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显然是着急了,说大家先好好谈谈,不用急着找警察,他们自己解决就好。
之前警察同志来村子里抓蒋五,找了许多人问话,他这个当村长的不光要陪同,还是被问话最多的那个。
他实在怕再见到眼睛和明镜似的警察同志,没做亏心事的被他们盯着看,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亏心事。
楚娇一副不接受的表情:“自己解决钱能回来吗?村长,我知道你不容易,这事和你也没很大关系,主要是你们村会计的事,谁叫他贪了你们村大家的钱。
蒋桓要是会偷钱,还等昨天?小时候就做偷鸡摸狗的事情了,平时没见你们村会计和蒋桓说话,让他办事,找他一次,还出事情,明摆着是栽赃给蒋桓,昨天上午钱就不见了吧,不知道会计对村长撒了什么谎,村长心里应该有数才是。”
村会计大不过村长,把村长和会计划清,村长总不能装糊涂下去。
除非村长也参与其中,把大家的钱花了。
楚星:“村长,我觉得你直接找会计比较方便,让他把钱都补回来,我看他家几个孙子孙女平时穿得干净,还能吃上糖,家里总有钱存着的,肯定能补回来,真找警察,对我们村子的名声不好,以后别人都叫我们村小偷村了。”
蒋家村的村长完全比不过楚家村的村长,楚村长不是能随便糊弄过去的人,蒋村长却好糊弄。
只要把蒋会计是偷钱的人这种想法灌输给蒋村长,蒋村长在不知不觉中也会认定是蒋会计偷的。
肯定是蒋会计,蒋会计绝对逃不脱。
楚娇不依不饶:“姐,这是他自己做的事,关村子什么事,不能让这种米虫待在村子里,再待下去要把村子大家的辛苦钱霍霍光了。”
姐妹两个一唱一和,把村长说得真觉得就是会计干的了。
蒋大周扶着蒋桓回来,蒋桓直视村长道:“村长,钱不是我偷的,不管说多少次,我还是这句话。”
“去搜家的那些人有没有会计家亲戚,可能他们随身带着会计做了标记的钱,也可能是有谁提前把钱塞进蒋桓家里,蒋桓,回去检查下你自己的钱有没有被那群人偷走,你在村子里辛辛苦苦干活,攒钱坐火车上学,不能让他们把你的钱偷走了。”
楚星:“娇娇你现在去趟蒋桓家里,昨天下午搜了指定没把门锁上。”
“村长叔,我们去趟会计叔家里。”蒋大周出声。
楚星:“是啊,村长叔,我们先去会计家里说好,说好我回趟娘家,让我爸妈和卫党叔好好说说,别报警了,这事咱私下解决,用不着惊动警察,会计叔瞧着也不像是一下子会吞这么多钱的人,平时爱占小便宜,不至于把所有钱都偷了,估摸着是他家儿子干的好事,他这个当爹的只能兜住,扔给蒋桓。”
她知道蒋会计是个人精,人精疯了才会把所有钱都吞掉,断自己后路。
有多少个蒋桓能给他祸害?
不管是谁干的好事,楚娇都不想便宜他们:“村长,你们快去说吧,再不说警察明天就来了,我先带蒋桓去诊所,明天再送去医院,花多少钱我都会记在账上,村长你在村里敲锣多敲几下,打了蒋桓的要赔钱,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再打人了。”
村长摇头叹气,只好跟着小夫妻两个去会计家里,看仓库的大爷见村长默认蒋桓不用再进仓库,问蒋桓有没有在仓库里落下东西,没有他就锁门了。
蒋桓摇头说没有,看仓库的大爷把仓库门锁上,跟上村长几个的步子,去看热闹。
楚娇觉得现在最重要的是蒋桓,大家都走了,她不好得寸进尺,于是弯腰下来:“我先背你到镇上诊所。”
从这里到镇上诊所,要十几分钟,蒋桓看着高大,其实身上没多少肉,很瘦的,楚娇觉得自己大概能背得动。
蒋桓:“不用,把我扶到家里就好了,这几天不干活,会自己变好的。”
楚娇:“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你不要管我了,我没钱还你。”
晕倒的蒋桓没办法拒绝,清醒时候的他就能拒绝了,楚娇大概能想到他的顾虑:“以后慢慢把钱还给我,你当是欠我的好了,欠我应该没那么难受吧。”
她找爸妈借钱,以后还给爸妈。
蒋桓还是不想接受:“你不要管我,我到哪都是麻烦。”
是挺麻烦的,楚娇心底里叹气:“必须要去诊所,不然以后病得更严重,早点看病,早点好起来,到时候不要在你们村子干活了,我让我爸妈给你留意我们村子的活,无论攒钱还是攒粮食,都能改善生活不是吗?
也有机会还我钱,听话,我们去诊所,再说了,你不去诊所,哪有机会让那些人知道打人的下场,不赔钱也要吓唬他们,看他们还敢不敢随便打人。”
见蒋桓犹豫,楚娇再接再厉:“我相信你是清白的,他们冤枉你,你不能吃哑巴亏,先去诊所,快点好起来。”
不要她背,扶着总行的,楚娇扶住蒋桓往诊所的方向走,蒋桓没反抗,这回顺从地跟着走了。
到了诊所,大夫没像上次束手无策,直接上手给蒋桓处理伤口擦药水,至于腿
“小姑娘是媳妇?是媳妇直接在这里把裤子脱了。”
不等蒋桓否认,楚娇先否认了:“不是不是,还不是,大夫,这些下来要多少钱?我马上回家里拿钱,人先押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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