
这是番薯的复仇吗?
蔡氏显然也不准备拦着村民,徐老汉还帮村民们解释,“这些都是你弄来的番薯秧种的,你都收着吧,也是大伙儿对你的一番心意。”
徐氏那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棍的老祖,站在门边颤声说:“县主大人呐……我代表村里人给你磕个头啊……谢谢你和忠勇伯,忠勇伯夫人,还有你们徐家人,救了咱们全村人,让我们熬过了那两年啊——”
说完,那老祖拐棍一甩,就要下跪。
蔡氏一个箭步冲了上去,“跪什么跪,想折我春丫寿,还是想倒地不起讹咱们家?你个老汉我说了几次了,有事儿叫你儿子来,你都这么老了,别出来乱跑吓人了!”
啊,三元村最毒的嘴,真是不同凡响。
可那老祖却不生气,还笑呵呵的说:“鼎诚媳妇啊,你这人就是嘴坏心眼儿好,来来来,这个给你。”
老祖从怀里掏出包番薯条,要塞给蔡氏。
蔡氏嫌弃不已的收下,又让家里的妈妈给量了一袋子面粉给那老祖还礼。
村民看到纷纷也要给蔡氏番薯制品,蔡氏怒斥:“你们是我老徐的老祖吗?!还想占我便宜?!”
“不要回礼,都是咱们的心意。”村民们解释。
但是蔡氏不管,反正一个都不要,这又引出好一番推搡。
被晾在一边的春丫,带着大牛和招娣,狗子和姐妹和丫头,尴尬的挠头上了马车。那马,真的觉得自己要崩溃了。
直到这几天因为先生不在,自己给自己放假的三牛大喊了一声:“春丫姐再见!英姐敏姐再见啊!大哥,我明天和我姐来找你啊!!”
众人才发现,春丫的马车跑远了。
蔡氏气的叉腰在门口骂了好一阵,把人全给骂跑了,才啐了一口那笑呵呵的老祖,进了院子。
结果才进院子,没一会儿,又甩出了块昨日虎口夺食下来的羊肉,给了那才迈了两步的老祖。
从三元村到沛丰,马车很快便到了。
春丫因为知道大表哥这会儿肯定在庄子里,便直接让大牛把马车赶到了庄子里。
果然,敬业的康表哥,这会儿的确正在监工工人采摘棉花。
当他得知表妹这回弄来个表姐夫给他做帮手的时候,他激动的几乎要哭出来。
“表妹啊,我知道你还是心疼表哥的。”康平之如此说。
“呵呵呵,「春丫这就尴尬了……」也,也不是完全来帮忙的。“
“没事没事,能帮多少是多少。”康平之此时还不知道,春丫这人的作,是不会随着时间地点改变,而改变的。
还是大牛打破了康平之的幻想,“表哥?我趁着春丫也叫你康表哥吧?春丫说了,得让我来帮你看鱼塘虾塘,呵呵呵,我别的不会,搞这些倒也还可以。
另外春丫说顺便还得养养羊啥的,康表哥,我这羊也没养过,你到时候教我啊。”
康平之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向大牛,“咱们这儿,没有鱼塘虾塘啊,羊?!羊我也没养过啊!”
大牛神情,更是惶恐,他终于知道,得知他要跟着春丫来县城之后,徐发徐智脸上那诡异的笑容是怎么回事了!!
“呵呵呵,都有第一次嘛,呵呵呵,走走走,表哥,先不要想这么多,先给我介绍介绍咱们这庄子,哦,现在叫牧春庄了,这个,整体规划是啥样的?”
说完,春丫拉着徐英徐敏他们就往前头去了。
徐英忍不住拍了春丫一下胳膊,“要死了你,搞那么多事儿,把大表哥吓着了!”
“我看大牛哥也挺不平静的。”徐敏补充。
后头跟上来的招娣,喊住了春丫,“春丫,你表姐夫,不行的吧?”
“别怕别怕,羊可以三四只养起嘛,虾塘鱼塘,可以从小鱼塘搞起嘛,咱们从无到有,从易到难,从小到大,慢慢办,三四样里,总能办成一两样的吧?年轻嘛,失败了也可以再爬起来,不要慌!我相信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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