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年怔住了,嘴巴微微的张起,颤抖的伸出手,想要去触碰躺在白玉寒床上的女人。
那女人的脸庞,竟然与她惊人的相似!
萧瑾年的身子,都是冰冷的,也不知道是这密室里的温度太低,还是被眼前的场景吓的。
司北衍也是惊骇不已:“云九娘?”
九年前,刑部的人做完尸检,云九娘便入葬了!
这件事,司北衍还派人调查过!
可是萧相爷为何又要把云九娘的尸体偷偷的带回到相府之中?
这实在是令人费解。
“娘……”
萧瑾年的声音,颤抖的厉害,那黑衣人来萧相爷的书房,难道就是为了找云九娘的尸体?
一切又变得难以解释了,萧瑾年此刻的心情异常烦乱。
云九娘的尸体,为何会在密室里?而她的真实身份,也忽然间变成了疑团!
这个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根本无人得知。
——清晨——
云中鹤还在睡梦之中,便听见了外面的敲门声。
被人扰了清梦的云中鹤,满脸不悦,走到了门口开门一看竟然是萧瑾年,看样子她一夜没睡,顶着硕大的黑眼圈,眼中都是血丝,看上去满满的疲惫。
“大清早的,你怎么这个鬼德行?萧自恒没事吧!”
“中风了,眼下已经是废人一个!”
“所以你休息不好是因为你老子?”
“不是,外祖父,有一件事,瑾年想向您请教!”
“你说!”
“我娘在和我爹在一起之前……有没有其他心仪的男子?”
原本一脸清冷之色的云中鹤,听见了萧瑾年的话,眼底里瞬间闪过一抹异样之色,只不过很快便又消失了,即便是再快,萧瑾年也已经看得真切。
“咳咳……你这丫头,大清早毛毛愣愣的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对,就是为着这个!还请外祖父知无不言,因为这关乎着一件很重要的事,我必须弄清楚!”
萧瑾年的神情十分认真,她那模样着实的吓了云中鹤一跳。
“没有,当年你娘亲若不是被你爹那小白脸哄骗了,又怎么会远离江南,跟着一路颠沛流离来到盛京?”
萧瑾年死死地盯着云中鹤的脸,仿佛要将他看穿:“外祖父没有骗我?事情当真像你说的这样?”
“不然你以为呢,我都这把年纪了,有必要骗你吗?”
萧瑾年的语气清冷:“有没有说实话,外祖父心知肚明,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就自己去调查,这件事情关乎娘亲的名声,本想着从外祖父口中得知,要比四处去打听要好得多,可竟然外祖父不愿意与我说实话,那么我也没法子了……”
说着,萧瑾年转身就要走,可是却被云中鹤一把揪住了衣领。
萧瑾年目光清冷,可是云中鹤有一些坐不住了:“你这丫头又要干什么?”
“既然外祖父不愿意帮我,那就也别管我!”
萧瑾年的语气,并不是特别好,云中鹤却无奈的点了点头:“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要旧事重提,你这丫头啊,像极了你娘,就连脾气也是一模一样!”
萧瑾年看着云中鹤叹了一口气,而后回到了屋子里,也紧随其后,跟着一并进了屋,顺手合上了房门。
屋子里的氛围显得有一些沉重,云中鹤坐在了桌子旁,示意萧瑾年也坐下来。
萧瑾年没有客气,直接坐在了云中鹤的对面。
“当年,你母亲的确是有一个青梅竹马名字叫做凤君夜,凤家是好久以前就搬来江南的,与咱们云翳山庄,比邻而居,当时外祖父对于凤君夜,也是相当满意,那少年无论是从人品才学,还是功夫上来说,可算的上是人中龙凤了!”
萧瑾年听的认真,给云中鹤倒了一杯茶,云中鹤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端起茶杯轻轻一捏:“那凤君夜,外祖父至今都记得,风度翩翩,举止文雅,言谈举止之间全都是大家风范!
虽然小小年纪,可是医馆倒也是开的红火,而且为人和善,从来不会因为是同行,相互诋毁,就这么一个优秀的少年郎,比起你爹,那可是甚强百倍!”
凤君夜?
萧瑾年的思绪凌乱。
姓凤?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儿?
萧瑾年又追问了一句:“那凤家的人呢?”
“早就搬走了,当初老夫还以为,那凤君夜与你娘之间,一定会有一个美满妥善的结局,可是却不曾想,完全是外祖父自己想的太多了,凤家举家搬走了,后来才听说是去了西蝰国发展,常驻!”
云中鹤自顾的说着,回忆起了以前的事情仿佛都还在昨天。
“那我爹与我娘是何时认识的?”
提起这个云中鹤,更是一脸的恼火:“就是说呀,老夫原本以为你娘会因为凤君夜的事,一蹶不振,可是却没有想到没过多久,便将萧自恒带回了云翳山庄,说什么都要嫁给那个穷酸小子,甚至是以死相逼!”
事已至此,对于云九娘的过去,萧瑾年总是弄明白了,难道她真的不是萧自恒的孩子?
可是,萧相爷。为什么要将云九娘的尸体,偷偷的藏起来?
若说是他们二人之间有着深厚的情感,萧相爷又怎么会生出与孙氏之间的那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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