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与生活都依然按部就班。
唯一掀起一点波澜的,大概就是运动会了。
三班作为文科班, 男女比例极其不均衡。仅有的十几个男生简直是一个顶三个用。唯有轮番上阵,撑起众
多项目。赵煜坤和梁千钧都是跑完单人跑接力,跳完高就去跳远, 一天下来,能累趴下。
连一直在准备艺考的王唯都回学校跑了个1500, 可谓非常有集体意识和班级爱了。
不过三班男生们苦中作乐, 班上女生全都站在边上给他们加油, 都能站两三排,也算是一道挺壮观的风景
线。倒也惹得其他班同学羡慕。
广播站今年新招了成员,江月影升为了副部长,不用再亲自读加油稿。陆殊凝也不用被她抓去做“壮
丁”,跟班上其他同学一起给参加选手加油。
开幕式之前, 等待入场时, 王唯一副八卦兮兮的样子, 告诉他们一班学生都准备回学校聚齐了。
“他们班什么比赛都不参加,回来干嘛?”赵煜坤一脸莫名其妙。
“据说是刘思雨生日, 他们班同学准备一起回来给她个惊喜。”
“一班还挺有人情味的嘛。”梁千钧惊奇道。
江月影却是笑:“刘思雨这‘班花效应’持续得还挺久啊。”
陆殊凝却皱了皱眉:“一班所有人都回来给她过生日?”
“是啊,据说是自发自愿的。陈潇然都会一起去呢。”王唯了解得像是他也是一份子似的。
见他们都还半信半疑, 正巧陈潇然此时从旁边经过, 王唯便喊住他求证:“你们班班花生日,所有同学都
会回来, 是不?”
“其实我也不太确定。”陈潇然挠挠头,“大多数同学应该都会来,但裴树这种肯定就不来了。”
“为什么啊,他和刘思雨关系不好?”赵煜坤快言快语。
陈潇然差点脱口而出“确实关系不怎么好”,但一想起不能随便在背后议论人家,便打住了,只说:“不
是这个原因啦,是他们几个进省队的都参加封闭集训去了。”
“啧啧,这些搞竞赛的也不容易啊。”王唯感叹,又老神在在地拍了拍陈潇然的肩,“还好你来咱们班
了,从此远离修罗场。”
陈潇然笑,笑完却摇头:“可是咱们班到了运动会可就修罗场了。我一会儿还有三个项目呢。”
“同悲同悲。”
“彼此彼此。”
赵煜坤和梁千钧纷纷表情悲壮地点头。
陆殊凝当即表示会去比赛现场给他们加油。
江月影则表示身在主席台,心与他们同在。
扔标枪比赛和一百米跑同时进行,啦啦队也分了两拨。赵煜坤报了前者,陆殊凝便放下作业,下了看台去
给他加油。
没想到在观众人群里,碰到了伍玥。
陆殊凝愣了一下:“袁玫也参加了这个项目?”
伍玥点头:“你怎么知道?”
“哈哈,猜的。”
广播里,激昂的女声正在念着同学的投稿,给一百米比赛的运动员们加油。
陆殊凝不禁想起一年前的这个时候,自己便是坐在主席台上,读着伍玥为曹铭写的大段加油稿。
一年的时间,还真能改变很多东西。
也包括陆殊凝的心境。
刚进高一时,也有过迷茫,也曾忍不住急功近利。如今却逐渐有了适合自己的学习方法和心得,对待考试
都称得上“得心应手”了。
终于,在高二的第一次期中考试,拿到了年级第二,仅次于赵煜坤。
她在红榜前停下时,顺便看到了理科班的排名。
年级前五无一例外,全部被二班包揽。
至于一班,已经整整一年没有参加过年级里的任何统考了。这个学期更是连高中课程都上得少,多数时间
都忙着各自科目的竞赛培训。
陆殊凝有时去办公室的途中经过一班教室,里面总是稀稀落落没有几个人。
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裴树了。
说来奇怪。明明之前她一直很有觉悟,非常清楚地知道裴树和自己不是一类人。但重生之后越来越多的交
集、日渐显得熟络的关系,却总给人一种他们可以变得非常亲近的错觉。
只是错觉而已吧。
运动会之后,月考又近在眼前了。
高中生活就是如此,课一堂接着一堂,考试一场接着一场,完全不给人多余的喘息时间。
该如何调整心态、跟上进度,都是学生自己要解决的问题。
然而,就在月考的前一天,本该是无比紧张,所有人都无暇他顾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小插曲”。
不,其实是大新闻。
如平地一声雷,比月考能提神得多。
可以被评为本年度最劲爆八卦,引起了全校的关注和议论。
那其实是一个非常平常的午后,午休回家的同学纷纷返校,住宿舍的同学都在回教室的路上。而做了一中
午题的陆殊凝则趴在桌上补眠。
广播站那天值班的正是江月影。她放了一首轻音乐,打算和往常一样读几首现代诗。
江月影低着头翻书,转头看见广播室的门还敞着,怕一会儿有杂音,便打算起身关上。
就在她起身往门边走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影从门外闪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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