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年轻车熟路的进门,乌冬早早的就在等候了,见着萧瑾年,恭敬的行礼:“拜见王妃娘娘!夫人让奴婢在门口等您许久了!”
萧瑾年笑的和蔼:“因为一点私事在路上耽搁了,太傅晚上休息的怎么样?”
“这一晚上尚算安生!”
说话间,乌冬已经带着萧瑾年来到了许太傅的卧房门外。
还没进门,就听见了许太傅中气十足的愤怒咆哮:“你们这群蠢货!怎的老夫跟你们说的这般明白,就没人能行呢!”
屋子里安静的都能听见一个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萧瑾年有点额头发黑,这许太傅,真的是好一点就开始折腾人!
这老头的脾气也是怪的不行!
“王妃,您还是进去看看吧,太傅又开始发火了!”
萧瑾年笑呵呵,她这个小暴脾气的嗨,许太傅一大把岁数了,还这般折腾,今日萧瑾年当真要给他紧紧肉皮子了!
反正司北衍她已经是教训了,这次是许太傅自己往枪口上撞的!
萧瑾年一进门,就看见了屋子里三名郎中,站成一排,全都低着头,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
躺在床榻上的许太傅,脸上都是汗水,看样子在忍受着什么痛苦,十分辛苦的模样。
见着萧瑾年来了,许太傅竟然立刻缄口,脸蛋憋的红通通的,就像个做错事情,被家长抓包的孩子那般。
第110章 想要疼死老夫吗
“太傅好大的脾气呢!只怕眼下是小腹不疼也不胀了吧!”
萧瑾年一句话就问在点子上了。
许太傅为何脾气暴躁的?
这伤口没了麻药劲,就开始撕心裂肺的疼了。
昨日萧瑾年那臭丫头,给他胳膊上也不是扎的啥针,他不疼也不痒,跟眼皮子底下这三个老郎中,有着多年的临床行医经验,居然就没有这般好手艺。
针起针落,在胳膊上扎了无数次,好生生的一条胳膊都快扎成了筛子眼,却依旧没能够找到缓解许太傅身上痛楚的穴位。
也难怪许太傅这老头发脾气。
看见萧瑾年,许太傅原本是满心欢喜的,可是这丫头的嘴巴甚是厉害,总喜欢挑开他的伤口上撒盐,许太傅不由得蹙紧眉头。
看着一旁战战兢兢的三位郎中对着萧瑾年行礼:“草民叩见王妃娘娘!”
听闻昨日是王妃娘娘给太傅治疗的,在腹部开了那么大的口子,取出肚子里的病灶,最主要的是许太傅这般年岁,竟然安然无恙,全程没有觉得痛苦,这简直就是神了!
太傅急匆匆的传命三人上门,只是为了给他止痛,可是三人却束手无策。
这萧瑾年一来,三位老郎中,就像是沙漠里的骆驼,遇见了绿洲,快要溺死在池塘里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萧瑾年自然能够读懂三位郎中眼睛里散播的求救信号,借着宽大的衣袖,对着身后的三人,轻轻的挥了挥手。
三人长舒一口气,灰溜溜的退出了许太傅的房间。
许太傅那小老头儿,见着萧瑾年,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你这丫头,到这个时辰才过来,是想要疼死老夫吗?”
萧瑾年坐下,伸手掀开了许太傅身上的薄被:“太傅可真是会开玩笑,瑾年方才给皇祖母请脉回来,连口气儿都没喘匀,就马不停蹄的来到了您府上!”
“你这丫头,到底还有没有羞耻之心?老夫的被子,岂是你说掀就掀的!”
许太傅的老脸,臊的通红,萧瑾年这丫头,简直是大胆包天!
竟然这么大刺刺的就掀开了许太傅身上的被子,若是传出去,他这张老脸也甭要了!
“瑾年不看看伤口,若是感染了怎么办?”
好在伤口愈合的不错!
“哼,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心存的那点儿鬼心眼子!你这小猢狲,活脱脱的随了右相那个老匹夫!奸诈的狠!”
“太傅这脾气不好,想必是肝火太过于旺盛,赶明我给你开一点去肝火的药!”
萧瑾年不动声色,可是许太傅也不傻,自然听的出来萧瑾年因为他说右相坏话不高兴了!
“你不是说我的病好了吗?”
萧瑾年没好气的道:“您身体里的病灶的确是好了,只是身上这皮外伤需要一些时日愈合,疼一点儿也很正常,您老人家该不会如此惜命,这点疼痛都忍不下吧!”
又是一句直接怼的许太傅哑口无言。
给许太傅身上的伤口换了药,许是心理作用 许太傅竟然觉得没那么疼了。
“太傅其实不必日日赖在床上,这伤口只有寸许,没那么严重,要早一些下床活动一下,才有利于恢复!”
许太傅冷冷的吭叽:“身上疼的厉害,你这丫头居然还让老夫走动?”
萧瑾年退了一步:“您也可以不动弹,不过若是伤口粘连,瑾年最不济,再给您开膛破肚一次!”
呵——
这一句,结结实实的吓坏了许太傅。
强忍着疼,支撑着起身,还是下了地。
这个萧瑾年,敢这么威逼利诱他,日后一定要找机会好好的敲打她一番才是!
萧瑾年走出太傅府,远远的看见,远处的合欢树下,一袭紫色衣袍的俊朗少年,轻摇着玉扇,明眸皓齿,青丝玉冠,好一副翩翩少年郎的模样。
第111章 那人竟是司北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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