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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灵镜是天胥门的一等宝物,分主镜和副镜。主镜只有一面,置于天胥门内堂,副镜有无数面,仙门上下人手一面。副镜可呼唤主镜,主镜可连通副镜。
    通灵镜常作用于弟子在外遇袭不敌之时:携带副镜的弟子将画面传送到主镜中,内堂中的长老们经由通灵镜隔空为弟子们疗伤或者施法。
    范虚采用了宁宁的计策,打造了一面半人高的副镜,对信徒们宣称这是天选之境,只有被照出白光之人才可进入观内。
    实际上是他通过主镜看到前来祈愿的信徒,用法力探查他们的心愿。
    对于诚心求助之人,他在他们身上打出一道白光。对穷苦求财的百姓,他打出一道黄光,这些人进入安选区,由弟子们了解情况后给予帮助和救济。至于那些白日做梦之人,他连光都懒得打,直接让弟子遣返。
    他笑道:“师叔,今年仙门新收了一批徒弟,有几位资质还不错。若是能得您指点一二,那便是他们的造化了。”
    他当年来天胥门修行,本是奔着阮天知的剑仙之名而来。可那时,姝清师叔已逝,仙尊无心收徒,常年在后山闭关。他便拜了当年的掌门人玄阳真人为师。
    那时曾听师父劝导仙尊莫要自苦。多年过去,他仍记得仙尊的回答:“并非我自苦,芸芸众生,何人不是在辛苦度日。我拥有比常人更长的寿命又有此等能力,哪里敢叹一声命苦。不过世上之事,终有缺憾,不得完美。”
    那高高在上、凛然不可侵犯的尊贵男子,眼中却有无限的惆怅和悲凉,仿佛天地万物对他而言,都失去了意义。
    玄阳真人飞升后,他接过掌门之位,间或也想劝谏一二,可面对这位他敬若天神的师叔,却常常不知从何劝起,只能盼他多眷顾后辈。
    阮天知面露疲色,垂眸道:“改日吧,有些乏了。”
    他法力至高无上,身体自然不会疲惫,只是今日是姝清的忌日,他心中郁结难舒,又听了百名信徒的祈愿,实在没有心力再去面对那些小辈。
    他正要起身离开,忽然一个女弟子跑进来喊道:“不好了,仙尊,掌门,宁宁她不见了!”
    灵素急匆匆地跑进正殿中,她一直没见到宁宁回来,还以为她回了天胥门。结果灵素回到天胥门还是没找着人,不由担忧起来,今日人多眼杂,宁宁不会出事了吧!
    掌门听完原委,道:“兴许是在山脚下迷了路。宁宁新入门,许多弟子还未见过她。你与她时常一块,你现在拟出她的虚影像,让弟子们一起去找。”
    范虚心中也有些着急。宁宁是新来的弟子之中天资最高的,未拜师前就已经引气入体,当他想进一步查看她的修为时,却被她体内一股温柔却不容抗拒的力量给推了出来。
    他让仙尊给新来的弟子们指点,主要还是想让仙尊看看宁宁的情况,那股奇怪的力量是什么?
    灵素在脑中勾勒出她的身形样貌,用灵力在身前幻化出她的虚影像,和宁宁本人相差无几。
    “掌门,好了。”
    “这是……宁宁?”一道沙哑艰涩的声音在一旁响起,竟然是仙尊开口了。
    阮天知发怔地望着宁宁的画像,甚至还伸手触摸那虚幻的画像,他双眼发红,心中震荡不已,几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半响,才喃喃念道:“姝清,你回来了。”
    第2章 痴情公主 宁宁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她的……
    宁宁从昏迷中醒来,睁开眼就见到床边坐着一名青年男子。她震惊之下立刻坐起身,下意识地裹紧被子,往后退去,脱口问道:“你是谁?”
    问完她才打量起眼前的男子,他面若冠玉,气宇轩昂,一双黑沉沉的眸子深不可测,神情威严,见她醒来,肃穆冰冷的脸上方透出点喜色。
    他并未理会她的问话,而是柔声道:“你终于醒了,身子可有哪里不舒服?”
    听他这样问,宁宁才感觉后脑勺一阵酸痛,忍不住伸手抚摸自己的后颈,想起自己昏倒前的场景,她警惕地看着眼前的男子:“是你把我打晕的?”
    男子漆黑的双眸透出柔和的光,刻意放软的语气含有丝丝安抚:“随朕出行的侍卫认出你,见你要开启结界,情急之下冒犯了姝儿,朕已令人砍了他的胳膊。是朕不好,累姝儿受惊了!”
    朕?宁宁愣愣地望着眼前的男子,他穿着件玄青色常服,胸口用金丝绣着龙形图案,贵气非凡。
    宁宁转头看向四周,方才没注意,现在才看到房中站着几个侍女,房内摆设奢华至极,房梁处雕刻着龙纹,这是皇宫?
    他是皇帝吗?
    想来那侍卫打晕自己必是受他指使,他却要砍掉人家的胳膊,这怕不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暴君。
    宁宁心生警惕,下意识去摸手上的储物戒,想等无人时取出传讯符和天胥门的人联系,不料却摸了个空。
    她低头一看,惊觉身上的弟子服被换成了华丽精致但薄如蝉翼的纱衣,不仅如此,她身上的东西也全被收走了。
    她失声问道:“我的衣服和东西呢?”
    皇帝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他便调整成温柔的神情,耐着性子道:“姝儿的衣服脏了,都扔掉了,姝儿想要什么,这宫里都有。”
    什么?她的通灵副镜、传讯符、一个月来辛苦做的笔记、攒的灵石和仙丹,全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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