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兄弟从村长家那边回来,进门老二就对大哥说。
“大哥,今晚你做饭,你做得饭菜好吃一些,娘吃了肯定会气消一些。”
刘文聪撇了自家二弟一眼,但也没有拒绝,因为二弟说的是实话,他做出来的食物的确要好吃一些,但也不是很好吃,也就勉强能入口,而他二弟做出来的东西,那就有点一言难尽了,毕竟从小到大,他们三兄弟,除了老三,他跟老二也就只做过几次吃食,那还是他们娘生病的时候。
没办法,他们不做的话,那大家都得饿肚子。
每次他们的娘生病,他跟二弟就会给娘做一碗红薯汤,因为家里唯一的吃食就是红薯,米面什么的就别想了,吃不起。
而且红薯简单,洗干净切小块掺水煮就行了,根本不费事。
大哥刘文聪去做晚饭,老二刘玉成跟老三刘恒宇则是去看他们的娘。
二人推开房门,走进去,没看到娘的他们,心里顿时慌了,刘恒宇则是喊了起来。
“大哥,咱娘不见了。”
厨房里的刘文聪听到三弟的话,丢掉手中的瓜瓢跑过来。
他一进来,闫筱就从床底下钻出来,看着这一幕的三兄弟,微微咋舌,心里疑惑他们娘钻床底做什么。
闫筱手里拿着一个从床底最里面的一个坑里挖出来的布包,看了门口的三个便宜儿子一眼,没有理会。
身为他们的娘,钻床底被看到,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只要我不尴尬,那么尴尬的就是别人,所以她非常淡定的爬出来,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爬上、床,盘腿坐着。
“出去。”
她边打开布包,边命令。
三兄弟是看着他们娘从床底拿出这个布包,对这个布包里的东西他们也很好奇,但娘让他们出去,表示不敢惹娘生气的三人,乖乖的退出房间,还把门给带上。
他们一走,闫筱就快速的拆开布包,一共包了三层,拆开后,也就三个银元宝,用手掂量了一下,大概是十两一锭,也就是说这里一共三十两。
记忆中,这三十两,好像是闫三娘给三个儿子准备娶媳妇的钱。
十两一个媳妇,好像不多也不少,在这附近一带,十两的聘礼,也是极好。
但闫三娘将银子给了她,那么就是她的,那三个便宜儿子,有本事就娶媳妇,没本事活该单身,总不能花钱给他们娶了媳妇,还得她这个老娘给他们养媳妇吧,想想都可怕,还是别娶了。
外面的三兄弟,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然后三人一起去了厨房。
来到厨房,刘文聪继续做饭,刘玉成则是帮忙烧火,至于刘恒宇,则是坐在凳子上,帮忙掐菜。
“大哥、二哥,我感觉咱娘变了。”
“咋变了?”刘玉成问。
其实他也觉得娘醒过来后变了一个人似的,若不是他们一直守着娘,真的怀疑娘被掉了包。
“我就是感觉咱娘变了,变得没以前好了,以前娘看我们的眼神不会凉飕飕,让我感觉好陌生。”
刘恒宇回想起娘冷眼扫向他们三时的眼神,是真的感觉冷而陌生。
淘米的刘文聪没吭声,他也回忆了一下娘醒过来后的冷眼,微微拧眉,心想娘应该是气狠了吧。
“老三,你银子要回来了吗?”刘玉成突然询问。
“拿回来了,不仅拿回来了,我还把以前借的一起拿了回来,并且还挣了。”说起这个,刘恒宇一脸自豪,感觉自己超棒。
刘玉成看老三一脸自豪的样子,鄙夷得很,不过能从刘翠花手中多要钱回来,也是老三的本事。
“估摸着刘翠花母女这次会被赶出刘家村,她要是来找你,你可给我清醒点,别再被人骗了。”
“二哥你放心,知道她真面目后,我对她那是横看竖看都看不出一处好,怎么可能还会被她骗。
不过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真让我大吃一惊,村长他都那么一把年纪了,居然还干出那种事,而且还是在野外,村长他真会玩儿。”
下午三兄弟在家跪得好好的,村里跟刘恒宇玩得好的刘栓娃跑家里来,说什么村长跟刘翠花她娘打野火包被老余婆逮住了,场面非常的激烈。
然后三兄弟瞧着他们的娘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醒,就起来跟着刘栓娃去看热闹了。
场面相当的激烈,一把年纪的老余婆,可彪悍了,拽着刘翠花娘的头发那就是一顿扯,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照着刘翠花她娘的脸那就是乱抽、乱抓,打得刘翠花她娘毫无招架之力,村里其他婆娘瞅着了,别提心里多解气。
“从明天开始,你要学做饭。”
淘好米,把米下了锅的刘文聪,突然开口对三弟说,一听从明天开始要学做饭的刘恒宇,手中的菜掉了,抬头震惊地看向大哥。
“大哥,好好的咋就要学做饭了?”
“我们打算还去干最后一趟,这次干大一点。”烧火的陈玉成告诉三弟。
刘恒宇听完二哥的话,眼睛睁得更圆了:“大哥、二哥,你们还去啊,要是被娘发现,娘肯定会被气死。”
门外的闫筱表示:气死不可能,但对于他们要去干的事情很好奇。
当然,她也不可能冲进去当面问,那三个肯定不会告诉她,既然不从他们嘴里得知,那就只能自己去探寻,但在这之前,她得把身体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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