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啊,不是吧,真的假的啊,虎毒不食子呢,自己亲闺女,怎么下得去手的啊,怪不得要赶房秋实走,是怕她在这里,冰冰就好不了了呗?”
“是啊。真是倒霉,人家认认真真学习,哪里想到会遇到一个疯子,我要是她,早就让陆厂长把事情闹大了,绝不会这么悄悄解决,还给他留最后的遮羞布。”
“那只能说人陆厂长做事有分寸,不然万一白家人报复房秋实怎么办。”
“也对,走吧,上课铃响了。”
房秋实等两个人走了,才起身。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白冰冰看她的眼神那么疯狂。
怪不得白云峰跟神经病一样的又是撕她的书又是摔她的笔。
醉了,这都什么破事,超纲了老天爷!
她想了想,忽然觉得这个破学校实在是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也不知道校园里有多少女孩子的冤魂,她走路都瘆得慌。
她决定了,不来上课了,也不退学,直接在家里看书,留着复读生的身份,参加高考。
于是她就这么抱着书本背着书包走了,即便方础很想把她留下来,即便楚轩在那长吁短叹。
第52章 .同归于尽(二更)赵芳确实做了伥鬼,……
赵芳醒了,醒了一周了。
但是这一周,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整天往床上一躺,什么也不做。
房世元天天骂,叫她起来做饭,她却一动也不动。
两只眼珠子像是吊死鬼一样看着屋顶上的椽子,嘴唇不断哆嗦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房世元后来实在是气不过,找来几根藤条抽了她一顿,她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她的身体已经彻底屏退了知觉。
房世元骂骂咧咧的,把藤条摔在地上:“老子就是不信这个邪!今天非把你这个贱人打死不可!”
说着就冲进厨房,把那割猪草的镰刀找了过来,拽起赵芳的手腕就割。
赵芳还是一动不动,连半分挣扎的欲望都没有,甚至在她因为失血过多即将休克的时候,嘴角还扬起了一抹诡异的笑。
还好谢斐文下班回来看到,急忙把人送去了医院。
人是抢救回来了,这一次,却又变了个人。
房世元骂她,她就对着骂。
房世元打她,她就去厨房找来剁骨刀,追在房世元屁股后面砍,吓得房世元三魂丢了二魂,一路跑到村口才停了下来。
村里人问他咋地了?
他没法解释这邪门的事,只能大喘着气骂娘:“我日了赵芳她祖宗十八代!这个臭娘们儿居然敢跟老子抄刀子,活腻歪了她,老子这是被偷袭了,没有心理准备,等老子回去,看老子不打得她满地找牙!”
气呼呼地,房世元歇了会又精神了,越想越觉得这事邪乎。
抬起腿,迈开步,却不是往家走,而是去了后村的一个刘奶奶那。
这刘奶奶是十里八乡都有名的神婆,有着活菩萨的美称,但凡有那常理无法解释的事情,找她就对了。
深秋的乡村,到处都是飘零的落叶,家家户户都在忙着打银杏,俗称白果。
一路走来,耳边全是竹竿在树梢间摇晃敲打的声音。
起初他没在意,可走着走着,这声音好像直往脑子里钻。
闭上眼,好像是他自己在打白果,眼前的树太高,有一大枝的白果都够不着,他只好往树上爬。
正爬着,脚下一滑,人从树上栽了下来,摔了个半残。
躺在床上,整天被他儿子骂。
一会儿嫌弃他尿床上了,一会儿因为他拉了一床单而暴跳如雷。
帮他换床单是不可能的,直接提了一桶水过来,往他身上浇。
深秋的季节,一个老胳膊老腿的残疾人,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当晚就发起了高烧。
痛苦的哼哼声在不大的泥瓦房里一直响,吵得房冬果睡不着,干脆爬起来,去厨房烧了一桶热水,提过来全都浇在了他身上,嘴里还骂着:“我让你喊,让你喊,不是嫌我用凉水给你冲澡吗?好啊,这水热乎,你慢慢享受啊!个老不死的,我让你喊,我让你喊!”
刚刚烧开的水,兜头盖脸地浇在他身上,脸肿了,眼睛瞎了,就连舌头都烫了一堆泡泡,嘴巴都被撑得合不拢了。
第二天早上,他就断了气。
房冬果不想给他收尸,直接把床单一卷,拉到门口茅坑踹了进去。
他房世元,一辈子要儿子,一辈子宠儿子,最后竟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这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房世元忽然从愣神中清醒过来,他低头看了眼,自己一只脚踏进了刘奶奶家院门槛,另外一只脚却还在外面。
一定是刘奶奶故意吓唬他,要收他的孝敬钱。
他身上有钱,不怕。
这钱,还是大丫和三丫留给赵芳这个臭娘们儿养身体的。
真不知道这死老婆子有什么好养的,连饭都不给他做,养了也是白搭,还不如给他喝酒!
他攥了攥口袋里的钱,另一只腿也迈了进去。
没成想,刘奶奶根本不愿意见他,只不断摆手催他离开。
他不理解,这刘奶奶是抽的哪门子疯,放着好好的钱不赚,脑子被门夹了吧?
“走就走,老子去别的村找!”房世元就不是被尿憋死的人,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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