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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奴才 pǒ⓲мǒ.čǒм
    蹁跹烟雨摇,暮色照烛灯。
    夜深人也静时,从长安房中传出女子的哀泣声,娖娖不止。
    是安卉跪在桌案边上,抬手拭泪,恐色的眼睛流着红泪,不知跪了多久。
    “司公宽恕,我真的没有刻意隐瞒,是您当日未归,奴婢又恐打搅,原想等天明再去禀报,谁知您已经走了。”
    长安半躺半睡地窝在床上,实在是见够了她这副惺惺作态、谎话连篇地模样,狐狸眼吝啬瞧她,嗅着床前的炉香,浅浅安眠。
    “司公奴婢真的是冤枉啊。”
    她婉转地啜泣两声“再者说,触犯宫规,本就该严惩,纵使您是司公,也不能徇私枉法,奴婢没有连夜通报,也是不想让您为难。”
    安卉以为自己说得天衣无缝,贴心备至,满心都是为他着想打算。
    可殊不知这种下作且拙劣的手段,长安早已司空见惯,可以说没有丝毫新鲜。
    良久,长安才容色未改地睁眼,隔着光波璀璨的流珠帘,懒声懒气道“你进宫时间也不短了,不想却如此不长进,区区手段,还不及浣衣局的宫人们使得精巧。”Pǒ⑱sǒ.ⓒǒM(po18so.coⅯ)
    “若是国丈大人知道你如此不思进取,蠢笨可笑,应该就不会把你送进宫,侍奉皇后娘娘了。”
    安卉闻声,面色蜡白,假模假式的眼泪也随之歇了。
    心中忌惮悠生,唇口半张,蠕喏瑟瑟“司公饶命,我”
    “你不必害怕,本公不会杀你,只是望之恶心作呕,翻肠倒肺的实在难忍。”
    妖孽般的细声,让安卉如同雷凿,体无完肤。
    “来啊,伺候卉姑娘移驾,到院里跪着。”
    “是”
    屋子终于清净,长安闻着舒心清肺的檀香,闭目养神,片刻忽又觉得耳根有些泛痒,想听点什么。
    “到乐坊,找一个叫华之的宫乐来。”
    华之胆怯的冒雨前来,还没屋就感觉到房中威严之气,不禁打了个寒颤,束手束脚地站在门口,迟迟不敢进去。
    影子就投在窗纸上,长安知晓人来了,捏嗓喊了一声,华之才哆嗦着进来。
    他最怕太监,官越大越怕,尤其是前几天八月刚死在长安手上,自然万分惧怕。
    “弹个舒缓些的曲子。”
    华之坐在凳子上,两只手不听使唤的发颤,拨音勾弦一声高一声低,莫说是舒缓,听起来惊涛骇浪,难听极了。
    里间的长安突然长吐出一口气,华之以为他要怪罪,都已经准备下跪求饶时,那吐出的气,就这样散的无影无踪,不见下文。
    之后,清丽的琵琶便进入佳境,声声入耳,扣人心弦,虽不能说绕梁叁日,但也称得上不俗。
    长安睁眼,隔帘望着专心弹奏的人,恍惚间,又好像回到几年前,看楚辞弹琵琶的时候,不知不觉,眼睛干涩,一股冲人的酸意在鼻子里作祟。
    不多会,美妙琴声戛然而止,将眼前的幻想残忍撕毁,长安才冷然回神。
    再细看,凳子上坐的分明是华之。
    “你的琵琶,不如你师父弹得好。”
    “奴才琴艺贫拙,不堪污耳,望司公饶恕。”
    长安忽得轻笑,倦意的眼尾清减纯纯“你这谦卑的样子,倒是跟你师父有几分相像。”
    听他总提起师傅,华之大气都不敢喘,双膝跪在地上,脊背僵硬,不敢乱动。
    瞧人屏气凝神,长安似乎想起楚辞说他胆小,莫名发起慈悲,没有言语难为。
    “本公曾答应你师傅要提一提你,让你做个乐坊主事如何?”
    “不”华之一听,甚为惶恐,连连摆手后,又赶紧低头跪好“奴才愧不敢当。”
    都说什么样的人,便教出什么样的徒弟,长安听闻他说话虽然谨小慎微,但用字遣词却不粗鄙,不由生出好感。
    “罢了,先退下吧。”
    长安命人赏了银钱,华之受宠若惊地托在手里,呆若木鸡地走了。
    雨势逐渐大了,声声入耳,催促人入眠,不久之后,长安便睡过去。
    守在门外的慎之进屋叫了几声,不见有人回应,便撤枕吹灯,又退到门外。
    转脸看向墙根底下受冻挨浇的安卉,遣退了众人,撑伞走过去。
    油纸伞挡住侵蚀身体的阴雨,安卉才嘴唇发紫的抬头,身上被雨水浸透,经风一吹,便是雪上加霜地冷。
    “司公已经睡下,卉姑娘快请起。”
    他朝人伸手,笑着搀扶安卉。
    安卉衣角坠着沉重的水,无情的寒雨劈头盖脸,顺着鬓角流向尖细的下巴,哒哒往下滴。
    她望着殷勤含笑的慎之,搭上他的手,踉踉跄跄地站起,顿时下摆衣角水珠零落,砸在地势低洼的积水之中。
    双腿麻痹,恼恨地瞪着慎之,方才还是他给自己挑了这么地方跪着,这回又跑来假惺惺。
    不由狠声啐骂“狗奴才。”
    站起之后,安卉便将人一手拂开,抱着颤颤发抖的身子,一步一瘸地扶着墙。
    慎之小步撵上去,硬拉过她的手,如鹰爪般扣在掌心之中,任她怎么抽动都不松手。
    他阴笑“卉姑娘若想吵醒司公,就只管叫。”
    “你大胆,狗奴才。”
    安卉仍在挣扎,忽然身体猛地失重,便被慎之推倒在墙上。
    随后,一记黑影压上来,贴着她的身体,勾起她的下颚。
    慎之强行裉住她的脸,逼着她与自己直视“实不相瞒,奴才已经爱慕卉姑娘许久,是司公不懂怜香惜玉,着实让奴才心疼啊。”
    “呸”安卉毫不犹豫地啐了一口吐沫,笑意狂荡“狗奴才,就你也配肖想于我?”
    慎之手指抹了抹脸,笑意不减反浓,腿插在她腿心内,叫这个泼辣女子难以逃脱。
    近身,在她耳畔吹着热气,低语“卉姑娘别忘了,长安也曾经是个狗奴才。”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慎之笑之阴鹜,手轻轻勾起她黏在鬓角的碎发“若是卉姑娘肯帮我,日后奴才飞黄腾达,定不叫姑娘再遭这种罪。”
    原来是想借自己上位,安卉轻蔑一笑,将人推开“少做梦了,我不过就是个宫女,你找错人了。”
    慎之反手拧,将人脸按在墙上,大手在她胸上抚摸,揉弄着两颗软桃似的椒乳。
    长安调教多次,安卉身子早就敏感至极,现在被慎之这般爱抚拿住,不重不轻的力道,揉得她舒服极了。
    “唔~嗯~”
    骚音浪叫入耳,慎之趁势将人压紧,诱声勾引。
    “卉姑娘是皇后的人,神通广大,自然帮得上奴才,退一万步说,帮奴才也是帮您自己,难道卉姑娘想一辈子受长安凌辱,像个畜生似的糟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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