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恒宇自闭了。
身高没赶上,功夫也没赶上,难道他永远是最底层的那个?
不要……
他才不要永远是最底层的那个。
他转头看向前面的娘,喊了一声:“娘,二哥他要揍我。”
走在前面的闫筱,嘴角抽了抽,多大的人了,还告状。
羞不羞?
是男人就正面刚呀,要勇往直前,迎难而上。
因此她没有理会老三,装聋子,抬脚走在前面。
刘玉成见娘理都不理老三,咧嘴乐呵起来,抬起另一只空闲的手,在他三弟的脸上捏了一下。
啧,还别说,他家这个三弟的脸还挺滑挺软,手感不错。
“三弟,以后要听二哥的话,要不然二哥不给你买糖吃。”说完还摸了一把他三弟的脸。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我才不吃糖,还有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要摸你去摸姑娘的去。”
刘恒宇用另一只手打开他二哥的手,身上已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真不知道他二哥从哪里染上这恶习。
刘玉成心底叹了一口气:三弟长大了,再也不是那个任他揉搓的三弟,也不好玩儿了。
还有他家这个三弟是什么表情,怎么感觉三弟脑壳里装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那鸡心你吃不吃?”他问道,糖果不吃,鸡心总要吃吧。
“酱鸡心,或者爆炒的。”刘玉成继续诱、惑。
刘恒宇磨了磨牙,愤怒的对二哥说:“我有钱,我自己能买。”
所以麻烦二哥闭嘴吧。
哼,还当他是那个需要他们给钱的小弟弟吗?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指不定以后大哥跟二哥还需要他给钱养活。
刘玉成诧异,好奇的问了句:“你哪里来的钱?”
说起这个,刘恒宇就得瑟起来。
“我现在每天啥都不用做,也有进账分红。”
刘恒宇说完眼睛扫了一眼被二哥捆住的手臂。
“所以二哥你要对我客气点,要不然你哪天缺银子花的时候,我一个铜板都不会给你。”
刘玉成被三弟这嘚瑟劲气笑了,抬起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三弟脑壳上,说:“长本事了,还敢威胁你二哥,我看你就是皮瘙痒,欠收拾。”
说完又抽了三弟一下。
“啊,娘啊,快来救命。”刘恒宇另一只手捂着脑壳,对着走在前面的娘喊起来。
走在前面的闫筱充耳不闻,不仅如此,她还加快了脚步。
刘恒宇见她娘这般,心碎了,并且还碎成了渣渣。
他娘不爱他了。
心酸……
刘玉成感觉自己的耳膜要震破,收了手,同时也松了手。
“行了,别鬼叫了,我压根就没有真打,嚎这么大声,也不怕丢人。”
刘恒宇撇了撇嘴,一张嘴巴拉巴拉地说:“你现在是个习武人,手没有个轻重,不信你摸,我这头都起包了。”
刘恒宇的头的确有个包,但这个包是他昨天不小心撞的。
“滚犊子。”
刘玉成抬脚踹了三弟一下。
“我是拍不是敲,还起包,鬼晓得你在哪里撞的,想赖我?既然如此,那我给你补一个。”
补一个?
刘恒宇惊恐的跑开,就他二哥现在的劲,直接脑瓜开瓢,哪能让二哥补。
然后二人开始了你追我跑的游戏。
闫筱看着从她身边跑过的兄弟二人,笑了笑,自言自语道:“果然这家里还是得有两三个孩子才行,一个孩子太孤单,不活泼也不热闹。”
如果是二十一世纪的话,她收回这话,因为养活自己就挺难,还有就是养孩子太贵,养活一个都要倾家荡产,更别说两个三个。
刘玉成追着三弟跑出梨花镇就没追了,而是站在原地等娘。
没一会儿,他娘就到了。
闫筱看只有刘玉成一个人在,没有看到刘恒宇的鬼影,问了句:“你弟跑哪去了?”
“他先进镇里去了。”
“哦,那就甭管他了,估计会去找他的那些朋友,我们直接去菜市场买菜。”
“不去买衣服什么的吗?”
刘玉成惊愕,他说给娘买衣服不是嘴上说说,他是真的想给娘买衣服。
闫筱摇头:“你姥她们在给我做。”
“姥她们做的那是姥她们做的,跟我买的能一样?”
“那就买几身吧,咱们就去那个金陵坊买,那里的衣服好看。”
既然儿子非要买,那就让他买吧,好歹是儿子的一番孝心。
刘玉成嘴角抽了抽,金陵坊的衣服是好看,可也很贵,若是以前,他肯定是舍不得带他娘去金陵坊买,但是现在不一样,祖父每个月有给月银,他跟大哥都不怎么花银子,然后就攒下不少。
闫筱见老二不吭声了,不动声色的挑了一下眉,问:“怎么了?”
肯定是没钱。
刘玉成失笑,他怎么可能会没钱,然后对娘说:“那咱们先去金陵坊,买了衣服再去集市买菜。”
闫筱赞同老二的安排,因此她应了一声「好」。
刘恒宇并没有去找朋友,而是在小镇门口等着他们,见娘跟二哥才来,走上去吐槽:“你们怎么这么墨迹。”
刘玉成听这话就想踹三弟,没好气的说:“是你跑得太快,怎么能说是我跟娘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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