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准又想起了上辈子他那个所谓的仇人,也即是系统口中所说的男女主。因为他未去过京城,所以尚未窥见系统口中的那两位男女主。不过动动脑子也能想得出来,能把上辈子的自己逼成那个样子, 那位男主的出身肯定不会低。在京城论起出身, 还有谁比皇帝的儿子出身还要高呢?
顾准突然问道:“你所谓的男主应该也是皇子吧?”
系统懵了,下意识地回避:“你说什么?”
“我说,你要保的那个多半是皇子,对吧?”顾准说完,看了那边的沈元景一眼,发现他正在跟城中的乞儿说话。
系统警惕起来:“你该不会以为是他吧?”
“紧张了?”
“没有!”系统赶紧否认。纵然它没有汗腺,可是被顾准这么逼问也是吓得冷汗都快要掉下来了。
顾准嗤笑道:“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不过这事儿你不说我也能猜得到,那男主肯定是沈元景的兄弟。上辈子沈元景多半死于这次的追杀, 好在如今遇上了我,算他福大命大。”
系统倒抽了一口凉气。
对了……都猜对了,就没有一处猜错的,这人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系统郁闷极了,两手一撒:“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反正它也管不了。
系统不否认,顾准便知道自己猜的一点都不错了。看来他这一路费心帮助沈元景逃出生天,多次救他于水火之中还是值当的。若是他没了,那个所谓的男主便再也没有了威胁。日后登基那也不是顺理成章的事么?
沈元景不能死,顾准无比确定。
只是有些时候,老天偏要与你对着干,怕什么来什么。
这一日,顾准刚在草屋中吃了一盏清茶,打算吃完这一盏便出去租个车继续赶路,谁想刚喝到一半儿,系统忽然察觉到不对。
“快别喝了,茶里有蒙汗药!”
顾准瞬间扔了茶盏。
可已经来不及了,顾准还没有站起来,后面忽然来了一人猛地劈向他的后颈。
快狠准,不叫人又片刻的反应时间。
顾准眼睛一闭,下一刻便朝后倒去。沈元景与吉祥看到这一幕也知道自己中招了,正想反抗,无奈药效忽然上了头,随即也相继倒下。
不多时,外头突然进来一队人马,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押着三个人离开了。
草屋里面的老板见状,吓得直接瘫在了地上。
他赶紧查看了自己的茶盏,可惜并没有看出任何的异样。这群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进来抓了人,可他都不知道那药到底是什么时候下的都不知道,委实可怕。
看来这三位年轻的客官凶多吉少了。
老板本来考虑着要不要报案,仔细一想,刚才过来抓人的就是官府的人。
“罢了,何必自找不痛快,也不知那三人到底犯了什么事儿。”老板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那几个用过的茶盏他也不敢再用了。
谁知道这里面到底下了什么药,万一是毒呢?
一路迷迷糊糊,顾准隐约知道自己被人搬去了别处,可却怎么都醒不过来。恍惚间也不知过了多久,等顾准重新睁开眼的时候,外头已经是漆黑一片。
透着小小的窗隙,顾准并不能准确探知如今究竟是几时,只是听到守门的起了轻微的鼾声,想必夜已经深了。
顾准叫醒了沈元景跟吉祥。
两人被晃醒之后,症状与顾准方才毫无二致,都是迷迷糊糊不知今夕何夕。
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后,沈元景才惊出了一身冷汗。
“我们中招了!”沈元景道。
顾准心情也沉重了许多:“你那位兄弟还真是下了血本,这才多久的功夫便又找上来了。上回是因为字画,这次咱们什么都没有暴露他却也能打听出来咱们的行踪,真是难为他了。”
话里少不了自嘲。
沈元景也带了几分颓色:“他自小偏执,想要的东西千方百计也要得来,这回他想要的东西,便是我的性命。”
执着如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只是这条命,沈元景怎么都不愿意给。
顾准知道他心乱,便也没有再说什么风凉话,安慰了一句:“船到桥头自然直,多想无益。”
真的能到桥头吗?沈元景心里满是不确定。
可事到如今也就只能如此安慰自己了。沈元景只得告诉自己,即便他们被抓可好歹还保了一条命。
只要还有命在,便有反抗的机会。他不介意一时卧薪尝胆,只要能逃出此地顺利抵达京城,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不过他们也就安逸了一个晚上。
第二日一早,屋前就响起了几道脚步声,顾准瞬间坐定身子,仔细分辨那些脚步声,发现大约有五六人。
人不多,但是能亲自过来验明身份这种事,却不是人人都能干的。为首的正是之前那位王知县。顾准虽然从未见过他,却也知道此人非富即贵,而且还极其大胆。顾准不信他不知道沈元景的身份。即便知道了还要来抓,可想而知这人有多想建功立业了。
这是一个为了往上爬而不择手段的人,这样的人才最可怕,因为没办法诱.惑到他。
王知县是过来认人的,之所以让他出马,是因为只有王知县是从京城调来的。宫宴上他也是见过诸位皇亲国戚,虽然没有看得清正脸,但是模糊的长相却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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