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百里骁走到了夜君傥面前,从他怀中接过来那脾气暴躁泼辣的梅教主。
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怀里抱着的是稀世珍宝。
“阿娘,儿子找了你许久,终于找到你了!西蝰女帝竟然敢动你,那便是活到头了!”
百里骁眼神毒辣,看着梅教主的时候,却自动切换到了温柔模式。
梅教主刚才的火辣脾气也消失不见了,用自己的脸,触触着百里骁的脸颊:“儿啊,阿娘知道你一定会来救阿娘的,三日后就是百花节……”
百花节?!
夜君傥与展缪清对视一眼,这西蝰女帝幽禁了日月教的梅教主,这到底是为何?
三日后的百花节……
这个中又隐藏了什么玄机?
一时之间,疑雾重重。
百里骁拜别了夜君傥,便带着便,夜君傥这才注意到,那百里骁不是只身一人前来的!
在他离开之后的不久,铁蹄践踏,山河的回音里,都荡漾着日月教众门徒。
气势恢宏!
夜君傥伸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胀疼的脸蛋子,刚刚碰上脸颊,就开始倒吸了一口凉气,浑身哆嗦。
“还疼吗?”
“我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觉得脸疼的厉害?那老女人对我做了些什么?”
展缪清故意岔开话题:“你没有觉得有西蝰女帝在筹谋什么?”
“我当然有感觉,就连昨夜里与西蝰女帝共赴云雨的那个小倌儿,都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展缪清摊开了掌心,一块温润的白玉团龙玉佩,安静的躺在他手心里。
夜君傥诧异:“你这是在哪顺来的?”
展缪清:“就是那小倌儿身上掉下来的,我觉得这玉佩有一些眼熟,所以就顺了过来……”
夜君傥拿起玉佩,与展缪清两颗脑袋几乎都要凑到了上面。
忽然间,夜君傥眼光一亮,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腿:“走,赶紧去一趟驿站!”
“干什么?”
“别废话,赶紧走就是!”
情急之下,夜君傥一把揪住了展缪清的手腕,用力的拉扯着她就跑。
展缪清低头,目光全都落在夜君傥紧握着她的手上。
脑子里却不由的响起来,昨夜,他们二人躲在西蝰女帝的床榻之下听见的那些活色生香。
被一个陌生的男人这般碰触,除了那个姓铁的,夜君傥还是……
——西蝰帝宫——
萧瑾年与司北衍等人一同入宫,西蝰女帝坐在王位之上,一脸的威严之色,今日一同来觐见的,是九洲大陆之上列国派来的使臣。
司北衍在众多使臣当中竟然也看见了北胡的人。
一同前来的,是鲜于淳的哥哥,北胡太子鲜于涣。
鲜于淳远远地就看见鲜于涣,丢下了手里的马鞭,疾步朝着他飞奔而来。
“淳儿……”
鲜于淳哽咽,被同样欣喜不已的鲜于涣抱到了怀里,看着二人紧紧的抱着,站在萧瑾年身后的司北湛,目呲欲裂。
这个鲜于淳,难道是一个女花痴吗?
这几日,对他不理不睬也就算了,甚至是还与周肆和朱权二人走得近,这些也都做罢!
可眼前的这北胡男子又是个什么东西?
他竟然还敢与鲜于淳众目睽睽之下抱在一起,这北胡的女人都不要脸的吗?
好歹,这鲜于淳的头上还挂着他司北湛未婚妻的名号,就这么堂而皇之地与别的男人抱在一起,这说得过去吗?
感受到了来自于司北湛的敌意,萧瑾年回过头来,嘴角含着微笑:“气呼呼的做什么?”
“二嫂子惯会说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气呼呼的?我一直不都这样,长了一张娃娃脸?”
“娃娃脸?”
萧瑾年笑:“我怎么闻着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呢?”
“那二人身上的酸臭气息,隔着老远我也能闻见,这鲜于淳还真是过分,怪不得世人常说北胡女子,生性放浪,看样子回去,我也得好好与父皇斟酌斟酌我们两人之间的婚事!”
萧瑾年看着一脸傲娇的司北湛,故意道:“阿湛,这就是你不对了,你吃醋,嫂子倒是能理解,可你也不能凭空吃飞醋啊!这人是北胡太子,淳儿的哥哥,也就是你的大舅哥!”
大舅哥?!
司北湛再一次看向紧紧拥抱在一起的兄妹二人,嘴角上不自觉的勾出一抹笑。
他就说,鲜于淳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跟自家大哥在一块,自然毫无拘束。
是啊!
他们兄妹二人长得十分神似。
司北湛:怎么当时,本王就没有瞧出来呢?
鲜于淳声音哽咽:“没想到有生之年淳儿还能再见大哥!大哥, 你最近可好,母后如何?”
“都很好,父皇情绪失控,可是却依旧对母后很好……”
“你呢?父皇没有刁难于你吧?”
鲜于涣担心鲜于淳,所以这一次西蝰国的百花节,也是他主动请缨,因为他原本只想,在这里能够遇见司北衍或者是其他的皇子。
旁敲侧击的,也好打探一番妹妹的消息。
鲜于淳离开北胡的这将近半年的时间里,鲜于涣极度的不放心,可是却也不敢将妹妹找回去。
北胡王像是被人灌了迷魂药,一心想要将萧瑾年那一日她治病的神物,据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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