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奚站在外面听了会儿墙角,转身离开了。
夜黑风高,宋昭奚带着几个村民翻墙而入。
季婆子到底年纪大了,熬不动夜,此时外面是季萍萍拿着火把守着。
季萍萍心里都快骂娘了,她这次回来,本来是受了委屈,想在娘家找点温暖和安慰的,这房子抢不抢的过来和她有个屁的关系!
大晚上的捞不着睡觉,她还要帮忙看房子。
正在打盹的季萍萍听见墙头动静,反应迟钝的转过头,却见宋昭奚已经冲到了她的面前,对着她她手中快要熄了的火把伸出了手。
拿来吧你!
季萍萍反应过来后,大惊失色道:奶奶,爹,娘,来人了!!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季萍萍大惊之下,手中还未熄的火把飞了出去,顺着窗子丢到了塌了炕的那间屋子里。
季婆子白日让季大江寻了许多干稻草来堆在屋子里以防万一,稻草遇火则燃,宋昭奚眼睁睁看着原本准备给自己的屋子火势快速的窜了上来。
众人也傻眼了:走水了!快!快救火!
好在季元川勤快,本来计划好了今日搬进来,早早将家中的大水缸里挑满了水。
火势不算太大的时候便被扑灭了,可屋子里的墙壁被熏黑了,门和窗框都被烧没了。
宋昭奚愣住了,这些要修的可不止炕了!她和季长风分居要等到猴年马月?
宋昭奚黑着脸对着季萍萍猪头给了一拳,季萍萍被打的眼冒金星。
季婆子等人也很快被汉子们制服了,季婆子撒泼打滚那一套没了用处,被周峰爹等人按在地上:季婶子,得罪了!
季家人因为故意纵火,村里人将季家人一窝抓起来后,绑了起来。
第二日,里正将季元川夫妇叫了过去,宋昭奚一道跟着前去,村里的几位族长也在,看样子已经商量了许久。
里正道:大川啊,你娘烧房子这事儿,你想怎么解决?
季元川神色一动,在姚氏冰冷目光的逼视下,怂道:不瞒您说,这房子是我儿媳妇儿掏银子盖起来的,该怎么办她看着办吧,我都没意见!
原本来时季元川想给季婆子求情的,姚氏险些被他气死,说他要是敢,过年便回娘家,季元川这才罢休。
这段时日,季元川对季家人早已经失望透顶,随他们去吧!
宋昭奚知道季元川指望不上,笑道:报官吧,让她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故意纵火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犯法的,更何况还把她屋子烧了!
里正和几位族长对视了一眼,面露难色,道:季婆子怎么说也是村里的老人儿了,老季头在的时候,和村里人关系都不错,季婆子一把年纪,我们几个商量着,要不你们私了如何?
村里人大多没念过书,平日出点什么事儿都是村里人自己解决的。
宋昭奚神色一动:私了?倒也不是不行
村里汉子将五花大绑的季婆子等人带了上来,季婆子双目爆瞪,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季元川和姚氏,气的快要精神失常了:季元川,你不孝顺你老娘,被一个不知道哪来的贱丫头牵着鼻子走!你对得起你死去的爹么?你天打雷劈!
宋昭奚冷冷道:你一口一个季伯伯不孝顺,既然如此,你们将这些年季伯伯赚来的银子还给我们,再给我家两亩地,我就饶了你们,否则,咱们公堂上见!
季婆子神色狰狞,口水四溅:都是你这个天杀的小贱人,有本事你就去报官!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县令大人才不会管!到了县衙上,我要告诉县令大人你们不孝顺我,让你们全部坐大牢!
季婆子的泼妇嘴脸令宋昭奚眉心微蹙:那我就去了,故意纵火,少说也够你们坐个三年大牢。
宋昭奚说罢,冷笑着来到了季小虎身前:可怜小虎年纪这么小,就要被你这奶奶连累的日后无法念书入仕途了。
原本还在叫嚣着的季婆子瞬间蔫儿了,刘氏哀求道:娘,您不能不为了小虎的前程想的。
照理讲乡下孩子不念书也没什么,更何况季小虎一看就不是个念书的料。
可偏偏季家出了个季长风,还有个小小年纪便会写字会背诗的季长安,季婆子如何甘心。
季小虎念书考秀才,几乎成为了季婆子和刘氏的执念。
季婆子闭了闭眼,咬牙道:这些年季元川孝敬的银子,家里早就花的差不多了!
没银子,不好有地么?宋昭奚道:再赔两亩地给我们,顺便,让我们去你家里搜刮一圈儿,您看怎么样?
季婆子快被气晕了,眼下就两条路,为了小虎,她还有选择的余地么?
宋昭奚回到季家,将季婆子的屋子翻了个底朝天,将季婆子这些年攒的家当翻了出来,虽然不多,也有几两银子了。
拿了钱,宋昭奚来到猪圈,将昔日的舍友们一股脑牵走了。
年底了,这些肥猪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将季家扫荡一空后,请村里人写了文契,季婆子签了后,宋昭奚这才放人。
季婆子等人回到家里,钱也没了,地也没了,猪也没了,季婆子坐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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