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刚钟内看到这一幕的司宾和宗古嘿嘿嘿笑了。
“老五你快看,这帮道修的脸,都快憋成猴屁股了……”
“四师兄,怎么能说猴屁股这样的词呢?分明是烂桃子……”
小师妹远在山下,都能替他们出这一口气儿!
爽啊!
*
阎罗窟内,江阿圆为了引导突然“人性十足”的天罚之力可谓是卖足了花样。
最开始她只用灵力攻击便可引导天罚之雷击向那些戾煞较为浓郁的地方,可越到后边,这灵力攻击就越不听人使唤。
还总想攻向门口众道修站立的位置。
她可就指着那群道修分工合作清除这堆戾煞了,真让这天罚之雷劈过去,大家不得一起玩完?
于是在试过了灵力诱导、迷踪引步重重办法后,江阿圆暗搓搓的将天道言灵符咒夹杂在灵力中,引导其这个天罚之雷来……
不愧是云符天宗真正的不传之秘啊,一经出手,就让这不听话的天罚之雷乖乖跟着她一起走了。
甚至刚才那股突然磅礴汹涌而来的雷电之力也在天道言灵符咒的控制下乖顺的不得了……
*
日月器宗一帮人根本不知道跟他们拔河的是手执天道言灵符箓的江阿圆。
他们只觉得这大衍天罚阵越来越难控制,越来越耗灵力,在又一次阵灵失控后,众人手中一松,终于发现手下的阵眼彻底不听使唤,开始自行“劈打”起来。
一众道修的脸红了白,白了红,有灵力耗尽的苍色,也有不敢置信自己居然无能无力的羞愧。
唯独没有人发现这是人为。
就在这时,独自蹲在角落里捣鼓通音位置的李师弟惊喜出声。
“卫师兄!接通了,接通了!阵灵在刚刚好像突然变弱,我一下子就接通了!”
一帮觉得越来越难的日月器宗:……?
李师弟,你话说反了吧?
李师弟:……?
为什么大家的脸色五彩纷呈,都这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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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在阎罗窟内跳跃引导天罚之雷的江阿圆则是神思一动,突然停了下来。
就在刚才……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
有些像是一众道修纷杂的议论声?
可对面敛光腾移阵内众道修明明都没怎么说话。
可为什么这股声音却来越奇怪,她甚至还在嘈杂声中听到了两个特别熟悉的声音?
一个嘴皮麻溜蹿的极快,有个闷闷吞吞慢如蜗牛,怎的那么像……
“四师兄?五师兄?是你们吗?我这是幻听了吗?”
江阿圆声音从手中铁棍传出,由大衍天罚阵的阵眼做连通,瞬间清晰无比的传遍整个浮荒山巅。
在整个日月器宗道齐齐僵硬的姿态中,司宾和宗古抑制不住兴奋的跳了起来!
司宾跃停后就将脸紧紧贴在金刚钟壁上,五官激动到扭曲。
“小师妹!你还好吗?六师弟和刘师弟怎么样了?你们都没事吧?天杀的日月器宗,非说你们都堕魂了,还强行起了大衍天罚阵说要杀光你们……吓死老子了,呜呜呜,你们没事可太好了!”
听到江阿圆没事,坚强了那么久的司宾,反而喜极及泣的哭了出来。
宗古对上一帮目瞪口呆看过来的日月器宗道修们,愤愤大喊。
“你们还不快把这大衍天罚阵停下?我师妹没死!他们都没死!”
“不能停!”
“不能停!”
却是江阿圆和回过神来的卫山河齐齐喝出了声。
*
二人遥控连话,都被对方的惊喝声吓到。
江阿圆飞快的根据四师兄和五师兄的只字片语推敲出了外面发生的事。
而喝出此声的卫山河则是心神大动,三观都被残忍的现实摧残着!
孙长老明明说过,这戾煞一旦沾染,绝不可能有道修撑得过半个时辰。
可这个茅山宗的“小师妹”却还活着。
甚至还活的好好的。
从他们启阵到现在,就算中途停下过一段时间,也早过了大半日。
回想起刚才难以控制的大衍天罚阵阵眼,卫山河心头一阵梗塞。
他严重怀疑……刚才和他抢夺阵眼控制权的就是这个江阿圆!
……
在死一般的沉寂中,江阿圆先开了口。
“……原来大衍天罚阵重启,是因为日月器宗的诸位道修帮忙?那可真是太好了,还请诸位暂时不要关阵,眼下我们清除戾煞已经到了关键时刻,有这天罚之雷帮忙,再过一个时辰应该就能清除干净了!”
江阿圆的话带来了死一般的沉默。
日月器宗的道修们纷纷看向卫山河。
出发前,卫师兄明明和他们说过,要除掉这堆戾煞不容易,怎么也得在浮荒山待个十天半个月。
可刚才那个女修说什么?
再过一个时辰就能清除干净?
“……卫师兄,这个女道修是不是癔症了?”
李师弟喃喃一句。
他身边的周师弟也皱起了眉头。
“是啊,卫师兄,你不是说咱们得清除十天半个月才能完工,这女道修怎么说一个时辰就能解决?她一定是戾煞入侵,伤到脑子了!”
在后头听到有人诋毁小师妹的司宾和宗古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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