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瞎说!没有!我主要怕十斤担心我们,走吧走吧,单姑娘晚上说了煮黄鱼面的,赶紧的,一会儿去晚了真没了!”
车外的荀州一听吃面,那马车赶的差点儿腾空而起,惹的春丫直嚷嚷,“吃面而已,又不是抢媳妇,干嘛啊那么激动!”
相比于春丫他们简单的吃个黄鱼面,徐达他们那边可就丰盛多了。
满满一大桌的海味珍馐,菜色是一点儿不比京城的翅参席面差的。
原本没想到徐达他们会应邀吃饭的邵族长也非常的惊奇,特别是看到白巡抚,忠勇伯和新来的关县令同时出现,他作为东家,反而有点儿木讷了。
还是一旁的黄县丞打了个圆场,说邵族长是太过惊喜了,邵族长这才呵呵笑着引了大家坐下。
席间的谈话,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不过就是些互相恭维之言,听说明日白巡抚就要走了,邵族长还特地送了仪程上来,“这些日子,咱们宁海县,多亏了白巡抚,巡抚大人日后,可要多回咱们宁海来玩啊。”
“不是倭寇就是乞子,这路破的马都崴脚,有啥好玩的。”道玄夹了一筷子扣肉,边吃边说。
徐达和关慕青就当没听到,低头吃菜,反正尴尬的又不是他们俩,关他们屁事。
可邵族长也不是什么常人,见这怪和尚虽然穿的破烂,行为乖张,可席间众人都对他客气有加,他也不发火,只说:“前头倭寇,民乱闹的厉害,所以宁海的确乱了点,不过相信在关县令的带领下,咱们百姓很快就能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的。”
关慕青,没有搭话。
邵族长心下不悦,可脸上不显,只是换了话题,他问关慕青,“小人常住这宁海,对别的地方倒也不怎么熟悉,关大人您是哪儿人啊?家中老少妻儿,随后可会跟您一起来?
要是来的话,小的倒是有几处园子,虽说不大,但是比县衙后院住着要舒适些,若关大人喜欢,小的也可以为您安排一二。”
“不劳费心了……”关慕青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尚未娶亲,父母双亡,一个人住在县衙也够了。”
“哈!尴尬了吧?”道玄冷笑道。
真的,很尴尬。邵族长忙道歉,“对不住对不住,实在不知道您家这般情况。不过若您这儿没人伺候,我这儿倒是能送两个婢女过来……”
“邵族长,我虽未成亲,但是已经定亲了。”关慕青越说,口气越冷。
“定亲了没事啊,哪家成亲前还没个通房丫头?要个丫头伺候下吃穿也挺正常,关大人不用太放在心上。”
黄县丞看一桌除了个吃肉的和尚,别的都是男人,便觉得这事儿大家都能懂的嘛。
徐达放下筷子,定定的看着黄县丞,“我家,没有通房丫头。跟小关定亲的,是我女儿。”
道玄哈哈哈大笑道:“你们俩是不是有病啊?啊?请人吃饭,也不先问问这人是谁?当着人家老丈人的面,给人塞通房丫头,很有点儿胆识啊二位。”
这话说的黄县丞根本就不敢再去看邵族长的脸,哪怕邵族长身经百战,也是变了脸色,可此时他除了咬牙认错道歉,也别无他法。
只有白巡抚,低头瞪大了眼睛,原来如此啊!吃饭还能吃瓜!还真是,不错!
一餐饭吃完,邵族长只觉自己寿命都短了三年,黄县丞更是懊恼的很。
送走了徐达等人,邵族长先是气的砸了一桌子的碗碟,然后质问黄县丞,“你这县丞怎么当的,自己的上峰,一点儿都不了解的吗?!我这张老脸,今日也算丢尽了!”
黄县丞小声辩解道:“我实在是不知道这关慕青是哪儿冒出来的,白巡抚一点儿风声都没透出来啊!您也没得到京城的消息吗?”
被黄县丞这么一问,邵族长更暴躁了,“我若得了消息,还会有今日这一出吗?”
他前几日的确得了明州来的密函,但是那密函只说,宁海的事儿,让宁海自己办了就是,但是务必要办的干净些。
邵族长已经吩咐了下去,只等一个机会,便能干净利落的把事儿办完了。
可!!密函上也没说要来新的县令,更别提新县令姓甚名谁,是何来历了!
今日他把人得罪了,关县令又跟忠勇伯家居然还有婚约,那……邵族长当下就决定,放弃再拉拢新县令了。
反正宁海的县令,死了活了的,都很正常。
“我今日便送信去明州,查查这个关慕青到底是什么来历,怎么能跟忠勇伯家说上亲的。
现在大码头那儿的货暂时都去龟山岛了,码头那里也没什么特别要操心的,你自己多注意注意县城里的情况吧。平日让衙差多巡查巡查,发现有什么打探情况的人,就直接送到大宅来。”邵族长说完,便甩着袖子走了。
黄县丞只能说着,您别着急上火,忠勇伯也是泥腿子出身,说不定这亲事就是在乡下的时候定下的呢?一路点头哈腰的送了邵族长上了马车。
第1026章 护送
次日一早,卫所里头,裴参将找来了邵文宇,说是要让他帮忙押送贾指挥使上杭州,顺便送白巡抚上杭州。
裴参将还假装不经意的解释说:“我听说,你跟贾指挥使平日里关系不错,咱们都是武将,虽然贾指挥使有时候跟我意见有点相左,但是我也明白,他打忠勇伯肯定是无心之失,习武之人嘛,性子冲动些也是正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