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萧瑾年的问题,司北衍不由的蹙紧眉头。
“那些人非常狡猾,本王带着众人赶到的时候,那些人已经转移阵地离开了,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
“如此一来,这一次通州之行,王爷是无功而返?”
“也不完全是!”
说着,司北衍从身上拿出了什么东西递给了萧瑾年。
萧瑾年低头,从司北衍手中接过来了那东西,却发现是一枚云朵形状的岫玉镖!
萧瑾年有一些诧异:“这岫玉镖……为何我觉得有一些眼熟?”
“你可否还记得鸡冠子山?”
萧瑾年的眼神瞬间明亮,用一种颇为意外的眼神看着司北衍:“鸡冠子山?当初,那不是夜君傥的据点?”
“嗯,所以本王才折了回来,与你商量……”
“王爷的意思是夜君傥可疑?”
“并不,本王一直觉得夜君傥是一个侠义之人,绝对不会与那些人同流合污……只不过这岫玉镖……有难以解释通……”
“王爷的意思我明白了,不如让我书信一封给夜君傥……”
萧瑾年话音未落,外面就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司北衍清冷的声音响起。
“谁?”
周肆的声音骤然响起:“王爷,是崔乙来了!说有重要的事情要找您禀告!”
“让他进来吧!”
司北衍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萧瑾年起身,倒是萧瑾年一点都不娇弱,直接起身准备下床。
司北衍按住了她的肩膀,强行把萧瑾年按在了床榻边缘。
最后弯下腰拿起地上的绣花鞋,就这一个动作,萧瑾年瞬间惊呆了。
谁曾想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镇北王竟然也有如此温柔体贴的时候,甚至是如此贴心的帮她穿鞋!
看着司北衍的头,萧瑾年竟然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抚触他的一头青丝,莫名其妙的觉得有一些心酸。
她舍不得司滚滚,可是更不愿意看着她心爱的男人,他她孩子的父亲离他而去!
矛盾与痛苦并存,直接将萧瑾年吞噬掉。
崔乙进门,却一眼看见他们家王爷正在给王妃娘娘穿鞋!
崔乙愣在原地,大脑之中一片空白:我没看错吧,这真的是我们家王爷?古人常言道,心如钢铁,也能成绕指柔!
看来是真的!
就连王爷这么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都被王妃娘娘驯服,成为了温柔体贴的好男人!
天哪,这是什么世道?
萧瑾年有一些慌乱的想要撤回自己的脚,却还是被司北衍强行按住并帮他穿上了绣花鞋。
“不是有事禀报吗?愣在那儿做什么?”
崔乙瞬间回神轻咳了一声,而后低头双手抱拳,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看见:“回禀王爷,盛京接到密函,傲天阁与西蝰邪教私下里有往来,意图不轨……皇上听闻龙颜大怒……已经下了旨意了……要征讨傲天阁!”
闻言,司北衍瞬间蹙紧眉头:“消息是否可靠?”将军军中的斥候从未出现过错误讯息!”
“若是讨伐傲天阁,必然会动用三军,为何到现在本王都没有听见一丝风吹草动?”
“回王爷,这就是卑职觉得匪夷所思的地方,皇上没有动用王爷的军队,反而纠结了一堆江湖上的人马……”
“这件事情本王已经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不过要密切注意着,有任何的风吹草动,记得随时来报!”
“是,王爷!”
崔乙退出了春晖堂,萧瑾年的脸色,骤然变了。
“这件事王爷怎么看?”
“你先说说你的看法!”
“我也不知道,只不过今年希望王爷还是调查清楚再做定夺!”
司北衍点头:“这件事情本王自然会调查清楚,不过眼下本王还是要修书一封,通知夜君傥,如今情况危急,还是先躲一躲风声!”
萧瑾年惊讶,全然没有想到,平日里死对头的二人到了关键时刻,竟然会有这样子的情势逆转。
“王爷难道就不怀疑夜君傥?”
“当然不会,我与他也算是经历过生死,算得上是过命的交情,虽然夜君傥嘴上没有把门的,可是那也是一条汉子!本王相信他绝对不会做通敌叛国之事!”
萧瑾年点了点头,一双透彻的水眸里,多了几分淡奶油。
夜君傥——
你不要有事才好!
即便是没有以前的记忆,他们之间共同经历了那么多,正如同司北衍说的那句话,他们之间是过命的交情!
傲天阁的事情都还没有弄明白,许太傅府上就出事了。
这一日,萧瑾年懒洋洋的躺在贵妃榻上,还在晒着太阳,就听见外面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萧瑾年起身,还未动作,就看见了许久未见的孟姝,红着眼圈儿,走进了春晖堂。
自打孟姝生完孩子之后,萧瑾年还没有见过孟姝,只不过没有想到,孟姝竟然自己上门。
她的脸色很差,整个人也清瘦的不像话。
尤其是一双眼睛红彤彤的塌陷了,想必是过得不怎么舒心。
这也就奇怪了,整个太傅府对待孟姝,完全是视若掌上明珠。
再加上她一举得男,生了一个白胖胖的大小子,许太傅与上阳郡主,只怕是将她举到头顶上,供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