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法子证明这孩子是老二的骨血?”
“古人有滴血验亲之法,能够验出这孩子是否是皇室血脉!”
萧瑾年差点没有笑出声,果然古人在这方面的认知,就是滴血验亲!
这必然是不科学的!
可是萧瑾年还是不自觉的涌出些许担心。
司滚滚和司北衍,一个是人,一个是虫,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若他们之间的血,相融了还好,若是不相融,到时候更说不清了?
萧瑾年眸子之中露出些许担忧,看向神情镇定自若的司北衍,司北衍伸手直接揽住了他的肩膀,轻轻的拍了拍,似乎是在告诉她,不必担忧。
“好,那就滴血验亲。”
老皇帝最终发了话,还没有等吕承宗开口,太后便对着老皇帝道:“这件事,事关皇室血脉,容不得一丝马虎大意,这滴血一样清的水,就由哀家身边的人去准备吧!”
老皇帝点头,心中或多或少的有些期待。
司北衍是他最为看重的儿子,是南樾王朝的骄傲。
倘若他先有了嫡长孙,这样对于司北衍来说,更加是有利益的。
再看一眼躲在萧瑾年怀里的男娃,粉嫩嫩的,脸蛋儿黑葡萄似的眼睛,竟然有一点儿好看!
是看顺眼了吗?
湘贵妃的脸上,闪现出一抹不甘,稍纵即逝。
很快,芳若姑姑就准备好了一碗水,端了出来。
吕承宗上前,将一枚已经消毒过的银针拿出来,对着司北衍毕恭毕敬的道:“镇北王,下官得罪了!”
司北衍伸手,全然没有任何的表情,只见那明晃晃的针尖刺破了指腹,一滴殷红的血落入了水中。
吕承宗又换了一支针,对着司滚滚道:“把手给我!”
司滚滚有点怕,抬起头来看着萧瑾年,似乎是在求救:“娘亲,她们为什么要刺破阿衍爹爹和我的手指?”
“滚滚乖,这是一个很有趣的游戏,虽然有一点点疼,可是为了和老祖宗证明,我们家滚滚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可以吗?”
“可是我有点怕痛耶!”
“你是小男子汉,别怕,娘亲在呢!”
萧瑾年温和细语,她对这个奶娃的好,众人全都一看在眼里。
倘若这孩子真的不是她所出,萧瑾年却是这般对待,那这也真的是一个世间少有的好女人了!
在萧瑾年耐心的劝说之下,司滚滚的手指头,被银针刺破。
一滴血露入水中。
司北衍的眸色,略微阴沉,滴血验亲这事,虽然不靠谱,可是为了万无一失,他还是做了一些准备。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到了桌案上的那一碗水里。
水里的两滴血,竟然各自融开,丝毫没有相融的迹象!
“呀,皇上,您看,这两滴血没有相融!”
湘贵妃声音带着惊诧。
老皇帝勃然大怒,看着司北衍,满眼的失望。
“老二,你……”
“等等!”
萧瑾年忽然间开口,一把抓住了吕承宗的手:“吕太医,这是想在圣上眼皮子底下漫天过海吗?”
萧瑾年放手一搏,司北衍既然不惧怕滴血验亲,便是做了万全的准备。
这两滴血不相融,早就是萧瑾年意料之中。
“皇上,这两滴血不相容,这孩子并非皇室血脉!”
“老二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司北衍冷眸相向,看向吕承宗,吕承宗道:“皇上,请过目!”
老皇帝勃然大怒。
“朕不瞎!”
“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老二,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没有!”
“没想到,为了萧瑾年,你竟然编出来这种荒谬之事!来人,将萧瑾年和这个野种拿进大牢里!”
“且慢!”
萧瑾年忽然间开口:“圣上明察,医学上道,明矾入水,至亲者血不相融,油入水,非至亲者血必相融!”
“你的意思, 这水被人做了手脚?”
萧瑾年不语,却意外瞟见湘贵妃和吕承宗交换眼神。
这俩货,有阴谋啊!
这一场滴血验亲,湘贵妃必然做了手脚。
“萧姑娘……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圣上面前,谁敢造次?”
吕承宗开口,并且端着水碗走到了其他太医跟前:“主诸位同僚都在,可以验证一下这水有没有问题!”
太医院的几名太医,分别以手指蘸水尝了尝。
“回禀圣上,这水没问题!”
“萧瑾年,老二,你们两个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萧瑾年冷笑,上前一把揪住吕承宗的胳膊:“吕太医,我要说什么,你难道 不是心知肚明吗?”
吕承宗露出一丝心慌,而后狡辩:“下官不知道萧姑娘在说什么,圣上面前,下官岂敢造次?”
“不敢造次你还敢做这种龌龊事!”
说罢,萧瑾年一把按住了吕承宗捏着银针的手。
吕承宗挣扎,却见司北衍上前,一只脚狠狠的捻住他的手。
“啊——”
痛苦的嚎叫声响起,吕承宗的手吃痛,松开了死死捏着的银针。
司北衍捏起银针,递给了萧瑾年,一把手揪住了吕承宗的衣领 狠狠的将人推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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