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大师兄任山平也叹了一声,随即突然想起什么般看向迟雪,“三师妹,你和迟霜身为双生子,应当多少有些感应吧?你仔细想想,她出事那日,你可有什么预兆?”
迟雪闻言恍然回神,蹭的站起,“那日我着急搬炼器炉,还曾差点烫了手,如今想来,那感觉并非是在他们出器阁以后出现,二十在我搬起炼器炉没多久就出现了!等我将房中东西收起,追出去的时候,他们已经消失,可那个时候,我反而什么感觉都没有。”
迟雪这一番话,让师兄妹几个人都静默下来。
宗古还有些没明白的疑问了一句,“三师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二师姐不是在器阁外丢的,是还没出器阁就丢了?可日月器宗的器修们不是说,他们还在阁外……听到了……师姐和那个洪咏的打斗声……不对,日月器宗的道修在说谎!”
宗古也总算明白过来了!
在师兄师姐们都恍然回神的时候,江阿圆却站在一旁,暗自掐紧了掌心,和时戾传音,“时前辈,会不会……又是戾煞道修干的?”
时戾垂眸看了眼江阿圆的脑瓜顶,眼中有红光一闪而逝,“不知。”
“我有感觉,是他们!一定是他们在暗中对五大首宗弟子出手了,迟霜师姐可能只是被误伤的,现在赶紧将她找回来,说不定还来得及!”
时戾闻言再次朝她看了一眼,转回头道,“此事自有你们师父和其他联宗的长老们忧心,你们几个还是别乱跑乱查了,万一再出了事,让谁负责?”
原本还真有心思想偷偷出去查探的江阿圆登时耸下了肩膀,“是我关心则乱了……”
任山平也是这个想法,眼下师父已经出面了,他们能做的,也只有保护好自己,为即将到来的宗门大比做好准备。
“好了,都打起精神来,眼下事情还有转机,咱们也不能闲着,都将自己在五大联宗里学到的本事和师兄师妹们唠唠,别真就如此干等着……”
大师兄说的在理,六个人便开始将各自在联宗里学到的东西和大家分享起来。
江阿圆也强迫自己转移了念头,取出茅山宗科学修真手册,列出了新的器阵符药修五项,开始各自填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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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二日午间,茅一平才衣衫凌乱的撑着拂尘从外归来。
只一日不见的功夫,他整个人就面色衰败,趁着原本就丧|白的脸,越发老态毕生。
迟雪和江阿圆上前将他搀住,“师父,情况怎么样了?日月器宗那边有说什么吗?”
茅一平摇了摇头,“他们能说什么?时至宗门大比这样的重要日子,宗门内部又出了奸细,那几个老滑头,竟都想将此事压下,待大比后再论!真是岂有此理,我和马嫣然气不过,便和他们打了一架,可惜没打赢,只能回来了……”
他说罢终于嘶了一声,将手从迟雪胳膊肘里抽出来,“哎呦喂,我的三祖宗,轻点!你师父我正伤在了胳膊呢!”
……
迟雪仍然呆呆的,只惶然的念叨着,“师父,那现在怎么办?难不成,咱们也要和其他联宗一样,不管……师姐了吗?”
茅一平听的生气,一拂尘抽在她脑门上,“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师父我若是这样的人,又何必和他们动手!╭(╯^╰)╮,不过是宗门大比,垫底又如何?找不到老三,我便是将这宗门大比都闹上一场,也不怕!”
“师父!”迟雪眼眶顿红,终于忍不住将茅一平保住哭了起来,“对不起,都怪我,是我没看好师姐……都怪我,是我的错……”
茅一平长叹着将她拍了拍,对上其他几双同样带着泪意的眼睛,登时也被传染的眼眶泛红,捏紧了拳头,“我茅山宗既然八人一起出山入世,就得八个人一起回去!都别哭了,准备下,和师父出去找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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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既然是在日月器宗的器阁里丢掉的,那自然要去器阁找。
反正茅一平也不是第一次去大闹了,他领着六个徒弟和还是魂修的大徒弟直接闯到了器阁外要求见此次镇守在玄天剑宗的掌事长老。
“萧长老!我徒弟在你们器阁里丢了,这事儿不能算完!趁我茅一平还能好好说话的时候,赶紧将门打开!否则我就用雷符炸平你这破楼!”
有道修闻言在阁内撅了一声,“玄天剑宗的器阁,怎么可能用雷符炸的开?茅宗主,你就不要再来捣乱了!又不是只你们丢了弟子,我们日月器宗更是丢了八个师兄,如今长老们都还没怎么哭的,你一日便来闹两次,还嫌事情不够乱吗?”
“你们弟子不闻不问,只想参加宗门!我却不能等着什么都不做,今日就算不能参加宗门大比,我也要入阁再查一次!赶紧开门!”
茅一平又喊了几嗓子,仍旧没有回应。
他眼中闪过怒意,朝江阿圆扭了扭头,“阿圆,你上!”
江阿圆将手中的雷符祭出,直接浮空,然后一道寂灭天雷上去便让那道雷符直直冲向了对面器阁二楼的一间窗户。
普通的雷符的确炸不开器阁,可若是寂灭天雷加持下的雷符,可就不一样了。
一直等在暗处的萧长老见状终于忍不住推开窗户用手里的铁棍将那道雷符打了回去!
却不料雷符并未在空中炸开,反尔只是轻飘飘的发出一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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