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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山河长剑划空, 在空中留下一道久未散绝的灵光, 随后整个人便和江阿圆战在了一处!
耳听着“拼拼乓乓的棍剑交接声,日月器宗的一帮道修都是振奋连连,可对面的茅山宗五人外加一个黄灵蓉, 却都是面色诡异。
黄灵蓉偷偷传音,“这个卫山河, 当真已经魂婴后期大圆满了吗?”
刘一刀点头, “错不了, 他一身气息凝聚, 剑出锋芒,气运足然,估计距离突破也只差一个契机了。”
修为最低的迟雪闻言越发蹙眉,“那难道是我看错了?那些他留在空中的灵迹,不是他灵力不稳,而是故意的?”
卫山河灵力丰沛, 出剑迅疾,可却每次在出招时总会故意泄露不少灵迹来维持自己的剑影,甚至连修为只有筑魂后期的迟雪都看出来了。
这样的行为, 在真正的比斗中,除了好看,完全一无是处,只能浪费灵力。
他这是有多自信,在和江阿圆打斗中竟然还故意泄出灵力来给自己打光照影?
六人面色诡异过后便齐齐挑起眉头,面带好戏。
刘一刀甚至已经忍不住要笑出声了,“这卫山河,当初在浮荒山巅的时候就有些傻,明明带了那么多弟子可以组阵,将小师姐手里的寂灭天雷抢回去,却被她几招放倒以后就退走了。听说回了日月器宗就被孙同深罚去悔过崖蹲着,如今再出来修为是大升了,怎么脑子反而像是注水了?”
和小师妹打,居然还泄灵,别人都生怕灵力不够用呢,他可倒好。
看来今日这卫山河,依然逃不开败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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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玄天大殿中,因为江阿圆和卫山河的对阵,已经有机灵的人开了暗盘,开始挨个打问要不要下注。
卫山河两次惜败,都折在了江阿圆手里,可那个时候的江阿圆是筑魂后期,现在还是筑魂后期。
再加上前不久茅一平才在众人面前公然承认江阿圆只顿悟了一个时辰,如今就连知道些内情的黄兴丘都觉得江阿圆会败。
毕竟那卫山河从悔过崖出来以后,就几乎要一步化神了,一个化神期,对上一个筑魂后期,还用想么?
有道修问过一圈,收缴了一大堆赌注后,坏心眼的凑到了茅一平身边。
“茅宗主,如今殿内都在暗压江阿圆和卫山河的输赢,奈何江阿圆势弱,赌注比例都已经被压到了一赔十,您身为他的师父,难道就这样干看着么?”
茅一平胡子一瞪,白他眼,“我家阿圆怎么可能输!”
那道修见激起了对方欲望,立即顺杆爬的道,“您看,我今日这盘由逍遥阁坐庄,虽没有摊位,却有牌为证,起步十万押注,您既然要给江阿圆撑场面,怎么也得拿个百万灵石装势吧?”
江阿圆在风野河岸一夜暴富,迄今为止都未听说她用那些钱干什么了,都是一个宗门的,这茅山宗宗主手里绝对有钱。
反正都要坑了,多坑一笔是一笔,还少些赔庄呢。
那道修美滋滋的,然后就见茅一平果然从芥子囊里掏了掏,掏出来一个……白色的灵石袋子?
道修呆了。
他下赌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遇到了随身携带着白色灵石袋子的宗主。
这茅山宗宗主,也忒穷了吧?
难不成江阿圆没给他留钱?
茅一平这抠搜模样,就连一旁的黄兴丘都有些看不过眼了,他直接扔出个橙色的灵石袋子,“这五百万灵石借你押注,不用还了!就当江阿圆在诸天镜里照顾蓉儿的报答。真是一辈子穷抠毛病,给徒弟撑场面的时候都不出钱,什么时候出?江阿圆走之前不是将芥子囊都留给你了么?”
茅一平闻言脸一歪,老大不客气,“就算给我了,那也是阿圆的芥子囊,我怎么能擅自动用?”
其实江阿圆走之前,不止给茅一平留了芥子囊,还将自己得来的近五十万上品灵石都给了他,让他看着花用。
徒弟孝敬是好事,茅一平又怎么可能真厚着脸皮去用?这笔钱,待宗门大比结束以后,他自会想办法花在江阿圆身上。
至于现在,没钱!
看着黄兴丘送上门来的五百万,茅一平瞥了眼那道修,“还愣着作甚?我再追加五百万!”
反正钱是黄兴丘拿出来的,就当不是自己的好了,茅一平强行挪开眼睛。
那道修收了钱,嘴角大咧,给茅一平兑了牌就又笑眯眯的看向黄兴丘,“黄宗主,江阿圆和卫山河一战关系到茅山宗、灵器宗两宗去留,您就不表示表示?”
这道修也忒会说话了,黄兴丘嘴角一抽,看了看他怀里都还没收回去的橙色灵石袋子,冷声道,“其他道修都怎么下注的?”
那道修面色稳重的道,“其余联宗都只是几十万的小额,倒是五大首宗的弟子,似是都笃定了江阿圆要输,百万起步压了不少。”
黄兴丘闻言蹙起眉头,“既然是一比十,那说明还是有些人压了江阿圆赢的,都有些谁?”
那道修依旧恭敬,只偷偷伸出手指头指向不远处一帮捧着符纸醉心绘练的符修,“喏,都在那儿了。”
压江阿圆赢的,都是云符天宗的符修。
黄兴丘:……
听说江阿圆在月度试炼时一直在云符天宗处借住,关系倒是真不错,居然舍得给她赔这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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