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手抽回来又开始推他,可只看见男人仍稳如泰山地坐在自己榻上,见她累了,还坏笑着将她搂回到怀里,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我今日可是一得了空就往柔柔这边赶,柔柔说我仗势欺人,若我不欺负欺负柔柔那不就亏了。”
他话才说完,还没等顾芷柔反应过来,他便欺身而上,将她牢牢压在床褥上面,惊呼声才刚刚出口,便又被他堵回嘴里。
身上的人似有千钧重,顾芷柔被吻得没了气力,如何能将他推开。
她只呜咽两声,察觉到他此刻烫的就像个火炉,他腰间像是有块玉佩硌到自己。被硌得难受了,她只能又使劲去推他。
好容易将她的唇放开,他努力调息运气,却听见她羞恼地骂他:“登徒子!”
听见她的话,他只哧笑一声,在她耳旁咬着后槽牙沉声道:“真想早日同你成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登徒子。”
他暧昧的话语全喷洒在她的耳后、脖颈间,她又不争气地红了脸,原先白皙的指尖也被染红了些。
“你快让开,我还生着气呢。”她忍着羞恼又使劲推了推他,可他还是纹丝不动。
他又朝着她坏笑:“若柔柔还生气,那我就吻到柔柔不气为止。”说着已作势又要吻她。
顾芷柔忙抵住他的胸膛,拨浪鼓儿似的摇着脑袋:“不气了,我不气了,你快些起来。”
见她这模样,他只又笑笑,却还是撑着双臂坐起身来。见他起身,顾芷柔迅速地坐起来,却是退得离他远上许多。
见她对着他那副戒备的模样,他只笑了声:“柔柔可是忘了前世我出征前在澄湖同你发生的那些事了?”
瞧着他这神情,她便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她只红着脸捂住耳朵不想去听。
知道她脸皮薄,他便也不再继续往下说,其实从前同她在澄湖边上,除去一时情浓难以克制并没有发生什么旁的不该发生的。
那时大概因为对即将要出征的自己的不舍,她红着脸让他胡作非为了一番。如今她与自己都要成婚了,她倒还没完全想起与自己前世的种种……
若是真想起来,应当不会像如今这般随随便便就脸红了吧。
第五十五章 曹氏又想算计她
想起方才她气呼呼的可爱模样, 他此刻冷静下来,只觉得自己先前应当是误会她了,话只听了半句自己先生起气来。
他思虑片刻 , 还是放柔了声音同她道歉:“方才是我的错, 不该没将事情搞清楚, 便冲着柔柔发脾气。柔柔别气了, 好不好?”
终究还是比她多活过几十年,眼下他还知道软着声音同她讨饶, 给彼此一个台阶。
见他这般模样,顾芷柔哪里还有端着架子的道理,“原先本就是你半路截胡,不若现在要与我成婚的便是三表兄了……”她话还没说完,却又见着他咬牙切齿的模样。
她一时心虚,只又拿起被褥将自己的脑袋捂住,却还继续倔强地开口:“你看, 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又要生气了。我又没说现在还想嫁给表兄, 订婚这事本来就是我对不起贺家, 又不是只冲着他一人……”
她一口气将想说的话都说完了, 然后悄悄露出一只眼睛偷看那边坐着的高大男人,心里暗自觉得萧珩这人看着人高马大,气量却十分小。
从前就总是拿贺家威胁自己,现在不过是听了一言半语的,便气得像是下一秒就要变成食人骨血的野兽一般。
眼瞅着他那冷冽的眸光慢慢缓和下来, 顾芷柔终于敢透出脑袋大口呼气。
萧珩上辈子虽比她多活了几十年,可到底失去了她独活于世,又不放心将大周的天下撇下追随她而去, 时时梦醒之后心里眼里脑海里全都是她。她明明永远也没办法回到他身边,他却只觉得他周身无处不是她。
这样的日子如何能过得轻松?于是等到他这一世慢慢记起前世时,那些记忆也像是烙印在他的心底。
他不相信有人能比自己更爱她,也不信有人能为了她不惜得罪未来的储君——如今的太子萧琰。得了上一世的教训,他只相信自己,只相信能护住她的只有他。
所有失去她的痛时时折磨着他,是以她要嫁给别人这种话,他是一句也听不得的。
“只要柔柔不要总是说要嫁给别人这种话,我便不会生气。若不是我在宁江上恰巧将你救起,你此刻怕已经嫁给你那位三表兄了……”他这话又说得有几分咬牙切齿。
她只退了一步,“我只是说愧对贺家,没说想嫁给三表兄。那时候我被吓坏了,只想找个对自己好的人嫁了,三表兄便是个好人选……只是我这般倒显得有些狼心狗肺了,我只怕外祖母知道我要成婚却未同她知会一声,她会生我的气……”
萧珩听见她的话,也在那细细思忖,她一个半大的小丫头,本就被曹氏算计迫不得已离家奔走,死里逃生还遇上自己这个送她肚兜的“怪人”,难免想的会多一些。
这些从前他不是没想过,可一看到旁的男子与她亲近时,他便一股脑儿全都忘了。
他正思忖着,却又听见她小声嘟囔了一句:“我原本想说的就是早知道就不与三表兄定亲了……如今,我想嫁的只有你……”
她这话说得极小声,却还是被他听到了,“柔柔,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他朝她望过去,目光灼灼,却又瞧见她红着脸一个劲儿地摇头:“我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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