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彼此对视,心照不宣,江阿圆勾起唇角,终于从芥子囊中取出最后一块鬼令,“既然都到了,那就走吧。”
这三个人的突然汇合,立刻引起了匀天门和百器门线人的注意。
好在他们两个宗门早有防备,见状立刻飞出信诀,于是在计分榜上的匀天门和百器门的分值再次开始跳动起来。
匀天门——九万九千分。
百器门——九万四千分。
……
匀天门——十万一千分。
百器门——九万八千分。
……
江阿圆瞥了眼计分榜便收回视线,将自己的鬼令递出去,“擒赛有规定,若擒到的厉鬼独一只独一种,且年份远超其他宗门,计分就可以五倍叠加,是吗?”
那计分道修面目呆滞,早被面前的黝黑色令牌吓住了。
还是他一旁的道修推了把才激灵回神。
“是,是是是!”
江阿圆闻言又道:“擒赛还有规定,若厉鬼年份过高,不易捉拿,为宗门合缉,便可共享积分,是吗?”
计分道修再次点头,似是想到什么及时补充一句,“是,但是需要有染色的鬼令证明才可以划分。”
黄兴丘和马燕星闻言上前,各自交出了一枚只染了星点黝黑的白色令牌。
这令牌一看就是早就准备好的空白鬼令,明显是用来充数的,可它的确是染了和江阿圆那枚黑色令牌同样的黝黑之色。
这却做不得假了。
那道修颤巍巍的接过鬼令,朝周遭看了一眼。
不用他报,几个线人就已经纷纷色变的将消息传了回去。
“王长老,不好了,茅山宗杀了一头千年厉鬼!”
“邓长老,大事不好了!茅山宗杀了一头千年厉鬼,还要作弊将计分送给灵器宗和回春观!”
江阿圆见那计分道修久久没有动作,不悦的催促一声,“道友,鬼市擒赛都要结束了,你是不是该快点了?”
在一众道修静默的注视中,计分道修终于声音颤抖的再次道。
“茅山宗,四只百年厉鬼,记,四千分!”
“茅山宗,三千只十年厉鬼,记三千分!”
“茅山宗,一只千年厉鬼,记……五十万分!”
“茅山宗,总分五十四万九千分,排行第一!”
“……因千年厉鬼系宗门合杀,按照鬼市擒赛规矩,分派给灵器宗十万计分,回春观,十万计分!”
“茅山宗,总分三十四万九千分,仍为第一!”
“灵器宗,总分十八万分,排行第二!”
“回春观,总分十三万三千分,排行第三!”
*
千年厉鬼的计分一出,茅山宗便直接以五十万领先所有鬼市擒赛的宗门。
这一消息立刻炸晕了鬼市五坊内的所有道修!
在得知茅山宗在给灵器宗和回春观各划走十万计分以后,仍然还是第一,日月器宗和天衍宗彻底炸了。
为了夺下鬼市擒赛的第一,只半日他们就花了近五十万中品灵石收购鬼令,如今跑来个茅山宗占了大头也就算了,甚至想徇私将第二和第三也包揽下来,这还了得?
负责对接的日月器宗王长老和天衍宗邓长老当即怒气冲冲的跑到记分台,打算寻茅山宗的晦气。
可惜两位长老刚飞出鬼方城,鬼市上空那枚擒令所化的白色令牌便彻底消散。
与此同时,一声悠长不绝的钟吟响彻方圆千里!
“嗡——”
这是鬼市擒赛正式结束的钟令。
此令一出,所有计分立即终止,即便手里还有未兑换的鬼令,也不能再清算了。
……来晚了。
王长老和邓长老相识过后,只能万分不甘的飘落在鬼市的连台广场。
在广场上方,浮动着一面比百道石碑还要硕大的计分灵罩,上面正是此次鬼市擒赛所有宗门的计分排名。
“第三十五届鬼市擒赛计分总榜——”
“第一名 茅山宗 三十四万九千分”
“第二名 灵器宗 十八万分”
“第三名 回春观 十三万三千分”
“第四名 匀天门 十一万三千分”
“第五名 百器门 十一万两千分”
……
一场算计终为空,王长老脚都有些软了,“这,这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宗门大比提前召开,少了百器门和匀天门助力,你我宗门此次可是要苦作舟了……”
邓长老怒瞪着前方的排名,咬牙切齿的道,“决不能让他们拿了前三!就算拉不下茅山宗,也得夺回第二和第三,走,去寻孙长老,让他做主!”
*
王邓两位长老一路疾冲到了日月器宗的浮岛大殿内。
殿中却并没有孙同深,而是本该在东峰镇守密室的粱冠安。
他正怡然自得的坐在首位上,见到王邓也并无惊慌之意,只慢悠悠的站了起来。
王邓二人对视一眼,都有些讶异,“……梁长老?你怎么没在东峰镇守,到浮岛大殿来了?我们有要事要禀告孙长老,还请代为通传。”
粱冠安目色幽深,闻言唇角颤起个诡异的弧度,又被他生生压下,“二位,孙长老前日闭关,出了些纰漏,眼下正在疗伤,有何事可让我代为通传。”
王长老闻言立时紧张起来,“孙长老现下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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