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人知的世人,竟然把这一切全部都扣到了夜君傥的头上,说他是吃人肉的狼崽子,所以才会吃人心!
夜君傥一怒之下偷了傲天阁的掌门令牌,一路逃窜到了盛京,占据了鸡冠子山,落草为寇。
而夜君权似乎并不满足吃人心,他妄图以此修得长生,便开始四处寻找那些极具善心的女孩子。
听着夜君傥娓娓道来,萧瑾年只觉得全身上下不寒而栗,汗毛都颤立几分。
“如此一来,这件事的幕后黑手是夜君权?”
“反正事情,就是这样,若娘子不信,夫君也没办法!”
夜君傥有一些贪恋的看着萧瑾年,自言自语道:“娘子,其实夫君希望能与你朝朝暮暮相伴,可是有些人却偏偏这么不识抬举,总喜欢横空插一脚!”
“不过今日与你说了这些,夫君只觉得浑身都轻松了不少,若是你回到了王府以后,那贱人欺负你,你就只管找夫君……”
萧瑾年只觉得今日的夜君傥好奇怪,总是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当她刚要开口的时候,却听见了门外传来了一阵骚动,夜君傥白眼:“看,夫君说的没错吧?有些人就真的像是蚂蝗,你不能给他一丝血腥气息,否则他闻到就追着你不放!娘子,夫君会再来看你!”
说完这些话,夜君傥恋恋不舍,萧瑾年更是困惑。
坐在石榻上的夜君傥,不知道按下了什么机关,瞬间地动山摇,尘土横生。
那墙壁一转,连带着石榻与夜君傥,一并转进了暗格里。
也就在那一瞬间,密室的门被人打开,为首的冲进来的,竟然是一脸风尘仆仆的司北衍,身后一拥而入的,是无数铁骑护卫,见着萧瑾年毫发无伤的被关在密室里,那一颗悬了几日的心,竟然在一瞬间崩塌。
“王爷……”
司北衍疾步上前,身上的戾气夹杂着些许寒风,直接包裹住了萧瑾年,。
一双手轻轻的抵触在司北衍的胸膛,萧瑾年一怔,却能够清晰地感受司北衍身上的温热,还有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一时之间,萧瑾年有一些风中凌乱。
司北衍——
这是为了她,才这般狼狈,憔悴的?
“你没事吧……”
司北衍似是喃喃自语声音之中,竟然充斥着无限的温柔,这短短的七日他竟然有度日如年的感觉,无时无刻不在担心萧瑾年。
她是否吃饱穿暖?
是否被歹人所害?
无时无刻脑子之中都会出现这些可怕的念头,及至那时,他才发觉,这个女人,不知何时,在他心中生根发芽。
及至长成一棵参天大树,司北衍都全然不知,直到有一日,心中的那一棵参天大树被人连根拔起,那种空虚感和痛苦一并崩溃爆发的时候,他才察觉,这个女人,竟然不知不觉地走入了他的心中。
而他却浑然不自知。
若不是有这一遭,司北衍恐怕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心中的想法,幸好他醒悟得还算及时。
萧瑾年有点懵,看着突然间抱着她,死活不肯分手的司北衍,再看旁边那些铁骑护卫,那些在军营之中见过阵仗的大糙老爷们儿,竟然个个满脸羞红,像是约定好一般,极其有默契的转身背对着他们。
萧瑾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挣脱开了司北衍的怀抱,用一种极为冷静的语气道:“我有很重要的事与你说!”
司北衍看着萧瑾年,很显然在见到他,这女人并没有多么的情绪激动。
是他有一些突兀了,是他有一些失控了!
“就是关于那一桩连环杀人案的事……”
“这件事情已经顺利解决!傅君行已经把凶手缉拿归案了,所以你不需要担心!”
黑色的披风,夹杂着司北衍身上的温热,直接覆盖了萧瑾年的肩头,司北衍的大掌,直接覆盖在了她柔软的肩头之上,萧瑾年浑身一僵。
司北衍……
这他妈是哪根神经搭错了?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
萧瑾年努力的摇摇头,甩掉脑子里不清醒的思绪。
一定是因为他们现在还有夫妻之名!
若是萧瑾年被人掳走的消息传扬出去,司北衍一定名声扫地,成为整个南樾王朝众人嘲笑的对象。
而他这般温柔的表现,仅仅是因为门口,站着的那一队铁骑护卫,他只是想要做戏,给那些人看罢了。
嗯——
一定是这样子!
不过这一次她被夜君傥带走这几日,若是按照往常的习惯,司北衍必然不会问青红皂白,便将她斥责一顿。
而眼下,司北衍竟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不但没有对她恶语相向,反而异常温柔,这倒叫萧瑾年有一些不知所措。
一路上,司北衍在马车之中都紧紧的握着萧瑾年的手。
萧瑾年几次想要挣脱抽回她的手,可是被司北衍牢牢的握住,根本动弹不得。
“王爷,眼下就只有你我二人,你不必这般了!”
萧瑾年的话,令司北衍脸上的神情骤变。
萧瑾年想抽回手,可是低头,却看见司北衍微微用了一些手劲,根本挣脱不开。
“萧瑾年,难道在你眼中,本王就是如此虚伪的人?”
说话的语气透着一丝冰冷,混合着七月底的森森凉风,竟然有一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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