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喻没有拒绝,他也想探探,有些事情、人或者物品,不去争取又怎么知道不行。
看着等待他答复的奶奶,闫喻点了一下头。
闫母笑了起来:“一会儿吃了早饭,奶奶就去找王菊花说说,你先跟奶奶说说人家姑娘是哪户人家?”
“妹妹认识,叫洪慧。”
闫母一听「洪慧」二字,一时没想起来是哪位,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是金陵坊那个,那个姑娘她看过,圆圆的脸,长得挺可爱,是个性子外放的姑娘,活泼得很。
她瞅了闫喻一眼,问:“你咋瞅上那个姑娘?”
厨房里添了一把柴火的崔大花这个时候出来,站在门口看着院子里说话的婆孙,她也很好奇老二如何瞅上那个姑娘。
“就前些天她钱袋被扒手偷了,我帮她抓住了扒手,然后就认识了。”
至于抓到扒手后的事情,他不便说,说出来怕吓着奶奶跟娘。
那日他抓到扒手,生气的洪慧,气红了眼,追上来就把扒手打了一顿,甚至把人家扒手的手指头弄断了两根,打完人才发现他这个大活人。
那日是在巷子里,所以并无其他人知晓。
回想洪慧一个劲跟他解释说「我平时不是这样,真的」之类的话,他笑了起来。
“她是个特别的姑娘。”
闫母看二孙子这春心荡漾的模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行了行了,去厨房烧火。”
再让这小子说下去,早饭都不用吃了。
闫喻瞧着奶奶一脸嫌弃,不太理解,转头看向他娘,谁知得了他娘一记白眼。
刘家村这边,刘毅过来吃早饭,没有看到闫姨出来吃饭,问爹一声。
“闫姨还没起?”
“嗯,这是她给你准备的东西。”刘浩天丢了一个包袱给刘毅。
刘毅接住包袱,没有问包袱里是什么东西,闫姨出手的东西,想来不会太差,瞅了一眼他爹的臭脸,坐下拿起筷子,边吃边说:“我今天好像没惹你吧,你干啥摆着一张臭脸给我看?我都要走了,你就不能笑笑?”
刘浩天白了刘毅一眼,没说话。
他能说啥,难道说「我媳妇因为一碗水端平,给你们每个人都准备了一个包袱,昨晚她凭空消失,到后半夜才出现,手里多了一个包袱」?
刘毅见他爹不说话,没继续说什么,专心吃菜,这次离开,鬼晓得下次是什么时候再见,趁着还能吃,多吃点。
刘浩天看着刘毅饿死鬼投胎似的,起身去厨房,没一会儿回来,又是一个包袱丢给刘毅。
埋头吃饭吃菜的刘毅,看也没看,伸手接住,咽下嘴里的东西才抬头看向他爹。
“这是啥?”
“烧饼,这些天你耽搁了这么久,需尽快回去,路上就别歇了。”
瞧瞧,这是亲爹说出来的话?
刘毅把包袱放在另一个包袱旁边,抬头看着他爹,说:“我可不是铁人。”
“你要是想刘家满门砍脑袋,可以慢悠悠的回去,到时候老子肯定有办法脱身,你能不能脱身,老子就不知道了,反正你孤家寡人,死了也没牵挂。”
“我呸,这一大清早,爹你能不能说点人话,什么叫我孤家寡人,有媳妇了不起了?”
刘浩天挑眉:“就是了不起,有本事你找一个去?”
“呵,说得好像我找不到似的。”刘毅磨牙。
“你能找到,老子跟你姓。”
刘浩天端起一个盘子,将剩下的菜跟汤汤全倒进自己的碗里,搅拌搅拌,大口干了一口饭。
刘毅翻了一个白眼:“你当我傻,你跟我姓还不是姓刘,每次都是这种伎俩,你不腻我都腻,不就是想让我娶妻嘛,回头我就找一个,等我们下次见面,我连孙子都给你弄出来。”
“那敢情好,回头可以送过来,我帮你带,不过你得给孩子伙食费,我可不白养。”
刘毅深吸一口气,给闫姨一个面子,今儿他不跟这个老家伙动手。
快速扒拉完碗里的饭菜,放下碗筷,抹了一下嘴巴,抓着两个包袱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连跟他爹说再见的话也懒得说。
他怕一个没忍住,跟他爹大打出手。
刘浩天端着碗追出去,对着翻身上马的儿子说:“老子跟你说真的,回头娶媳妇生了,可以把孩子送过来,老子给你带,不要伙食费,总行吧。”
马背上的刘毅,对他爹假笑了两声。
“你倒贴我都不给你带。”
刘毅说完,骑着马儿走了。
刘浩天撇嘴,不给他带就算了,还想老子倒贴你,做梦。
刘毅离开刘家村去了一趟衙门,跟弟弟见了一面,说了一些话后才从小镇另一边门离开。
过了中午,他感觉到饿了,才停下来休息,找了一处阴凉靠水的地方。
马儿拴在草多的地方,让马儿自行填饱肚子,他则是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打开他爹给准备的干粮包袱,拿出一个饼,大口的吃。
眼睛扫了一眼闫姨给他准备的包袱,出于好奇,他叼着饼,打开了闫姨准备的包袱。
里面有两囊,七八个瓶子,瓶子里面装着各种药丸,每个瓶子上面贴着一张纸,上面写了瓶子里装的是什么药,有什么作用。
看完这些瓶子的药,他决定把这个包袱背着,这样不容易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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