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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雍对他抬了抬眉梢,摆手。
    周明生一喜,脚步都轻了许多。
    若是他成了锦衣卫,不仅在家里说得上话,家眷亲朋和左邻右舍那些嘴碎的人,就再也不敢嚼他的舌根,说他和吕雪凝的坏话了。
    到那时,娘肯定会同意他娶吕小姐的……
    ……
    厅堂里,许煜进来奉了茶。
    白马扶舟拿起轻啜一口,赞不绝口,“香,锦衣卫的茶就是好喝。”
    赵胤道:“厂督若是喜欢,可以来喝上一阵。”
    白马扶舟斜他一眼,手上的茶突然就不香了。
    什么情况才会在锦衣卫来喝上一阵?呵呵!
    “别了!”白马扶舟放下茶盏,唇角微微一抿,“本督今日来叨扰,只为一事。”
    “哦?”赵胤声音不大,半丝表情都无,脸上却有一种上位者的威仪。
    白马扶舟发现,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自光启帝出事、太子监国后,这位大都督已不再是昔日那位内敛的大都督了,一人之下,万万之上绝非虚言,杀伐决断间,他比往常的赵胤,更狠,更绝,也更肆无忌惮。
    白马扶舟忽地一笑,“大都督别误会,并非公务,而是私事。”
    赵胤道:“那厂督请回吧。你我并无私交可言。”
    呵!白马扶舟听着他如此不近人情的回答,一张脸竟是徐徐笑开,别有一种邪异之色。
    “大都督就不想听听,我要说什么?”
    赵胤凝望着他,云淡风轻。白马扶舟微微一笑,身子略略前倾,轻轻说了一个字。
    “毒!”
    太子赵云圳下旨为白马扶舟平反后,他那天被抄没的家产都已着人点清便悉数归还,唯独在他府邸秘道里搜到的那些毒物,一直被赵胤存放在锦衣卫里。
    赵胤没有想到白马扶舟会上门讨要,睨他一眼。
    “厂督不怕此毒烫手?”
    不要这批毒物,此事与他白马扶舟算是没有相干了,可他偏生不知好歹,上门来要,那不是找不自在吗?时雍在旁听着,也有些想不通。
    哪料,白马扶舟竟是莞尔。
    “我记得某人曾经提醒过我,置身事外,冷眼旁观,不一定能坐收渔利,说不定就会被拉下水淹死。这一次,我算是尝到厉害了。认栽,改正!”
    他飞起狭长凤眸,望向赵胤,笑得邪气又阴魅。“这次我不再旁观,大都督不给本督一个机会?”
    赵胤迟疑一下,“你要它做甚?”
    白马扶舟低垂眼眸,声音不复方才的不羁,面色也变得稳重了许多,“如无意外,这些毒物是慕漓这个叛徒,放在我秘室之中的。而身为一个研毒之人,我比大都督更想弄清楚,毒从何来,有何用处。”
    赵胤沉默看他。
    白马扶舟缓缓一笑,“恕本督直言,这天下若是我都搞不清楚,再无旁人有这本事了。难道大都督就不好奇吗?不想把这些东西弄明白?”
    第422章 怕媳妇儿
    赵胤想不想时雍不知道,但是她很想就是了。
    只是,收缴这些毒物后,她虽然也曾尝试着试验了几次,却一无所得。一是她来自后世,太过依赖后世的现代医学设备,在这个没有仪器的时代便有些束手无策,而且,毒物又狠绝,一不小心就要人命,她可不像邪君那个疯子,可以为了研发毒物奋不顾身,死都不怕。
    时雍想了想,道:“大人,要不然,由我和厂督一起去验?”
    她想的是这样赵胤就可以放心一些了。
    孰不知,这样赵胤才不放心呢。
    “不可!”赵胤断然拒绝,看了白马扶舟一眼,“收缴的证物不可带走。大都督若有兴趣,只须来锦衣卫便可。有什么需要开口,锦衣卫自会提供便利。”
    来锦衣卫,就会处于锦衣卫的监视之中。
    哼!好心思。
    白马扶舟眉梢含笑,“莫敢不从。”
    ……
    白马扶舟行事很快,当天下午便带了人来锦衣卫,要守卫开库房。
    同他一起来的,还有慕漓和祁林以及一干侍卫。
    宋慕漓背叛白马扶舟,在诏狱时亲口指认是他买通匠人,将毒物混于先皇圣像中毒害光启帝,后来白马扶舟带走了他,人人都以为此人早已死在他手下,哪知竟然还活着?
    库房的大门一开,白马扶舟便将慕漓叫了进去,望着那些瓶瓶罐罐,冷冷地笑。
    “现在可以说了吧。”
    慕漓低垂着头,缩了缩满是伤疤的双手,“属下无话可说。”
    属下?白马扶舟嘲弄一笑,在一张圈椅上懒洋洋坐下,好整以暇地望着那些毒瓶,“不说也行,我便一个一个让你试。为我试毒,想来你会感到荣幸?”
    慕漓低头,“是属下的荣幸。属下愿意。”
    白马扶舟突然怒了,“放屁!”
    他狠狠将慕漓推倒在墙上,手肘死死压住他的脖子,“本督看错人,是本督眼瞎。只是你宋慕漓,为取博取本督信任,鞍前马后、刀山火海,多少次差点丢了小命?你不是怕死的人,更不会轻易服软。我不信一入诏狱,魏州严刑拷打,就能让你背叛我!”
    宋慕漓沉默片刻,“确实是如此,属下怕死,怕痛,经不过诏狱的酷刑,就交代了。”
    “一派胡言。”白马扶舟掐着宋慕漓的脖子,发泄着怒火,可是无论他多狠,宋慕漓都不言不语,只是静静地望着他,就好像早就死去了一般,眼睛里无恨也无怨,更不见半分仇,只有认命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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