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北衍的情绪,越发的激动,只要想起来母妃的过世,他的情绪便不能自已!
老蒯看着眼前浑身上下充满着危险气息的男人,竟然笑得狂肆:“哈哈哈,王爷死了这条心吧,你永远都不可能知道这个秘密!”
说罢,老蒯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看见源源涌动过来的火把,对着司北衍道:“梅妃娘娘的皮肤可真滑呀,就像剥了壳的水煮蛋,她的身子又香又软,那一夜,队伍里的兄弟们,可是蚀骨销魂呢,哈哈哈……”
空旷的山谷里,回荡着老蒯鄙俗下流的话语,司北衍所有的理智瞬间崩塌,铺天盖地的可怕记忆,从大脑之中涌出来。
漆黑的箱子里,他听见母妃的哭喊声,叫骂声,还有那些渣滓下流的笑声,这是他心中最可怕的梦魇,这一辈子永远无法抹去的可怕记忆!
眼睛之中充斥着猩红的血丝,浑身上下剧烈的颤抖着,就连握紧的剑柄的手,也都开始颤抖的厉害。
“啊——”
司北衍就像一头躁怒的狮子,拔剑相向,老蒯拿着骨头笛子,再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司北衍招招狠毒,式式致命!
已经杀红了眼睛!
最终,老蒯没有了退路,脚下一滑,直接跌落了悬崖,可是他邪恶的笑声却在山谷之中回荡。
站在悬崖边的司北衍,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开始拼命的捶打着满是石子的地面,像是发了疯一般!
他愤怒的咆哮声夹杂着一种无以言表的悲伤,心中的伤口,因为老蒯的那些话,彻底的被拨开了!
新鲜的皮肉,混合着一层一层的伤口,彻底的被暴露在了众人跟前。
众人寻上来的时候,司北衍跪在悬崖边,如同一尊石像一般,一动不动。
萧瑾年手里提着灯笼都,看见他这般模样,还以为他被黑暗吓到了,急忙上前去,眼神之中多了几分担心:“王爷……”
一旁的夜君傥,看见司北衍这副模样,似乎也被骇住了:“贱人就是矫情,打不过就打不过,至于这么垂头丧气吗!”
萧瑾年蹙眉,借着隐约的亮光,看向夜君傥:“就不能少说几句?”
夜君傥气急败坏,一脸娇羞恼火:“娘子,你竟然为了这个贱人对夫君这般态度?你是不是变心了?”
“夜君傥!”
“好好好!到底还是夫君的真心错付了!”
黑影一闪,夜君傥气鼓鼓的下了山。
萧瑾年弯下腰,一群暗卫,哪里见过他们家王爷这种阵仗?
全都站在不远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萧瑾年的手,缓缓的伸出来轻轻的拍着司北衍的背,他浑身上下的肌肉紧绷着,即便是萧瑾年几次轻拍,却没有丝毫的缓解。
司北衍重重地喘息,似是非常痛苦的仰天长啸。
“啊——”
这一声咆哮,饱含着对梅妃的缅怀和司北衍的痛彻心扉!
梅妃的死,一直是他心中无法磨灭的伤疤!
即便是这么多年,原因就是心中的软肋,一碰就痛不欲生!
萧瑾年也被这样子的司北衍吓到了,以前那个冷血无情的男人何时在人间如此脆弱过?
第289章 人骨笛子
——傲天阁——
到处都是一片凌乱,被人放了火的草料司,都已经被人扑灭了。
被火苗吞噬的所剩无几的草料司,让院落显得氛围萧条。
夜南天被人救出地牢,因为伤的不轻,所以直接被抬回了寝室。
夜君权不知道是何缘故,从高空之中坠落之后,便一直昏迷不醒着。
吕问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一个劲儿的哭。
萧瑾年为他做了详细的检查,夜君权虽然与夜君傥一般,都有心疾,可的确是他发病,更为严重,而且他昏迷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心疾。
萧瑾年透过的空间里的脑声波检测系统,发现夜君权只是进入了深度睡眠。
用尽了所有方法,夜君傥甚至是还毫不客气的用银针刺了夜君权的人中,他依旧紧闭着双眼,没有醒来的迹象。
“娘子,这货该不会是为了躲避官府的惩罚,装死吧!既然用针不行,那你就给他喂一剂毒药!实在不行就给他开膛破肚,小爷我就不信,他还能躺在这儿装死!”
夜君傥「好心」提议,萧瑾年却一脸嫌弃的拨开了他又准备朝着夜君权腰间下去的「小黑手」。
“别白费力气了,如果我猜测的没错的话,他是被人催眠了!又或者说,是他的那个巫师,给他下的什么降头,让他一直陷入了深度睡眠当中!”
夜君傥惊诧:“没有这么邪乎吧?”
萧瑾年虽然不懂的古代的巫医邪术,但是却知道现代的催眠,有许多的事,不是常理能够解释的。
傅君行看向萧瑾年,漆黑的眸子里,又多了几分崇拜:“若真是如王妃娘娘所言,那该如何是好!”
夜君傥:“这有何难?把夜君权绑了带去盛京的大牢!那些女孩儿,全部都是因他而死,别说是他昏迷了,就算是真的醒不过来,也无法救赎他犯下的那些错!”
萧瑾年叹息,回过头来的时候,看见坐在台阶上的司北衍。
从山上下来之后,他一直都一言不发,眸色清冷,攒蹙的眉宇之间,多了几分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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