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风日下呀,果然是世风日下。
耳后传来了某王爷浅浅的笑声:“时候都不早了,就别闹腾了,本王不闹你便是!”
萧瑾年转过头,看着床榻上的司北衍,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可是那眼神却是不怀好意的。
小铃铛的钥匙丢了,不知道真假,但是故意锁门 哼哼——
明日这账再好好算!
萧瑾年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门口,时不时的对着门外喊一句:“小铃铛,钥匙找到了吗?”
起初,萧瑾年还能听见小铃铛回应一句:“还没!”
约莫一个时辰以后,就听不到了小铃铛的回应!
司北衍的眼睛,熠熠闪光,看着萧瑾年,仿佛在暗夜之中,盯紧猎物的野兽。
萧瑾年累了,呵欠一个接着一个的打。
司北衍下床,走到了她身边,语气之中带着几分蛊惑:“要不要一起睡?”
他们坦诚相见过,可是萧瑾年——
再怎么说,不能脸皮厚到那种程度吧!
慌忙摆着手,一脸诚挚的道:“我还不太困,再等一下,说不定小铃铛很快就会找到钥匙!”
司北衍淡然一笑,十分君子的道:“你若是不睡,那本王就先睡了,明日还有事情要做!”
萧瑾年巴不得:“那王爷早些休息,睡得好一些!”
“嗯……”
司北衍轻声一嗯,随后就又折回了床榻上,夜,缓缓地压下来,笼罩住了大地。
萧瑾年知道,小铃铛回来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了,心里默默的想着满清十大酷刑,到底哪一个适合这个死丫头。
——床榻上——
司北衍似乎真的累了,渐渐的发出了平稳的呼吸声。
萧瑾年透过微弱如萤豆一般的烛光,看着占据着原本属于她的床榻上,睡的深沉的男人。
干净的脸庞,轮廓分明。
脸上的疤痕,占据着大半张的脸庞,看上去有一些狰狞,可是萧瑾年并不觉得害怕。
今日在异宝轩发生的事,历历在目。
萧瑾年心中,也有了一些猜想。
她当初宰了的那条蛇,是盘踞在冯素珍床榻下的那一条毒王蛊蛇,如果那条蛇正是那印小禅口中所说毒王谷的宝贝,这似乎与他说的那些有出入。
按理来说那条毒王蛊蛇,应该在祁砚之那不是吗?
为何又会到了冯素珍手里?
据悉,冯素珍来到江南的这二十几年内,鲜少回东禹国省亲。
这之间似乎有什么地方, 是被所有人遗漏的。
萧瑾年百思不得其解。
尤其是印小禅口中所说的那块蛇石,难不成就是藏在那一条蛇七寸处的石头?
手,缓缓的摸进了衣袖里,从空间当中取出了那一块石头。
月光下,石头熠熠闪光,犹如一颗璀璨的夜明珠。
萧瑾年只觉得身子异样的舒服,看着那块温润的石头,竟然觉得十分疲惫。
翌日——
萧瑾年侧了侧头,努力的把身子调整到最舒服的姿态,嘴里发出一声舒服的轻喟。
这一夜好眠——
倒真是舒服极了,就连身子都觉得轻松了不少。
尤其是这枕头——
枕头——
萧瑾年猛然间睁开眼睛,身子有一些僵硬,不对呀!
昨日她明明在门口等小铃铛开门来的——
哪里来的枕头——
猛然间侧过脸,却发现自己竟然枕着司北衍的胸膛,耳边出现的是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更让人觉得无地自容的是,她的双腿竟然直接挂在了司北衍身上!
什么优雅睡姿,淑女状态,完全都是放屁!
现在的萧瑾年,毫无形象可言!
简直是丢脸的妈给丢脸开门——丢脸到家了!
萧瑾年刚要挣扎起身,想要伪造一个不在场的证明,可是却还是被拆穿了:“睡过了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吗?”
萧瑾年笑,那笑容十分的尴尬:“那个……昨天晚上睡得好吧!”
“除了有点累,没旁的!”
萧瑾年看着司北衍,此刻依旧被他牢牢的抱着,脸颊有点热乎。
“王爷……我可能是昨天太累了……”
“嗯,你确实累了,栽跟头,耍把式,嘴里还不断的说梦话!”
“梦话?不能够吧!”
萧瑾年心里唉声载道,怎么什么毛病都长,就是不长好毛病呢!
萧瑾年啊萧瑾年,亏你还是个大夫!
“你说你喜欢本王,要做本王的妻子!”
“啊?!”
萧瑾年指着自己的鼻子:“我真的这么说?王爷,你可千万别当真!”
“世人常言,酒后吐真言,梦中说实话,本王一晚上没怎么睡,正在考虑你说的那些问题?”
萧瑾年不由得堆出一张哭丧脸:“我到底还说了些什么?王爷您可千万别当真?你总不能跟一个醉酒的醉鬼计较?睡着了说的话,不能够作数的!”
司北衍没笑,全程都十分认真:“萧瑾年,你明明特别在意本王,为什么还要说出来这些话呢?假若本王身边,真的有了旁的女子,你打算怎么办?就一辈子与本王形同陌路吗?”
“那倒也不至于!”萧瑾年煞有介事:“朋友还是可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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