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凉回头上她那里讨水,她应该不会拒绝吧?”
刘浩天想得特别美好,不过他低估了他的身体,洗好后回去,硬是连一个喷嚏都没打一个。
下午,他还是一点症状都没有,便有点郁闷了。
“这么冷的天,我在冷水里洗澡,居然没着凉,这不符合常理啊。”
刘轩一进门就听到他爹嘀咕的话,有点怀疑他爹这次出门是不是没把脑子带回来。
曾经雪天掉进冰河里都没能把他爹冻着凉,如今这算得了什么。
后进来的刘炎则是笑了起来,走过去调侃道:“这说明干爹你身体好呀,要是现在娶个媳妇,指不定三年抱两。”
刘浩天抬头瞥了六皇子一眼,说:“我什么时候又成你干爹了?你这样乱认爹,你就不怕你爹抽死你?”
“我跟刘轩是拜把子兄弟,叫你一声干爹不是理所应当吗?”刘炎笑盈盈道。
“呵呵……”理所应当个屁……刘浩天干笑了两声,然后看向儿子,“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刘轩白了自家爹一眼,说:“好歹这房子是我出钱修的,难道我连来都不能来。”
他不仅来,还要住。本来这个房子是一间卧房,后来他为了美观,让陈工头跟隔壁一样,多修了几间房。
“我跟刘轩决定了,以后没事就来这里小住两天。”刘炎在刘轩话后面补了一句。
这还得了,刘浩天直接炸了,说:“不行,你们不准来我这里住,我好不容易能有点私人空间,你们还来凑热闹,烦不烦?”
“我给的银子,你不让我住,那你也别想住。”刘炎双手抱在身前,得瑟的劲让人看了想揍他一顿。
刘浩天听完他的话,有点愣,侧头看向儿子,问:“他给的银子?”
刘轩点头,然后解释:“我身上银子不够,就让他垫付了。”
“你跟我说你银子不够?你这些年的俸禄用哪去了?”
“爹用哪里去了我就用哪里去了呗,爹如果有的话,可以把欠的三十两还给他,这样爹你就有理由把他赶出去了。”
刘炎忍不住踢了刘轩一脚,说:“刘轩,不带你这样过河拆桥的啊,原本你的银子是够,是你非要跟筱大姐修一样的规格的房子,还定了一批家具,最后钱不够让我垫付,之前咱们可是说好了,这房子有我一间房,如今你这话是几个意思?啊……你告诉我这是几个意思?”
刘炎踢了一脚又一脚,不过被刘轩给躲开了。
刘浩天明白了,问:“欠多少?”
“五十两。”刘轩如实回答。
刘浩天:“……”五十两他得买多少东西?
虽然心疼,但还是从怀中摸出来一张银票,这是一张百两的银票,他递给儿子。
“拿着都走。”
刘轩很自然的将银票接住,折叠揣进怀中,然后问:“爹你哪来这么多银子?”
自然是从那些人身上搜刮而来,都是他的战利品,他身上能有点银子也是不容易,因为他家老大刘毅为了不让将军府没米下锅,管银子管得特别严,每次俸禄一下来,他还没去领就被他大儿子先领走了。
为此他还跟大儿子闹腾了几次,可那家伙噼里啪啦的给他讲一堆道理,听得头疼死了,比他的嘴还要厉害,有人说这是得了他的真传。
老二嘛,也得了他的真传,没事爱听听小曲,手上也跟他一样抓不住钱,所以二人一样的穷哈哈。
总之,他可能就是整个凰朝最穷的将军。
哦不对,他现在连将军都不是了,以后就是一个乡野村汉,还是糙汉。
“我哪里来的你管不着,拿着银子走就行了。”想从老子这里抠钱,做你春秋白日梦去。
刘轩也不是什么不识好歹的人,一百两银子,还给刘炎五十两,他还剩五十两,这不仅没亏还挣了。
“以后还要修房子,可以来找我。”刘轩说完就提溜刘炎的衣领,将人往外带走。
被迫带走的刘炎表示很不爽,挣扎道:“刘轩你松手,为了几十两银子,你至于吗?”
“至于。”刘轩拽着人走。
“本大人给你一百两,咱们就住这里。”刘炎说完就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钱拍在刘轩的胸膛上,“怎么样?”
刘轩松开手接住银票,回头看着他爹,说:“爹你看……”
“再给我两百两我就让你住。”
他儿子一百两,那他老子肯定得两百两了,在银子面前,一切都可以商量,而且他们说了,也就时不时的过来住个一两天,也不怎么碍事。
刘炎咬了一下后槽牙,他觉得这对父子很过分,但为了能够住这里,他心甘情愿的又摸出两张银票出来递给刘浩天。
刘浩天接住银票就跟他儿子刘轩一样,把银票收好,然后对儿子刘轩伸手,说:“拿来。”
刘轩微愣,不明白地问:“拿什么?”
“刚才给你的一百两银票,还给我。”
刘轩:“……”刘轩不想还。
一旁的刘炎见状,气得差点吐血,看刘轩那样也知道刘轩不会拿出来,避免一会儿父子打起来,然后造成惨案,他又摸出一张银票,丢给刘浩天。
“我替他给。”
刘浩天双指夹住银票,心安理得的收了,然后挑眉道:“行了,你们自己选房间,除了那间,其它三间你们随便选,不过事先说明,吃食自己解决,我可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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