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祁砚之心狠手辣,为了夺取蛇石,不惜血洗毒王蛊,尽管不知道为何求而不得,可是萧瑾年却也明白,这块蛇石的重要性。
若是蛇石的下落一放出风声,只怕是时局便会动荡不安。
萧瑾年走出司北衍的书房的时候,已经是临近黄昏。
司北衍的目光里,带着不舍,看向萧瑾年:“能不能不走!”
萧瑾年回头,巧笑嫣然:“可是天色已经不早了——”
司北衍上前一步,眼神之中像是孩子一样带着粘人的神情,语气都是幽幽的:“可是……本王希望你别走……哪怕是陪本王用一顿便饭……”
“夜君傥找我还有事!”
“何事?本王不能知道吗?”
“其实说了也无妨,王爷还记得乌蒙山?”
“北胡王应允你的山头?”
“嗯,那乌蒙山上都是珍稀的草药,夜君傥每隔一段时日,都会给我送一些来!算着日子,这些日子也差不多了!”
“你……当真准备开药房?”
萧瑾年颔首微笑:“目前还没有那种想法,只不过平日里药材消耗的比较多!”
天山雪蚕临近脱掉最后一层皮的日子,已经越来越近了,对于药材的需求量也是越来越大。
萧瑾年每日都偷偷的巴望着,只希望看到那天山雪蚕褪掉最后一层皮后会是什么神奇样貌。
只可惜这小家伙,只是拼命的往嘴里造,药材一车接一车的被萧瑾年送进空间里,消耗掉,那一层皮,还没有褪下来迹象。
这让她着实有一点着急。
“其实你没有必要一直麻烦夜君傥,这些事情本王也可以替你做的!”
司北衍有一些急切的表着衷心,萧瑾年却是忍俊不禁:“所以王爷这是在吃醋吗?”
司北衍俊逸的脸上,闪过一抹狭隘,有一些局促的狡辩:“当然不是,本王才不是这么心胸狭隘的人!本王只是觉得一直麻烦夜阁主,欠下的总是人情!”
萧瑾年淡然一笑:“王爷果然是心思缜密,不过这个我也想到了,每一次夜君傥帮我押送药材,我自然会付酬金!王爷不必担忧!”
司北衍点头,伸手拉住萧瑾年的柔荑,语气温柔的道:“等祁湘云的事情一解决,本王就会求父皇赐婚你我二人,本王欠的大婚仪式,必然会好好补偿!”
萧瑾年莞尔一笑:“不必着急,有些事情,还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好!况且,我并不在意你那些虚有的东西,你对我的真心,比什么都珍贵!”
萧瑾年一番话,又是让司北衍内心之中一片感动。
就在二人,你侬我侬,恋恋不舍之际,屋顶上一道煞风景的声音响起:“娘子可真叫我好找!夫君的宅子,都已经被人强拆了,眼下可是流落街头了,娘子可倒好,抛弃了为你出生入死的夫君不管,反而与这贱人眉目传情,黏糊的分不开,夫君这心,可真是疼啊!”
说着,夜君傥还十分夸张的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副心疼不已的模样。
萧瑾年一脸嫌弃,还未动作,就看见司北衍。已经抢先一步,更加用力的握紧了萧瑾年的手:“夜阁主的兴趣爱好果然与旁人不同!爬墙偷听,全都不在话下!”
“老子就这么点爱好,你管的着吗?”
“非礼勿视,夜阁主既然与本王和瑾年为邻而住,日后我们二人恩爱甜蜜的生活,自然不会少见,就是连这四个字都做不到,日后只怕是免不了会干戈相向!”
“少在那给本阁主讲大道理,司北衍,本阁主就是要日日在你眼皮子底下晃!若是那一日你对我家娘子不好,I我就直接带着娘子远走高飞,到时候让你连哭都没有地方去哭!”
“那恐怕夜阁主就要大失所望了,你是不会有这般机会的!”
萧瑾年颔首微笑:“夜君傥,我的药材……”
“夫君办事,何时不靠谱过?娘子放心!”
那语气里,满满的都是讨好。
司北衍听的十分不舒服。
“既然赶到一起了,夜阁主不如一起留在王府吃顿便饭?”
面对司北衍的邀约,夜君傥一脸警觉:“呦!王爷竟然如此好心?该不会是设的鸿门宴吧?”
“本王一直认为夜阁主是英雄豪杰,没想到竟然这般胆小?鸿门宴?你可真想得出来!
你是瑾年的朋友,就算是本王再怎么讨厌你,也不会不顾及瑾年的感受!本王诚意邀请,夜阁主随便!”
司北衍这么一说,反而显得夜君傥没有风度!
夜君傥心中毫不留情地问候了司北衍的祖宗十八代,最后笑得十分鸡贼:“瞧王爷这话说的,我夜某人,哪里是那种不识抬举的人?深情难却,夜某人就不推辞了!”
说罢,对着萧瑾年小声道:“娘子,你不会走是吧!”
萧瑾年同样也压低了声音,对着夜君傥道:“那是你们二人之间的事,为何我要趟这一遭浑水?”
“所以娘子这是不愿意帮我?”
“不是不帮,而是能力有限!”
“果然女人的嘴,骗人的鬼!既然如此,那紫嫣的事,我就不与娘子细说了!”
说罢,夜君傥露出一脸惋惜的神色,萧瑾年顿时就来了精神,看向夜君傥的时候,明亮的眸子里,都是闪亮的小星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