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味道,就是守在厨房外头的那些人闻着都口舌生津。
顾准没想到自己头一回做便做的如此出众。
系统又开始洋洋得意了,说什么这一切都是它的功劳之类的。都是些废话,顾准听着也只当耳旁风,继续准备下一个。
这一个都已经敲碎了,再送上桌反而不好,不如直接带回去跟邓季文分了算了,他昨儿答应邓季文要去看他,今日自然不能食言了。
还是一样的步骤,不过这一回做起来就顺手多了,不消多久,顾准的第二只叫花鸡便做成了。他拿出食盒,将两份装好,那份完整的就交给德叔送去给廉将军,至于那份拆开的,他直接带出了府去。
天色尚早,不过邓季文住的客栈离这儿远得很,一来一回也得两三个时辰。去的早些回来便能早些。之前他师父送他的那些书还没有看完,这回又添了连廉将军送来的几本,想要一一看完的话,实在没有多少空余时间了。
出门之后,顾准嗅了嗅自己的这道叫花鸡,仍然觉得是一绝。
万万没想到,荷叶跟黄泥加在一块儿竟然会碰撞出如此奇妙的味道。先前是他不知道,如今竟然知道怎么做了,回头定要做给长安还是师父他们尝尝。只是顾准有一事始终心有疑惑:
“我怎么感觉,你对廉将军的事情分外上心呢?”
“有……有吗?”系统反问。
顾准点了点头:“上心程度,简直与我当初拜师的时候相差无几了。”
系统嘿嘿地笑了两声,开始狡辩:“这不是废话嘛,你自己也说了那是廉将军,将军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即便他是最末位的将军,那手里肯定也捏着点权,只要讨好了他未来咱们不是也能多一条路子吗?”
顾准冷笑,一个字都不信。
廉江州这儿,德叔也是立马就把东西送了过来,顺便还代为传达了一下顾准的话。
“顾公子说昨日收了老爷的书,怕受之有愧,所以今日特地做了一件特别的菜请您尝尝。”
廉江州不以为意,随口问了一句:“那小子人呢?”
“会友去了。”
“会的是什么友啊出去的这么早?唉……还是年轻些好,在里面折腾了那么久,一晚上过去又变得活蹦乱跳的。”廉江州放下兵书,过来打开了食盒:“这做的是什么?”
“应该是鸡肉,我听顾公子说名字叫什么叫花鸡。名字还挺古怪的,从来没听说过,也不知这是他从哪儿琢磨出来的?”
“那就尝尝吧。”廉江州说着。
他心里并没有什么期待,毕竟顾准只是个读书人,就算做菜的手艺好那还能好过大厨吗?可这毕竟是人家好不容易做出来的,就算不好吃,也得尝尝看,免得辜负了人家的一片心意。
只是盖子打开之后,廉江州跟德叔两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这是,泥巴?”廉江州目瞪口呆。
还是德叔反应稍微快一点,他想起来之前顾准的交代,立马拿了一只筷子将黄泥给捣碎了。只碎了一点儿,剩下的黄泥也就好剥落了。
待黄泥剥开之后,德叔才发现里面还裹着一层荷叶,彻底打开之时,里面那份裹狭着荷叶味与鸡肉味的浓香便扑鼻而来,香气十分霸道,勾的人食欲大涨。
廉江州本来还漫不经心地目光,瞬间就变了。
没想到顾准那小子竟还藏着这么一手,怎么李叔寒那厮竟也没说!
不行,他吃完了鸡一定要好好批评批评李叔寒!
廉江州这边有了叫花鸡就彻底走不动道儿了,顾准却也寸步难行。
他就不该下马车给家里人买东西的,谁想到呢,他这刚下马车,就碰到了出来闲逛的沈元彻。
一碰面,再想甩就彻底甩不掉了。
上回不欢而散之后,沈元彻回去也稍微反思了一下,结果反思来反思去也没觉得自己错了,就算真有那么一星半点错处,最多也就是说话不注意,大不了他下次注意一下便是了。
所以这一回,沈元彻上来就是客客气气地问好。
顾准不愿搭理他他也不生气,仍跟在顾准身后,就跟个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开。顾准买完了东西便准备抽身,结果上了马车之后沈元彻那厮竟然也厚着脸皮跟上来。
顾准拉着脸斥道:“下去!”
“别这么冷漠啊,咱们好歹也认识这么久了,我如今没带车夫,借你的马车坐一坐都不行啊?读书人可不能这么小气,马车都不借回头谁还愿意跟你交朋友?”
又来了又来了,顾准对他这张碎嘴真的是深恶痛绝。
那边沈元彻本来还打算继续说下去的,只是他突然闻到一股剧烈的香味,香得他废话都不想说了,沈元彻目光犀利:“你这马车上怎么还藏着吃的?让我猜猜,这味道……肯定是烤鸡!”
说言,沈元彻精准地找到了食盒,二话不说就抱在了怀里。
他也是老饕了,盒子揭开之后就知道里面的东西肯定好吃的不得了。都是朋友了,那自然是要分享的,吃独食可不是什么好习惯。沈元彻觍着脸:“我看这鸡实在是腻的慌,不如我陪你一块吃吧,咱俩一起吃就不会觉得腻了。”
顾准:“……”他现在看到沈元彻那张脸就觉得腻!
顾准没好气地夺回食盒:“世子爷是何等的身份?我这点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还是不要污了您的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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